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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掙扎。
掙扎無效。
蘇陌與景弈把他架進了青樓。
千山島武林門派眾多,青樓的風格也頗有些江湖氣息,女子獻藝琴棋書畫的少,倒有不少舞刀弄槍的。
台上正在進行一月一次的「比武招親」,說的是招親,實則是競爭與花魁獨處一夜的資格。
現場十分熱鬧,人擠人,將大堂中央的擂台圍得水泄不通。
「喲,這是哪位大俠?」
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揚著手帕,笑容嫵媚地沖蘇陌伸出手來。
衛廷這個心機男,出門前給自己易了容,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不如蘇陌與景弈惹眼。
蘇陌用劍柄擋開她的手,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女子誇張地收回手:「哎呀,嚇死奴家了!」
「當心露餡兒啊。」衛廷小聲提醒。
蘇陌皺眉,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那、那要怎麼做?」
衛廷:「摸一下。」
蘇陌道:「你找死!」
衛廷閃到邊上,把景弈推到了前面,立馬點頭哈腰:「大公子,二公子,這青樓真大呀,小的能來,真是大開眼界!」
原本他身材好,雖說臉普通了一點,可也有姑娘瞧上他。
但一聽是個下人,姑娘們當即不理他了。
有人沖景弈也伸出了鹹豬手來。
景寶寶渾身僵硬!
想刀了衛廷!
一名女子見蘇陌與景弈始終無動於衷,不由地笑道:「二位公子看不上我們姐妹,莫非是來找花魁姐姐的?」
「不……」
蘇陌剛說一個字,被衛廷掐了一把。
衛廷道:「這是自然!爾等庸脂俗粉,焉能入我家公子的貴眼?」
「哼!」
這名女子翻著白眼走了。
另一名女子搖著手中的桃花扇笑道:「花魁姐姐可不是那麼容易接客的呢,已經連續半年,沒人能打贏花魁姐姐了哦。」
其餘人也笑著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又來了幾個不自量力的。
她們離開了。
衛廷對蘇陌與景弈道:「你們在這兒等花魁,我去找人。」
景弈問道:「為什麼不是我們去找?」
衛廷小聲道:「我是下人,你們才是公子,而且方才你們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已經被青樓盯上了,別回頭!」
景弈忍住了回頭去觀望的動作。
不過,經衛廷提醒,他的確感受到了暗處的監視。
衛廷湊近他耳畔:「你瞎擔心什麼?蘇陌是大公子,要上也是他先上,他還能打不贏花魁了?」
景寶寶點頭,嚴肅地拍了拍蘇陌的肩膀。
蘇陌:「……」
衛廷望著方才幾位姑娘們離開的方向,笑容大綻地說道:「幾位姐姐,我來了!」
暗中監視的打手們無語了,繼續盯著蘇陌與景弈。
-
昏暗的地牢中,聖女奄奄一息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綠衣女子蹲下身看著她:「怎麼?還不肯做我的傀儡嗎?你已經只剩一半的功力了哦,再不答應,我就把剩下的也吸了,丟你出去餵狗!」
隔壁傳來獵犬的叫聲。
綠衣女子挑起聖女的下巴:「聽到了嗎?他們餓了。」
聖女眼神倔強,沒有一絲屈服。
綠衣女子頗為意外:「嘖嘖,傀儡居然也能露出這樣的眼神,真有意思,一具行屍走肉誕生了自己的思想,啊,有些捨不得拿你餵狗了,等我剖開你的身體,看看你與別的傀儡有什麼不一樣。」
聖女聞言沒有懼怕。
綠衣女子冷聲道:「我最後問你一次,答應嗎?」
聖女用眼神拒絕了她。
綠衣女子一掌拍上聖女的頭頂:「還真是……可惜了呢。」
……
「花魁姐姐!時辰到了!」
地牢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綠衣女子把聖女扔到地上,像扔掉一個毫無生機的麻袋。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聖女,拿出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手,冷漠地出去了。
一刻鐘後。
看守地牢的兩名護衛聞到一陣異香,兩眼一黑,暈倒了。
衛廷邁步走來。
隔壁的幾隻獵犬發出了狂吠聲。
衛廷的藥粉用完了,獵犬又被關在鐵牢里,還額外罩了鐵籠子。
殺也費時。
他趕緊從其中一人身上取下鑰匙,打開地牢的門,來到聖女面前。
衛廷撥開擋住她整張臉的髮絲,確定就是聖女。
他趕緊背上聖女出了地牢。
身後有護衛追了過來,他無法去與蘇陌、景弈會合,只能先背著聖女逃出青樓。
剛逃出去沒多久,他被一個高手擋住了去路。
這個人是……傀儡!
鑑於自己帶走聖女的舉動,這個傀儡應當是從青樓追過來的。
可一間青樓為何會出現傀儡?
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除了百花宮,便只有城主府有傀儡。
總不會是夏侯卿——
這間青樓的幕後東家是夏侯儀!
聖女的情況很糟糕,在衛廷背上一顛簸便吐血。
為了不讓聖女的傷勢繼續加重,衛廷只能先把聖女放在一旁。
這個傀儡十分棘手。
萬幸他掌握了不少裘老的絕學……嗯,島上各大門派的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