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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季南烽有所動作,阮棠擠開了三個女人,一把抱住了季南烽的脖子。
「哼,我最不喜歡男人說話賤兮兮地髒耳朵。」
季南烽抱著阮棠坐在身上,親了親阮棠的耳朵。「好了,你的耳朵又乾淨了。」
這一次,弓彪落在季南烽的身上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長。
有了這個插曲,接下來倒是無事發生。
阮棠一行人聽了一個小時的戲,只有隔壁柳社長和弓彪所在的房間裡傳來的輕微的說話聲。
阮棠和季南烽對視一眼,他們已經拖了一個小時,接下來的時間是他們的了。
距離他們進入梨園後的一半個小時後。
打手匆匆來報,原本在紅河處理釘螺的軍綠裝包圍了梨園。
弓彪輕笑:「不必慌張,不過是聽個戲,最多算個小資情調。」
打手著急地附在弓彪的耳邊說道:「地道里原本跑了的女人全都回來了!正好讓人搜了個正著,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
弓彪的笑容有一瞬的龜裂,不過立刻恢復了一慣的笑顏。
「好一個認證物證俱在。」
「這一次,算是我錯估了人心。」
「弓某,感謝諸位給我上的這一課。」
弓彪千算萬算,確實沒算到這些獲救的女人願意不要閨譽,回來擺他一條道。
弓彪話音剛落,水榭的底一瞬間打開了。
所有人都落入了水中,柳湘雲被苗建業救起,著急大喊:「哥!我哥呢!苗建業,快救我哥,我哥不會游泳。」
阮棠掃了一眼湖面,其他人都在,只有柳社長和弓彪不在。
柳湘雲急哭了出來:「弓彪是不是想要跟我哥一起同歸於盡啊?」
季南烽讓阮棠抱著水榭的柱子,他潛下水去找人。
「我會游泳,自保沒問題,你快去救人。」
季南烽確認了阮棠安全無虞後,才一頭扎進了水裡,跟著苗建業幾人去救人。
水裡,果然有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拉著柳社長往水深處去。
季南烽和苗建業,還有另外一個管事,忙追了上去。
此時,湖面上,只剩下阮棠兩人,還有那些個服務員。
柳湘雲與阮棠遙遙相望,緊緊地抱著水榭的木柱子,「我怎麼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涼颼颼的。」
話音才落,柳湘雲身邊的幾個女人抓住了她的腿,將她往水裡拖去。
「唔,救——唔——救命——」
阮棠深吸一口氣,就往水裡潛去。
她剛落水,就發現自己雙腳被紅繩綁住了,兩人拉著紅繩的另一端,輕鬆地將阮棠拖入了深水中。
阮棠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驚慌,拖她的兩人也在水裡憋氣,指不定這兩人的憋氣的時間還不如她呢。
阮棠調整了情緒後,任由著兩人拖著往深水裡去,隨時準備找准機會反擊。
沒等阮棠找到機會,這兩人拖著阮棠從水中進入了密道。
「頭兒,人帶來了。」
弓彪蹲在地上看著昏迷過去的阮棠。
弓彪探了探阮棠的鼻息,呼吸微弱。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咦,應該是剛剛嗆著水了,讓我想想應該怎麼辦?要不,試試人工呼吸?」
弓彪慢慢地俯下身,湊近阮棠的鼻尖……
就是此時,阮棠的嘴裡吐出了一口湖水。
湖水如噴泉,悉數地噴在了弓彪的臉上。
兩個女人見狀,嚇得渾身顫抖。
顫抖地遞上一條帕子,弓彪卻擺手不用,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臉,讓人退下。
阮棠趁著這個機會,從地上爬了起來遠離弓彪。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一間暗室,這是一間石室,門就在弓彪的身後。
她要出去,就得一拳將弓彪撂倒,然後衝出去。
阮棠握了握拳頭,她在衡量著三秒能不能卸了他一條胳膊,然後衝出去。
弓彪依舊在擦臉。
阮棠弓起身體朝著弓彪衝去,手剛碰上弓彪的胳膊,就被弓彪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弓彪將人困在懷裡,任憑阮棠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我的小姑娘,你卸胳膊的技術都是我教的,還想用在我的身上。」
阮棠有一瞬的恍惚。
「小阮阮,想起我是誰了嗎?」
前世今朝,教過她卸胳膊的只有大院大李叔的二子,李溫韋。
那時候,阮父阮母工作忙。因為她的資質好,在大院裡的就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
所以,沒少受其他孩子排斥。每回她落了單,那些孩子就要欺負她。
她挨了欺負咬牙忍著不哭,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才哭。
而李家住在一樓,她每回哭都恰好在李溫韋的房間窗口下,一個暑假每天要哭上三五回,李溫韋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索性就教她卸人胳膊。
可李溫韋不是早十一年前就弄丟了嗎?那時候,因為李溫韋的丟失,大院裡的家長們對自家的孩子看得格外嚴格。
「看來我的小姑娘將我忘了徹底,我是李溫韋。」
弓彪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有一瞬的恍惚。
阮棠仔細地回想李溫韋容貌,竟然果真與記憶中十分相像。
李溫韋十四歲走失,相貌差不多已經定型。
阮棠此時已經確定弓彪就是故人,但是她不明白,弓彪記得自己的身份,為何不回李家?為何要在紅陽縣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