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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道:「書院太遠了,我以後可能不會來書院擺攤。」
「啊……」沈川失望。
蘇小小笑了笑:「不過,若是有人想吃,可以提前預定,只要達到了十個,我免費給你們送來。」
「另外,咱們也算是朋友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但凡書院預定的,我只收九文錢一個。」
哇,不必出門就有餅子送來,還能便宜一文錢,想想真的好划算啊!
沈川一口應下:「我這就去和他們說!」
「別忘了老婆餅!」蘇小小提醒。
「哦,對對對!」沈川笑嘻嘻地折回來,抱起一大堆餅子,腳底生風地去了。
蘇小小去了書院的正門。
看見她從裡頭出來,原先攔著她的小廝目瞪口呆。
「姐!」
蘇二狗小跑著走過來,「見到沈川了嗎?」
蘇小小點頭:「見到了,餅子也給他了。」
「那我們可以回去了。」蘇二狗說。
蘇小小搖搖頭:「不急,先去個地方。」
與郎中約定的三日之期已到,她得上郎中家裡取訂好的銀針與藥材。
「你知道春柳巷嗎?」她問蘇二狗。
「知道,距離集市不遠,從這兒到春柳巷大概……三四里地?」蘇二狗對數字不敏感,七八里是他自己亂估量的。
事實上,他們走了六里地不止。
蘇小小邁著肥胖的小身軀,大汗淋漓。
今天的運動是做足了……
春柳巷是一條老巷,青石板地面有不少開裂,裂縫裡長了綠苔蘚。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著,終於來到一家掛著符姓木牌的門口。
「敲門。」蘇小小說。
「誒!」
蘇二狗樂得被自家胖親姐使喚,抬手叩了叩門。
「有人在嗎?」
他吆喝。
半晌,門被人從裡頭緩緩拉開了。
「誰呀?」
一道蒼老的聲音不耐煩地問。
「咦?」
蘇小小眨眨眼,驚訝地看向她。
她也看見了蘇小小,眉心就是一跳:「今天沒有梅乾菜啦!」
沒錯,這個為他們開門的婆婆便是在集市賣乾貨的老婦人。
蘇小小不由地感慨,鎮子真小啊……一日之內遇上兩個「熟人」。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家的?」老婦皺眉問道。
蘇小小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門牌,是姓符的人家沒錯。
「請問,符郎中在嗎?」她問道。
老婦沒好氣地哼道:「你找我兒子幹嘛?」
「娘!是有人來瞧病了嗎?」
符郎中拿著一個藥杵快步過來,他方才在後院搗藥。
「符郎中。」蘇小小與他打了招呼。
「是蘇姑娘啊。」符郎中的眼神閃了閃,對自家親娘道,「娘,外頭風大,您先進屋歇著,我來接待就好。」
老婦人指了指蘇小小,對兒子道:「她找你治病,你得收她雙倍診金!」
符郎中:「……」
蘇小小:「……」
老婦人進屋後,符郎中將蘇小小領到一邊:「我娘不知道我花錢找你買金瘡藥的事,你別說漏嘴了。銀針和藥材我備好了,你稍等片刻,我馬上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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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藥的功夫,蘇小小參觀了一下符家的藥櫃,裡頭的藥未必十分名貴,但沒有一個次品,由此可見,符郎中對藥材的把控十分嚴格。
絕不會以次充好。
……老婆婆賣給她的梅乾菜,質量也頗為出色。
「蘇姑娘,讓你久等了。」
符郎中將一個包袱遞到蘇小小手中,「你檢查一下。」
蘇小小清點了藥材,一味也沒少。
她頓了頓,忽然開口道:「我這裡有幾個治療疑難雜症的方子,你可要學?」
符郎中的眸子亮晶晶的,想到了什麼,他一臉嚴肅:「還要買金瘡藥嗎?」
蘇小小笑了:「不必,直接送給你。」
符郎中:我怎麼感覺你沒好事啊……
很快,符郎中就明白了,天下沒有白得的方子,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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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老李頭家的菜地里,錢氏正在教人種地。
教的不是別人,正是蘇家惡霸蘇承。
錢氏表示,她絕不是拿人手短。
她在心裡發過誓的,絕不教蘇胖丫種地。
來的是蘇承,不是蘇胖丫,可以教。
咳,絕不是她拿人手短。
「這個是大蔥,這個是小香蔥,這個是韭菜,還有這個,你平日裡吃的蒜苗。蒜苗的葉子是扁的,大蔥是圓的。」
蘇承望著一片綠油油,一臉懵逼。
搞啥,不都是綠的嗎?
「你摘點小香蔥給我。」錢氏說。
蘇承果斷薅了一把韭菜。
錢氏:「……」
田埂上看熱鬧的鄉親們快笑岔氣了。
蘇承是村裡的大惡霸,往日耀武揚威的,幾時出過這種洋相?
蘇承鬱悶得半死,偏生還不能發作——大胖閨女讓他來學,那他就得好好學。
當然,他不是獨自來丟人現眼的,他還拉了個墊背的。
「女婿,你來!」他對坐在田埂上的衛廷說。
衛廷用拐杖指了指自己的傷腿:「爹,我腿腳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