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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就剛我說要收錢,那眼神還說我小氣,打個電話還要錢。幸虧我醜話說在前頭,要不然我就要自己添錢了。」
阮棠示意兩人繼續說話,她輕手輕腳地到了門口,猛地將門一開。
一個人滾進了門。
這人赫然就是屈家老大。
阮棠只覺得自己被打腫了臉消了,一個男人竟然趴在門上聽牆角。
阮棠嘲諷一笑:「屈先生,牆角好聽嗎?」
孟韻也黑了臉,直接打了電話給保衛科的同志,要求他們撥出一兩個人在醫生辦公室巡邏,要不然阿貓阿狗都堵在門外。
屈家老大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訕笑著點頭。「哈哈,都是誤會。我剛想起來,要跟我弟弟打個電話,讓他幫忙送點票券來。」
這一回,孟韻直接拒絕了。
「那我上郵局打個電話。」
阮棠是半點兒不信屈家老大會去郵局打電話,費錢不說,去郵局的時間都夠去造車廠一趟了。
孟韻越想越生氣,反手打了一個電話到造車廠的廠長辦公室告狀。
他們醫生經常在辦公室里探討病人的病情和治療方法,難保有病人有難言之隱,各個都如屈家老大這般偷聽,要是出了人命算誰的?
屈老爺子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輩這般拐彎抹角地教訓,掛了電話就罵長子這個惹事精,走哪到哪兒惹禍。
他是半點不懷疑孟韻告假狀,因為老大在老宅時就喜歡偷聽他跟人談話。打了幾頓也不管用。
屈老爺子讓助理將女兒屈安宛尋來,讓她去一趟市一,給孟院長賠個不是,順便再敲打敲打老大,再惹事就讓他滾得遠遠的。
蒲夏冰見到屈安宛,還以為是屈老爺子派過來照顧她的。
她就說嘛,她生了屈家的唯一的孫子,屈家人怎麼會上趕著討好她們母子。
「安宛,你來得正好,我兒子換下了好幾張尿布,你去洗一下吧。」
她沒有婆母,親媽又被送到了鄉下,正跟她男人說能不能讓他姐妹來照顧他。
屈家老大有些怕自家妹妹,再說他妹妹工作比他還忙,哪有空來照顧。
蒲夏冰就不樂意了,哄著屈家老大說養好了身體,下一胎再生兒子。
屈家老大被兒子迷暈了頭,一口答應會跟他爸和他姐妹好好說說的。
蒲夏冰見屈安宛半天不動,只幽幽地看著他男人。
她一下子就不爽了,屈家人是還沒意識到她兒子將是屈家未來的家主嗎?造車廠未來的廠長嗎?
蒲夏冰忍著疼將床頭柜上的臉盆往屈安宛懷裡一塞。「安宛,你侄子的尿布靠你了,你哥一個大男人我不放心。」
屈安宛挑眉,直接將臉盆往屈家老大的懷裡一扔。
「靠我幫你兒子洗尿布?你是給我生的祖宗?」
「還有,你不放心什麼?你男人洗個尿布就要斷手斷腳?」
屈安宛將夫妻倆人一頓狂噴之後,才說了她是奉屈老爺子的命令來的。
「爸讓你們在醫院裡別丟人現眼,生個兒子沒什麼好顯擺的,過不了幾年你們就知道了兒子多鬧心。」
屈家老大不信,「爸就說了這些?爸不是一直盼著孫子嗎?」
屈安宛嗤鼻,「可能爸臨老悟了,他兒子太沒用,不敢指望能生出個超凡的孫子?」
屈安宛說完,摔門出去。
剛走兩步就遇上了阮棠和孟韻三人,阮棠正跟孟韻磨著讓省一的婦產科來學習幾天。
孟韻可記著仇呢,讓阮棠來年交流日再來。不管阮棠怎麼賣慘哀求,孟雲就是不鬆口。
今年,省一選擇了市六的名不見經傳的整形科,可是將他們市一的面子丟地上了,不少人都在猜測省一的婦產科是不是差不多與市一平起平坐了。
要不是阮棠一直在市一產檢,他們市一就真的面子被阮棠踩得稀巴爛。
她要是不給阮棠一個教訓,這人怕是來年又要出奇招。
「除非你跟我說說,市六的整形科有什麼稀奇。」
阮棠閉嘴不說,她可是存了哪天將郭東振挖過來的心思,市六不重視他,影響他的發展。
孟韻哼了一聲,阮棠不說,她自己會查。
屈安宛快走幾步,跟幾人打招呼,帶來了老爺子的意思給孟韻鄭重地賠了不是,才吐槽蒲夏冰夫妻倆狂得沒邊了。
「往後再有這種事,儘管跟我爸說,我爸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不管屈安宛是否說的是客氣話,但是就沖這個態度,孟韻也消了氣。
幾人說笑了幾句就散了。
到了夜裡,小傢伙不停歇的踹著肚皮。
就連季南烽的手擱上去,小傢伙也沒躲。
季南烽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我女兒一定是哪兒不舒服,我們現在去醫院!」
阮棠穿衣服,季南烽讓季小弟去隔壁的找鄭錫,讓他掛個電話給市一的急診科。
兩人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一家子都被吵醒了。
大半夜的,季南烽只讓謝姜夫妻倆跟著去,保證了有事會打電話到省一的急診室,季奶奶幾人這才答應不一起去。
他們一走,高沁留下來照顧家裡,季小弟去省一的急診室等電話。
阮棠到達市一時,孟老院長和孟韻兩口子已經等在急診門口。
等人一到,就被推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