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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朝廷……
何護法嗎?
這個賭坊……是白蓮教的窩點?!
林老闆與小廝也出去後,蘇小小打帘子後方走了出來。
管事上前:「林老闆,剛剛有個姑娘進去……」
「滾!」
林老闆煩死了,狗屁的姑娘,他才懶得管!
管事嘆氣:「誒,是。」
他一回頭,瞧見站在廊下的蘇小小:「姑娘,你找到你想見的人了嗎?」
蘇小小不動聲色地說道:「哦,我看錯了,那個人不是。我先走了!」
管事客氣說道:「您慢走。」
「姑娘!姑娘!」
方才那個賭大小的男人雙目發紅地沖了過來,雙手死死地抓住蘇小小的肩膀。
「姑娘,我輸光了!你快幫我贏回來!」
蘇小小淡淡地看著他:「放開。」
男人急吼吼地說道:「姑娘!只要你幫我贏回來,你六我四!不對!你七我三!你七我三總可以了吧!」
「沒興趣。」蘇小小說罷,推開了逕自走掉了。
「你不能這麼對我——」男人撲上去抓蘇小小。
管事給一旁的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衝上去將人摁在地上,雙手反剪於身後。
男人死命掙扎:「姑娘!姑娘你再幫我賭一把啊——」
蘇小小出了賭坊後,衛夫人的馬車早已消失得不見蹤影。
她不解地蹙了蹙眉。
從二人的談話來看,林老闆與衛夫人是認識的。
而林老闆又是白蓮教的人,那麼衛夫人呢?
她與白蓮教有沒有關係?
梨花巷。
小蘇家亂作一團。
白羲和坐在堂屋東側的椅子上,秦滄闌一板一眼地坐在她對面。
白羲和醉醺醺的,一下一下行著點頭禮:「公——爹——」
秦滄闌的太陽穴突突的,他拉過蘇承:「兒子啊,我怎麼覺得……她長得有點兒眼熟啊?你該不會是從皇宮把人拐回來的吧?」
蘇承鬱悶道:「什麼皇宮啊?是從酒樓里拐——不是拐!」
這都什麼跟什麼!
蘇承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秦滄闌看著醉迷糊了,沖自己傻樂喊公爹的白羲和:「真不是宮裡的?」
越看越覺得像啊……
蘇承擺擺手,篤定地說道:「不是!她是大丫的病人!來過家裡好幾回了!不知道你說的是皇宮的誰,但她肯定不是!」
「呼!」
秦滄闌如釋重負。
不是宮裡那位就好,不然老子不得給你造個反吶?
第367章 367 父慈子孝
蘇承腦迴路清奇,秦滄闌的也不遑多讓。
換作旁人,自己兒子把太皇太后拐帶回家了,第一反應不是打斷兒子的腿,就是趕緊把太皇太后送回宮去。
秦滄闌倒好。
在想著,老子到底要不要給你造個反。
當然了,他也就瞎瘠薄想想而已,不可能真為個女人造反的。
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他兒子隨便碰個女人,還真能碰成太皇太后了?
秦滄闌:「對了,她姓啥?」
蘇承:「姓白。」
Duang!
秦滄闌栽倒了!
蘇小小叫她白夫人,蘇承起先以為她夫家姓白,後面三小隻一直白姨姨、白姨姨地叫,他又覺得她應該也姓白。
蘇承扭頭一瞧:「咦?你咋啦?」
秦滄闌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生無可戀。
攤上這麼個大冤種兒子,好想死一死!
蘇小小到家時,秦滄闌已經在絕望中視死如歸地離開了,白羲和也在蘇小小的屋子歇下了。
她醉成這樣,蘇承擔心她把三個小虎頭壓成三張小虎皮,果斷將熟睡的大虎二虎小虎抱去了自己屋。
蘇小小到家後沒多久,衛廷也回來了。
衛廷推開房門,看見蘇小小坐在床沿上擦拭剛洗過的頭髮。
他眸光一動,高冷地問道:「你怎麼來我屋了?」
蘇小小擦著頭髮,挑眉道:「我不僅來,我還要睡呢。」
衛廷的目光掃過她領口處露出的一片雪色,定了定神,冷聲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克制。」
蘇小小:「……」
蘇小小將巾子往他身上一扔:「是太皇太后過來了,不然請我我也不過來!」
衛廷沒說話了。
他懷中的巾子濕漉漉的,帶著她髮絲上的水汽與馨香,令人心馳神遙。
意識到自己腦子裡想了什麼,衛廷立馬將巾子扔回了她手裡。
蘇小小睨了他一眼,鼻子一哼,不和他計較,自己繼續擦頭髮。
「對了,衛廷,我有話和你說。」
「說。」衛廷來到桌邊,將一個簍子輕輕地擱在桌上。
蘇小小看著簍子裡的花花草草,納悶地問道:「你去買花草了?」
「是去山裡采的。」衛廷說。
蘇小小更不解了:「你幹嘛要采那麼多……草?」
衛廷道:「我娘的生辰要到了,她喜歡種東西,我去采了些她院子裡沒有的,先種種看,能不能種活。」
原來是給衛夫人的。
衛廷一邊整理簍子裡的花草,一邊問蘇小小:「你剛剛不是有話和我說?」
蘇小小面不改色地說道:「啊,沒什麼,突然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