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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結婚的人都是自願的,離婚也是自願的,沒人強迫,就算是舉報也沒用。
李溫將把這事做大做強之後,心就野了,看不上他媳婦了,嫌棄他媳婦跟人結婚太多次,一定被人占了便宜了。
在他媳婦懷上二胎時,李溫將一口咬定他媳婦肚子裡的是野種,不是他的。
以他媳婦偷人為由,將人從滬一家屬院趕走了。
他媳婦也是個犟的,不顧家人的勸阻就是不打胎,一心想要將二胎生下來再做親子鑑定,證明自己沒偷人。
誰想,她前腳出了李家的門,李溫將就帶回了一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本來是來找李溫將辦理假結婚的,但是被李溫將給征服了。
李溫將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再加上有錢包裝,又有歲月沉澱下的魅力,舉手投足之間就將小姑娘給俘獲了。
這些小姑娘本就是沒工作,見到李溫將這般有錢有貌有工作的,自然都想著將假結婚給坐實了真的。
所以,在李溫將稍稍釋放了一個人睡覺太寂寞後,小姑娘一咬牙就獻身了。
睡了幾覺之後,李溫將就哄著人去辦理了假離婚。小姑娘被哄得團團轉,信了李溫將要賺錢的鬼話。
剛離了婚,小姑娘心裡也忐忑,但是見李溫將還天天將她往家裡領,包吃陪睡,這才安心地住了下來,儼然真夫妻一樣,洗衣做飯樣樣都做。
等李溫將玩膩了之後,特意放了個消息給他媳婦。
他媳婦懷著身孕,看到有小姑娘賴在李家,當即就帶著自家人打上門。
打了幾次,李溫將就以為了小姑娘人身安全為由,提出了分手。
這般一來,小姑娘就恨上了李溫將的媳婦。
在他媳婦懷孕的時候,李溫將睡了五個小姑娘,那些小姑娘各個長得不錯。
可能就是覺得自己長得不錯,又比李溫將年輕了那麼多,便以為自己一定能將李溫將套牢。
誰想,各個都被李溫將媳婦給攪黃了。
小姑娘們自然不甘心,時常去李溫將的辦公室晃悠,在李溫將媳婦又一次來找李溫將時,絆倒了他媳婦。
他媳婦摔倒在地見了紅,血流了一大灘。
因為沒人施以援手送到醫院,他媳婦就這樣生生地沒了,一屍兩命。
李溫將給了媳婦他媳婦娘家兄弟一筆錢擺平了這事,還痴情地讓他媳婦進了李家的祖墳。
同樣的,他以此事要挾了那幾個姑娘們,讓他們跟人假結婚來賺錢還帳。
就這樣,李溫將的隊伍越來越大,背景也越來越複雜。
大眼叔說完之後,又感慨了一番李溫將不做人,那些小姑娘也是不自愛。
阮棠消化了好半晌,才開口:「大李叔呢,就不管管他兒子?」
大眼叔擺擺手,「大李醫生疼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回李溫將帶了小姑娘回來,大李醫生都堅信他兒子這回是尋到了命中之人了。」
季南烽察覺到阮棠的臉上閃過濃濃的嘲諷,只轉瞬就恢復了自然。
看來這個大李醫生也不是什麼好人。
大眼叔還想說什麼,食堂來了個病人家屬,想要打點粥。
阮棠讓大眼叔先忙著,拿了全國肉票和糧票給了大眼叔。
當著外人的面,大眼叔都收了。免得被人舉報占集體的便宜。
大眼叔給阮棠打包了兩份白斬雞。
「本來打算讓你們帶三份回去給你們的朋友們嘗嘗大眼叔的手藝的,沒想到被狗鼻子聞到了,只剩了兩份。明天再來,我再重新給你們做。」
阮棠也不客氣,謝過了大眼叔,與季南烽一道兒走了。
她知道大眼叔性子耿直,不會占集體的便宜,他們拿的一定是大李叔自掏腰包補上的。
「等我們要走的時候,再來一趟把票送到家裡去。」
季南烽應了,「苗建業帶了不少票券,我找他多換一點。要是有時間,可以再來幾回,下一次來滬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阮棠點頭,「我們還可以叫賀昆他們一道兒來嘗嘗大眼叔的廚藝。」
兩人也不趕時間,就沿著梧桐樹下慢慢地往回走。
路過公園時,正巧小崽子尿濕哼唧了。
兩人尋了個避風的長椅,季南烽給小崽子換了尿布,再交由阮棠餵奶。
阮棠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才與季南烽輕聲地道:「你知道大李叔是誰嗎?」
季南烽搖頭。
阮棠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弓彪的父親。」
弓彪……季南烽搜索了一番記憶就想到了。
紅陽縣裡暗巷的背後之人。
他爸賣了他,給大兒子換了三十斤糧,回家說兒子丟了。他媽千里尋子被人玷污而瘋了……
這個弓彪就是李溫韋。
「李溫韋的父親?」
阮棠點頭,「是,李溫韋的父親就是大李叔。李溫將是李溫韋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阮棠有些擔心,李溫將如今勢力不小,李溫韋想要報仇太難了。
李溫韋離開紅陽縣時,說的是要找李家人報仇,這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去尋李家人的麻煩。
他孤身一人來的滬市,哪是李溫將這個地頭蛇的對手。
「希望李溫韋沒那麼傻,以卵擊石。」
季南烽安撫道:「沒聽大眼叔提起,那李溫韋鐵定沒出現在李家人的面前。還有他沒有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