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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案件影響太大,你不好太過特殊免得被人盯上,你就安心待兩天走走過場,到時候我們父子倆來接你出去。」
阮棠點頭,讓季南烽在外頭小心一點。
「對了,還有火車票幫我退一下,一千塊錢啊,可不能變成廢紙。」
阮棠說完看著季南烽的臉色不對勁兒,「已經過時間了?」
季南烽搖頭,「已經退了。」
「呼,差點兒嚇死我了,那麼多我可賠不起。」
阮棠剛鬆一口氣,就發現季南烽的臉色不對,「退了票也有問題嗎?」
季南烽本不想告訴阮棠讓她擔心,但是不得不說,要不然自有別人來問她。
「火車票不是我退的。」
「確定你在走正常流程,我回招待所給小崽子拿尿布和奶粉,就看到了一沓錢和退票單。」
阮棠聽懵了,「還有人未卜先知,知道我們今天走不了嗎?」
季南烽已經問過了招待所的服務員,沒有人來借鑰匙開門,也沒看到有形跡可疑的人。
「有問過火車站的工作人員了嗎?這麼多票,工作人員一定有印象的。」
季南烽道:「已經問過了,工作人員說是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來退的車票。」
阮棠小聲地嘀咕著,「不可能是咱們這幫人,也不可能是醫院的……那到底是誰呢?」
等小崽子吃飽喝足,叼著口糧睡著了之後,阮棠仍然沒有頭緒。
季南烽小心地將小崽子放回了他的籃子小窩裡,默默地將擦過鼻涕的尿片塞到了角落裡。
「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有空就過來,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飯。」
季南烽走到了小破房門口,就被阮棠叫住了。
「我想起來了!」
「還有一個人!」
「李溫韋,就是紅陽縣暗巷的弓彪。」
季南烽與阮棠對視一眼,擺擺手就走了。
阮棠看著敞開著的小破房門口,門沒鎖,她應該能出去吧?
阮棠試探地探出了一個腳,沒人阻止。
再探出一個頭,剛好與守門的便衣四目相對。
一秒,兩秒,三秒。
便衣默默地挪開眼。
阮棠再探出一隻腳。
便衣已經開始挖鼻孔。
這是什麼意思?想放縱她越獄嗎?
呸呸呸,她又沒犯事,越哪門子的獄?
她就是一個地方待久了,溜達溜達。
然後,她就聽到了熟悉的破龜甲落地的聲音。
阮棠回頭看了一眼便衣。
又是詭異的四目相對,便衣僵硬地抬起手,開始挖另一個鼻孔。
阮棠得到暗示,擰開了門,果然看到了柳湘雲。
兩人手拉著手出門。
所到之處,便衣不是挖鼻孔,就是摳腳丫子。
然後,兩人旁若無人地出了門。
等人一走,局子的門就被關上了。
確保兩人不會再殺回來。
他們是便衣,不是演員,讓他們裝眼瞎真的太為難他們了。
「頭兒,放她們出去真的有用嗎?」
「死馬當活馬醫唄,那個退票的一定知道些什麼,要是能把人勾出來就好了。」
「可頭兒你不是答應了季同志,不會讓他媳婦犯險嗎?」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大不了到時候給點安撫就成了。」
阮棠和柳湘雲出來後,打算先回招待所。
一下公交車,就看到了對面老婆婆瘸著腿在兜售著橘子。
「這老婆婆也真是奇怪,街上都沒什麼人了,她還在路上賣橘子。」
阮棠卻是看向老婆婆的雙腿,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上次她一腳踢過去害得老婆婆摔到的是尾椎骨吧?
輕微的尾椎骨受傷,不會致腿瘸。
所以,這麼短的時間內,老婆婆的腿又受傷了?
老婆婆見到阮棠,拐著兩條瘸腿跑了,跑丟了兩隻橘子都顧不上。
柳湘雲撿起橘子,追著老婆婆的背影喊:「老……」人家,你的橘子。
「你之前那一腳踢得這麼狠的嗎?讓人見到你就跑。」
阮棠搖頭,「應該不至於。」
柳湘雲隨手丟了一隻橘子給阮棠,「餓死我了,我先吃個橘子,等回頭見到那老婆婆再給她錢……」
「這、這他娘的是橘子嗎?」
外頭橙黃橙黃的橘子,瞧著鋥亮鋥亮的,剝開來果肉乾硬成絮狀,幾乎沒什麼水分。
「這玩意兒怎麼賣的?這不是騙人嗎?這老太婆竟然還天天在招待所附近賣橘子,這他娘的是覺得我們傻?還是我們外地人好欺負……」
「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
柳湘雲拿了阮棠手裡的橘子又剝開了,依舊是這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剛剛說了很多啊,你是指哪一句?」
柳湘雲憑著記憶又重複了一遍。
「這老太婆天天在招待所附近賣橘子,這種橘子誰會買?」
阮棠腦子裡靈光乍現,快到捕捉不住,「我們回招待所,問問有沒有人買到橘子的。」
附近省份的已經買了火車票已經連夜回去了,偏遠的省份都是明天的車票。
阮棠與柳湘雲走了幾幢樓,一省一省地問下來。
最後回到了他們住的12號樓醫詢問杭省的醫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