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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躺在已經僵硬的屍體身邊,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他們還小,很多事情都不大明白,甚至可能認為死裡逃生、活在黑暗中才是正常的。
大人將他們接到身邊後,一直很努力地想讓他們過上正常的生活。
只可惜時不時的,他們便會像今日那樣,出現焦躁不安的情緒。
就好像……他們的人雖然活在了陽光下,心卻遺落在了黑暗的角落裡。
蘇小小並不知黑衣人的心理活動,確切地說她壓根兒就不曉得身邊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她睜眼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檢查自己的傷勢,而是看向一旁睡得香甜的三小隻。
真可愛,睡著的樣子都萌萌的。
她忍不住用手肘撐起身子,低頭親了親三人軟乎乎的小臉蛋。
親了一下不夠,又親了幾下。
真軟呀,QQ彈彈的,太好親了叭!
這不比櫥窗娃娃好玩嗎?
親完,她一抬眸:「呃……衛廷?」
衛廷沒睡,正坐在桌邊,手裡拿著一沓她與蘇二狗寫的字帖……主要是她寫的。
想到方才的舉動,蘇小小不動聲色地清了清嗓子。
親了人家兒子好幾下,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
衛廷倒是沒揶揄她,而是看了她一眼,問道:「手不疼嗎?」
「嗯?哦,你說這個啊。」
衛廷不提這一茬她都差點兒忘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背,膚色與知覺均已恢復正常,傷口也閉合了,身體各處沒有任何不適感。
看來那種毒藤的毒性並不是十分厲害,只能麻痹人一陣子,等過了就被人體自然代謝了。
「沒大礙了……那隻大蟲呢?」
衛廷道:「死了。」
這丫頭醒來第一件事怎麼是惦記一隻虎?
「唉,可惜了呀。」蘇小小嘆氣,「好不容易才殺的,應該能賣不少錢呢。」
不然最後她幹嘛那麼賣力地殺虎?救馮拐子嗎?
錢吶!
全是小錢錢吶!
啪!
衛廷將一個錢袋放在了她的桌上。
蘇小小的大眼睛一亮:「又有家用啦?」
衛廷面不改色地說道:「上山撿的。」
別說,這回真能算是上山撿的。
只不過,撿的是老虎,後面又命令某暗影閣第一殺手拿去鎮上賣掉了而已。
掐頭去尾的,說法兒也沒錯了。
「嘻嘻。」蘇小小的快樂又回來了!
有錢的日子真好呀!
蘇小小打開錢袋,一個個元寶數過去,翻來覆去地數,那財迷的模樣,只差沒兩眼冒小綠光了。
「對了,衛廷,你把我背回來的?」
她記得自己是在山上暈過去了。
衛廷淡淡哼了一哼。
才反應過來!
「你的腿沒事了?」蘇小小問。
衛廷淡淡一哼:「托你的福,又瘸了。」
這傢伙的身體素質真不是蓋的,尋常人像他這樣反覆受傷,早就廢了,而衛廷,養兩日就好了。
想到了什麼,蘇小小突然神色一肅:「衛廷,你占我便宜!」
衛廷眉頭一皺:「我怎麼占你便宜了?」
他以為蘇小小指的是背她回來這件事。
「你若是想凍死在山上,下次成全你!」
蘇小小揚起下巴道:「你摸我的手!」
衛廷道:「我沒有!」
他背她回來,全程規規矩矩的!
別說他沒任何非分之想,就算有,他不至於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趁人之危!
蘇小小伸出自己受傷的小胖手:「那這金瘡藥是誰塗的?別告訴我,是二狗和我爹!」
她手背上塗了老大一坨,被子裡怕是都糊上了,一看就是某人的手法。
衛廷不吭聲了。
屋頂上的黑衣人:唉,我都說了她沒事啊,大人你非得多此一舉給她塗藥,這下好了吧?被訛上了吧?
衛廷譏諷道:「塗個藥就是占便宜,那你得占了我多少便宜?」
「所以你是想要占回來?」蘇小小一臉痛心疾首,「你怎麼能這樣?!」
衛廷:「……」
蘇小小的作勁兒是說來就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胖臉,惆悵地嘆道:「我還胖著呢,你便已對我有了非分之想,他日我瘦下來,變得更漂亮,你豈不是要為我痴,為我狂,為我哐哐撞大牆!」
衛廷:「……」
他可不可以把這丫頭丟出去?
屋頂上的黑衣人也受不住了,直接一個跟頭栽了下來。
「咦?什麼聲音?」蘇小小皺眉。
衛廷眸光掃了掃,淡淡說道:「老鼠,鬧了有一會兒了,再鬧就打死。」
黑衣人:「……」
惹不起的黑衣人,灰溜溜地滾了,滾到大人聽不見他呼吸的地方,自然,他也就聽不見大人與小胖村姑的牆角了。
……
人吧,有時是會樂極生悲的。
蘇小小調戲衛廷,調戲著調戲著,肚子痛起來了。
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靈魂,她成功感知到了身體的變化。
她似乎是迎來了生理期,用古代的話說就是癸水。
這副身體的生理期不規律,要麼一月來幾次,要麼幾個月不來。
許多女孩子青春期都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她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