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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慶淡淡說道:「小姐若是這麼問,三殿下自然不會回答,不過,小姐可以告訴三殿下一個秘密。」
秦嫣然神色一頓:「什麼秘密?」
徐慶道:「那丫頭在鄉下……與衛廷成過親。蘇承勾結衛家,居心叵測,讓三殿下趕緊將此事稟報陛下,以防患於未然!」
……
景家。
蕭重華從護國公府離開後,立刻來了一趟威武侯府探望景弈。
景弈的高熱退了,傷口的感染也得到了有效控制,只是仍需靜養,短時間內不宜下床。
蕭重華出了景家。
剛要坐上馬車,秦嫣然從對面的馬車裡走了出來。
她穿著斗篷,戴著斗篷的帽子,遮掩住自己的身形與容貌。
「三殿下!」
她叫住蕭重華。
蕭重華的步子微頓,扭頭看向她,頗有些意外地說道:「秦小姐?」
他看了看她身後,又警惕了一番四周,語氣如常地問道:「這麼晚了,秦小姐是來找我的嗎?」
秦嫣然道:「是,我有十分緊急的消息想要稟報三殿下。」
「請說。」蕭重華道。
他們所站的位置距離景家的大門口有約莫十來步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她的目光掃過守門的侍衛,又看了眼一旁的車夫,低聲道:「我也是剛剛才聽說的,蘇大丫……其實早在鄉下……便與衛家幼子私定了終身。」
蕭重華的眼底閃過寒芒。
秦嫣然真誠地說道:「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講這些,弄得好像我在刻意阻撓三殿下與蘇大丫的親事……但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是為了一己私慾,我是真的、真的才得知的消息……我……」
「秦小姐。」蕭重華打斷她的話,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潤,「我不知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蘇姑娘與衛廷沒有私交。」
秦嫣然張了張嘴:「三殿下……」
蕭重華正色道:「衛廷過去一年一直在護國龍寺帶髮修行,有廟裡的和尚為證,他沒去過青州,更沒見過蘇姑娘,蘇姑娘是我的大夫,此事,我可以作證!」
……
秦嫣然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馬車上。
馬車駛入了一條僻靜的巷子。
徐慶自暗影中緩緩走出。
他來到車窗邊:「三殿下沒有相信小姐的話,對嗎?」
秦嫣然將小窗推開,備受打擊地說道:「徐慶,究竟是你在撒謊,還是三殿下在包庇她?」
徐慶道:「我或許可以撒謊,但老爺不會,等老爺醒了,小姐可親自向他求證。」
秦嫣然苦笑:「三殿下為何要包庇她與衛廷?」
徐慶譏諷地說道:「三殿下包庇的不是衛廷,是單純的一個她而已。投鼠忌器,儘管這是拉衛家下馬的大好時機,可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心上人,三殿下真是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呢。」
失去了疼愛自己的祖父,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身份,如今,竟是連未婚夫也要離自己而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
蘇小小與蘇承一行人回了醫館,秦滄闌也在。
老侯爺與蘇祁兩兄弟則是出了京城,去接蘇陌與老五。
三小隻已經放了學,小韋子把人接來了醫館。
三人齊刷刷地站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來往的馬車,萌萌噠的小樣子,可把路人給萌壞了。
終於,秦滄闌策馬護送一輛馬車過來。
看到秦滄闌,三小隻就知道蘇小小與蘇承也回來了。
「大個子太爺爺!」
三小隻呼哧呼哧地跑過去。
馬車停下。
三人迫不及待地往上爬。
車夫哭笑不得:「三位小公子,容我先拿個凳子。」
「小斧可以爬向(上)去!」
小虎無效攀爬,半天爬了個寂寞。
蘇承掀開帘子出來,把小傢伙往馬車上一撈。
「爺爺!爺爺!」
大虎與二虎也要。
蘇承把他倆也撈了上來。
「娘!」
三人進了車廂,爭相挨著蘇小小坐下。
小虎沒挨著,直接爬到了蘇小小的腿上。
噫,真好。
他享受地閉上眼,娘親的懷裡真舒糊!
大虎、二虎:確認過眼神,想揍小虎一頓。
蘇小小笑著摸摸三人的小腦袋。
三人晃著小腿兒坐了一會兒,心滿意足地下了馬車。
符郎中在病房給病人換藥,孫掌柜出去跑生意了,小韋子與杜鵑忙著給大堂內的病人抓藥,鶯兒樓上樓下、前前後後地跑腿。
大家各自忙碌,有條不紊。
一行人去了蘇小小的院子。
蘇二狗的吊瓶快打完了,鶯兒掐著時辰過來,看要不要給蘇二狗換藥。
「東家?」
鶯兒驚訝地看著蘇小小,「你回來啦?」
蘇小小微微點頭:「你去忙吧,等下我來換藥。」
「是,東家。」鶯兒出去了。
她端了一壺熱茶與一盤切好的瓜果過來,隨後才去忙活。
蘇二狗躺在床上睡著了。
秦滄闌與蘇承帶著三小隻進屋看了看他,沒打攪他,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幾人一走,蘇二狗便唰的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