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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我在一樓也聽到了,我還以為季榮喝多了將未婚妻給辦了,沒想到啊,是別的男人代勞的。」
一號家屬院住的大多都是廠里的老人,年紀都不小,混了這麼多年一家人還住在一居室里,平時最喜歡博關注。
他們不會錯過表現的機會,金主任還來不及警告,他們就已經將香艷故事傳得人盡皆知。
最近季南烽天天在機械廠轉悠,到了下班的點兒就回家吃飯。
每回這時候,阮棠都要摔摔打打弄出一點動靜,來向外人展示他們不大合。
等關上門後,季南烽就開始動手動腳,阮棠一反抗,他就扯著嗓子嚎,別打了別打了。惹得阮棠氣得不行,追著季南烽打。
關醫生見過幾回,看到阮棠每回打是真打,氣得也是真咬牙切齒。所以對兩人面不合心不合深信不疑。最後就連婦女主任齊蘭惠也出馬給季南烽出主意,床頭打架床尾和。季南烽直接拒絕,他說阮棠刀用得那麼溜,他連脫褲子的勇氣都沒有。
這一晚,照例是摔摔打打之後,阮棠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門,追問後來怎麼樣了。
徐二姐夫暈倒後就被保衛科的同志送去了縣一,縣一醫院見患者都暈了忙進行了搶救。
徐二姐夫醒來後,嗷疼,一檢查脊椎受傷造成了下半身癱瘓。聽說自己癱瘓了,徐二姐夫都懵了,他不信,要徐二姐帶他去大醫院。
徐二姐夫的寡母收到信兒也從鄉下趕來了,與徐二姐一道兒將徐二姐夫送去了市里。至於兩個孩子就送到了青雲大隊,讓徐父徐母幫忙照看著。
阮棠又問起了金悅兒。
「受了驚嚇送到醫院去了,有先兆流產的風險。剛剛姜醫生給我說,因為金悅兒體質特殊,要是打了這一胎以後就難懷了。金家人正在糾結要不要留。」
阮棠聽了一陣唏噓,「可憐了季榮,這小子明天酒醒後,也不知道要頹廢多久。你明天找他來家裡吃頓飯,咱好好勸勸他。」
「不用,季榮爺爺是釀酒的好手,酒量不凡,季榮從小跟著他爺爺,沒少喝酒。金主任都沒喝趴下,他怎麼可能會倒?」
所以呢,她被季榮騙得好慘?
第70章 她是真的謙虛又好學
第二天,季榮還沒來,季榮的大哥季華帶著他爸媽先找來了。
正巧,金主任和關醫生回家拿東西,兩家人就碰上頭了。
季華一家人是黑著臉進門,笑著臉出門。還歡歡喜喜地與金家人一起去醫院探望金悅兒。
晚飯時,季榮來了,就裝醉一事真誠地跟阮棠道歉。
末了,還說他爸媽跟他說,婚期照舊,金悅兒的肚子他們已經認下來了,這孩子的花費以後都由金家出,季榮要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等金悅兒生產完再生也來得及。
阮棠聽到都驚了,就算是金家給了天大的好處,也沒有父母強逼著兒子戴綠帽吧。「你是撿來的吧?」
「別胡說。」季南烽為阮棠解惑,「季華是長子,村裡的風俗以後老人年紀大了都要跟著長子生活,長子混得好,他們以後老了也不苦。」
再加上季華小時候出麻疹發高燒,他媽以為是普通發燒就餵了退燒藥,結果麻疹發不出來,人差點兒沒了,小時候身體就不好。他爸媽顧不上健壯的小兒子,就將他送到爺爺家。
季榮爺爺是個釀酒的好手,時常給大戶人家去釀酒,季榮也跟著。時間一久,自然就跟爺爺親,不願意親近父母。小孩子童言童語,被父母給記仇了。
「那這綠帽子咱就戴著不摘了?」
季南烽咬牙,「當然得摘!但不是現在,咱們給關醫生找點事情做做,免得總盯著咱們。」
如季南烽所言,金悅兒的情況不大好,金主任和關醫生時常往醫院裡跑。
孟瓊英在城裡又住了兩天就要回紅輝公社,臨走之前約阮棠去黑市。
菜市場除了蔬菜攤子,其他的攤位都沒開業,孟瓊英想去黑市碰碰運氣。
黑市里,沒人賣肉,生意最好的就是賣海鮮乾貨的。
價格雖然比菜市場裡翻了一倍,還有不少人咬牙買一點打打牙祭。
孟瓊英買了幾斤乾貨,就走了。
他們回到章小花的二姑家,阮棠換了兩瓶黃桃罐頭,又換了兩瓶橘子的。
孟瓊英見章二姑柜子里還鎖著七八瓶罐頭,一口氣竟然全要了。
「你買那麼多,是打算當飯吃嗎?」
孟瓊英:「我給阮醫生補補身體。」
阮棠當下就聽出了不對勁,這個阮醫生不是她,那是他爸嗎?
孟瓊英見自己說漏了嘴,也不瞞著,將阮父自己染病又治病的事兒說了。
阮棠當即淚流滿面,她早該想到的,她就算是阮父的親女兒,阮父也不會僅憑她一言就信了藥效。阮父一定是親自試過,確定了藥效,才會勸別人試藥。
她原以為那麼順利地招募到那麼多的試藥員,是阮父與紅輝公社共進退,感動了村民。
阮棠衝到紅輝公社時,就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阮父,正交代阮母別忘了提醒明天要動手術的病人的術前準備工作。
阮棠聽完之後,瞬間淚崩,倒下的阮父與她記憶中的那個倒在手術台上的阮父相重合。「爸——」
「小棠兒,你怎麼來了?」阮父見阮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無奈道,「我沒事,就是這段時間累著了,睡個一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