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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蒲老院長能下地了,只需孟韻下班後順道過來瞧一瞧。
孟韻狐疑地看向蒲老院長,神色里有探究。「您找我媽幹什麼?」
蒲老院長生怕被孟韻看出什麼東西來,含糊地說道:「咳,我想跟你媽談一談……復婚的事情。」
「噢,我會把話帶到的。」孟韻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叮囑道,「我媽的態度很明顯,應該不可能跟您復婚,您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可被等會兒受不了打擊暈倒了。
蒲老院長老臉一紅,揮手讓孟韻趕緊走。
到他這個年紀,一隻腳都邁進了棺材裡了,哪會還想著復婚。這不是拖累人家嗎?
他現在就想著孟韻能早點結婚生子,以後,能有個女婿照顧她們娘倆。
飯後,孟晚秋來了。
「說吧,特意騙我來這兒,是要說什麼?」
蒲老院長關上門,與孟晚秋嘀嘀咕咕了好一陣。
孟晚秋出門時,是繃著一張臉的。
她與孟韻在同在醫院裡,她都沒聽說過孟韻跟哪個男人關係近到同騎一輛自行車。
但是如果現在去問孟韻,孟韻一定會否認。
所以,她得暗地裡多加留意,爭取來一個「人贓俱獲」。
孟韻在家裡連打了三個噴嚏,猜測她爸媽不出意外應該是談崩了,然後打牌開始拿她打苦情牌……
果然,孟晚秋同志回到家時,臉色都不咋好看。
孟韻識趣地什麼也沒問。
直到九天後,孟韻和賀昆被堵孟晚秋堵在了住院部的病房裡。
推開門的那一瞬,賀昆正將孟韻壓在牆上親。
孟韻反抗了幾下,就任由賀昆予求予取。
孟晚秋當即報/警,以騷擾女同志為由讓人將賀昆帶走了。
孟韻求情,孟晚秋也不買帳。
賀昆寬也沒有反抗,任由著被帶走。
賀昆被帶走後,由於孟晚秋特意打了招呼,孟韻四下求助無門,只能找到阮棠。
阮棠聽完之後,咂摸了好大一聲。
「你不是說你們倆什麼事都沒有的嗎?咋還親上了?」
孟韻任由著阮棠調侃,只要阮棠願意幫忙將賀昆撈出來。
阮棠調侃了兩句,就問出了心裡的疑惑:「不過,賀昆為什麼會在市一醫院,上班時間不上班?」
賀昆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查了那麼久的設計圖案,眼看就要將結案,他不可能連幾天都憋不了,來找孟韻談戀愛。
最重要的是,季南烽和賀昆向來焦不離孟,賀昆出現在市一醫院,季南烽呢?在哪?
頂著阮棠洞察如炬的慧眼,孟韻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剛好去查房,他就將我拉進了病房裡,恰好被我媽看到了……」
「你沒騙我?」
孟韻連忙搖頭。
「行了,那我出去一趟。」
阮棠去找柳社長,與他一道兒一起去了警/局。
剛到門口,就見賀昆被便衣們送了出來。
「賀昆!」
賀昆一回頭看到了阮棠,臉上一僵硬,朝著她跑了過來。
「嫂子,你怎麼來了?」
阮棠哽咽著道:「孟韻已經全部都跟我說了,你季哥……」
賀昆信以為真,緊張地寬撫道:「嫂子,你都知道了?我季哥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
柳社長扶額,默默地獨留賀昆一人承受炮火。
「所以,季南烽受傷了?還是在市一醫院?」
賀昆這才反應過來被阮棠套了話。
「走吧,帶路吧。我去看看我家的英雄,是不是也要學古人三過家門而不入。」
賀昆灰溜溜地帶著阮棠去了市一醫院,季南烽是凌晨被秘密安排入院的。
經過檢查,季南烽腦子裡有淤血,如果一直不醒,就需要考慮動手術。
阮棠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要了檢查單,她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了半個小時,再出來時眼眶紅紅的。
阮棠沒想到出來時,能見到那麼多人。
她一個一個地望過去,一共八個人。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地都受了傷,還有兩人是坐在輪椅上的……他們應該就是季南烽的戰友,應該跟他有著過命的交情。
除了賀昆,其他的都是生面孔,不過都很年輕,約莫二十來歲。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掛了彩。
「嫂子,對不起,季哥是因為救我。他暈過去前特意交代不能讓嫂子知道,怕你擔心……」
站出來的是一個年輕戰友,手臂上纏滿了紗布。「如果季哥有什麼,我一定會給他償命的。」
阮棠拿著病歷夾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什麼傻話,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能讓我的男人死在我的前頭。」
「都散了吧,我去看看季南烽。」
阮棠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原本擠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八人,又嗖地站得筆直。「要是信得過我,回頭把檢查單子拿來給我看看。」
八人互相對視一眼,一齊給阮棠敬了一個軍/禮!「謝嫂子!」
阮棠擺擺手,走到季南烽的病房前,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推開了門。
病房裡,季南烽安靜地躺著,眉頭深深地皺著。不過八九天不見,又長了一茬青色的鬍子。
阮棠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她自從知道季南烽暗地裡做的事情後,她就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