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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也在百花宮。
只不過謝瑾年在龍山,為了不被抓回去,五虎小元帥不方便自己露面。
宮主神色稍霽,對衛廷與蘇陌道:「你們也要當心。」
二人點頭。
衛廷目光一掃,不期然的對上了一道目光。
他在看我?
衛廷沒有移開視線,反而大大方方地打量對方。
「斷腸散人,江湖俠士。」蘇陌說。
混戰分了兩場,斷腸散人在第一場。
蘇陌當時就注意到了此人。
「你小心一點,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善。」
衛廷古怪地問道:「我得罪他了嗎?我不記得我見過他,你們記得嗎?」
衛六郎搖搖頭。
蘇陌也表示不記得。
景寶寶說道:「興許就是看你長得欠。」
衛廷:逆子!
此去上山一共有三段路,第一段是攀崖,第二段是山路,最後臨近崖頂時沒有路,得自己找。
「沒路的話,豈不是沒人上去過?那龍晶是怎麼放上去的?」
衛六郎一臉困惑。
宮主道:「是夏侯家的祖上放上去供奉的,據記載當時是修了鐵索天梯的,可後來鐵索斷了,便再也沒人上去過。」
衛六郎望著聳入雲霧的山巒:「如此說的話……還得自己找路?」
「害怕的話,可以棄權,反正你們已經棄權了一個。」
一道輕蔑的男子聲音響起。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藏劍山莊少主秋寒衣。
衛廷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紫衣侯已經敗了,下一個就是你。」
秋寒衣冷聲道:「走著瞧!」
龍晶共有三塊,按順序拿著龍晶回到擂台的人將會成為一二三名。
規則只有四個字:生死自負。
鑼鼓聲響,八人帶著繩索與鉤刀來到了峭壁之下。
殺手盟的祁耀與幽冥選擇了最右側的位置。
衛廷與蘇陌則迅速搶占了最左側的位置。
中間是最危險的,容易遭到兩側夾擊。
殺奴並不在意,他看了看,選擇了靠近衛廷與蘇陌這邊的位置。
林飛魚是天玉堂的,與他結伴。
斷腸散人原本也想靠近衛廷那邊,誰曾想被殺奴搶了先,他無奈只能占據了林飛魚身旁的位置。
最後一個空位在斷腸散人與殺手盟的幽冥之間。
沒人想挨著殺手盟。
可秋寒衣別無選擇了。
他走上前,對斷腸散人道:「其他人都兩兩作伴,只剩你我落單,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不結盟的話——」
他話未說完,斷腸散人頭也不回地施展輕功攀上了去峭壁。
他速度之快,竟一下子超過了所有人。
「斷腸散人比殺手盟的人還快!」
「他混戰時還不大顯,第二輪也是險勝,弄得我還以為他走到這裡憑的是運氣。」
「一看就是保留了實力的,這叫戰術!沒見方才沒一個人防著他嗎?」
「說起戰術,我想到了金家傳人,沒有她的決鬥真是太可惜了。」
「金家傳人的戰術一流,這一點我不否認,但論其武功,我覺得她還是稍稍遜色了些……哎呀誰打我!」
景寶寶:揍成豬頭。
「你們瞧,端木雲與冥王落後了!」
「他倆輕功這麼差的嗎?」
「有些人武功厲害,不代表輕功也厲害,沒見識!」
景寶寶默默點頭,收回了手裡的板磚。
一共有三段路,第一段與第三段的懸崖都太過危險,眾人紛紛猜測他們彼此之間的決鬥應該會發生在第二段的山路。
可誰也沒料到的是,才爬了不到十丈,藏劍山莊的少主秋寒衣從高處跌落了。
他跌得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當場摔斷了大腿。
黎長老立刻蹲下身檢查了他的傷勢,冷靜地說道:「藏劍山莊秋寒衣,出局。」
四周響起了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不是吧?
這就出局了?
這麼快?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秋寒衣抱住斷裂的大腿,忍住劇痛目光如炬地望向衛廷。
衛廷回應了他一個囂張的笑容。
沒錯,方才是他幹的。
他與蘇陌故意落後,就是為了等待一個偷襲的機會。
蘇陌掩護他,他趁機射出暗器割斷了秋寒衣的繩索,並且暗器上灑了蒙汗藥,要的就是他毫無翻身之力。
「你——」
秋寒衣死死瞪著衛廷。
自己才剛放完狠話就被打臉了,端木雲是故意的!
衛廷似乎瞧出了他的腹誹,唇角一勾:「我就故意的怎麼了?秋少主能把我怎麼著?用你那條斷腿爬上嗎?」
秋寒衣氣得半死。
「走了。」
蘇陌對衛廷說。
他們還得儘快上山,沒功夫與秋寒衣乾耗。
「來了!」
衛廷意氣風發地挑了挑眉,足尖一點,凌空飛掠而上。
「你們看!好快!」
「方才是誰說端木雲輕功不濟的?打臉了吧?照我說,這一躍,堪稱本場最佳!」
「等等,你們有沒有覺得端木雲的輕功有點兒眼熟啊?」
話音剛落,有人認了出來:「是千機閣的流星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