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頁
「都說女兒肖爸,你們家小四長得這麼標緻,看來大姐你的女婿長得挺好啊。」
大娘嫌棄地撇嘴,「我女婿黑得跟炭一樣,就長了一張嘴花花的,騙了我女兒嫁給了她。小四一看就像我女兒,別看我女兒現在長得粗糙,沒嫁人那會兒可是我們大隊的一枝花……」
屈老爺子逗弄了一會小四,就將他還給大娘。
他孤獨地嘆著氣走了。
便衣們找了一天一夜,也沒能找到誰家突然多了個兒子。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沒有收到舉報說是哪兒有男嬰的屍體。
剛出生的嬰兒一天一個樣,這加大了便衣們的工作難度。
問詢了屈家老大兩口子可有跟別人結仇,他們想了又想,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最後招出了阮棠和孟韻,還有屈家姐弟,還有幾個兩人的同事。
便衣們來找阮棠了解情況時,正巧孟韻也在。
兩人聽說蒲夏冰將兩人供了出來,都有些懵逼。
「就因為我戳穿了她學術造假,害了不少無辜人,開把她開除了就懷疑我是在報復她?」
孟韻更直接:「我爸養了她二十年,她差點把我爸氣死,還不肯讓醫生動手術,我出面簽字害得她拿不到我爸的遺產,就問,這到底是誰跟誰有仇?」
年輕的便衣被阮棠兩人質問的流下了汗水,「二位別激動,受害者家屬懷疑你們,我們一個個排查,也好還你們清白。」
孟韻氣了個半死,他們市一遇上了那麼大的事情,以後哪還有孕婦來市一生產。
婦產科可是市一的招牌。
這兩天,她連家都沒回去,一直配合便衣們找孩子。
誰想,到頭來被家屬給懷疑上了。
想想就慪氣。
「以後我要是摔著磕著,我也要告她在陷害我!」
年輕便衣招架不住,趕緊求助老師父。
換了個年長的便衣後,一坐下就變了一個苦大仇深的表情,變臉都沒他快。
「我也知道二位是被冤枉的,二位都是醫生,咋會對個無辜孩子下手,但是我們得走個過場,要不然受害者家屬舉報,就要說我們包庇。唉,我上有老下有小……」
說著就要開始抹眼淚了。
「行了,有話就快問。」
老便衣麻溜地應了,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臉。
「阮院長作為省一的院長,為何大半夜地捨近求遠來市一看診,我記得省一的婦產科也不賴吧?」
「阮院長那日在市一門口遇上受害者,是不是起了齷齪?」
「我聽說阮院長肚子裡的是女兒,是不是嫉妒受害者生了個兒子?」
阮棠往病床上一靠,「你還是把我拷走吧。但凡腦迴路正常一點的,都問不出這種問題來。」
老便衣無奈地揚了揚手裡的本子,「實話跟您說了吧,這些都是受害者說的,我們也不能全聽她的一面之詞,我們也得找您了解情況。」
「別找我了解情況了,我怕我一激動要早產。」
阮棠頓了頓,「要是我早產了,我能告她蓄意謀害我和我女兒嗎?」
老便衣沒想到阮棠的問題這麼刁鑽,「理論上,應該也是可以的。」
因為好巧不巧那晚阮棠剛好住進了市一,孟韻母子倆人也整夜地留在了醫院,剛好動機和時間地點都湊上了,所以三人被要求暫時不能離開市一。
阮棠被要求留在病房裡,隔壁的大娘母女倆也被挪到了別的病房。
其他的嫌疑人也如阮棠這般。
屈老爺子得知了後,又上門來賠不是。
季南烽遷怒地嘲諷道:「屈老爺子可真不容易,為了個孽子天天上門跟人賠罪。」
屈老爺子順勢賣起了慘,說自己是如何如何一天跑了那麼多的地方,腳後跟都起了泡了。
「不如小季想得通透啊,還是女兒省心啊。」
屈老爺子賣完慘後,就拉下臉求季南烽幫忙找找那孩子。
「我就怕狗急跳牆,害了那無辜孩子的性命。」
因為造車廠的縱火案,屈老爺子是為數不多的對季南烽的背景清楚的。
季南烽沒應,在其位謀其職,他不想越職。
等屈老爺子走後,季南烽想去食堂打飯,就被人攔了,說是會有專人來送飯。
「受害者知道讓你們協助調查辛苦你們了,所以這幾日的飯菜都由受害者家屬承擔。」
但是當看到兩頓送來的飯菜都是清湯鍋水之後,季南烽決定改變主意了。
他會讓蒲夏冰知道胡亂攀咬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偷孩子是從窗戶出入的,所以他一整晚也沒有聽到隔壁有人開門的聲音。
季南烽也從窗戶跳出去後,尋了季小弟來,將他塞進來陪著阮棠。
至於他,與早等候在市一外的賀昆碰了頭。
季南烽當天沒回來。
便衣們也沒查到有用的消息。
因為怕阮棠真的一激動早產,所以便衣們也沒有再追問阮棠其他問題。
沒想到,第二天天微亮,隔壁就叫了起來。
「兒子回來了!」
「我的兒子回來了!」
阮棠被聲音吵醒,仔細辨認好像聽到了蒲夏冰在喊她的兒子回來了。
難道是賊人怕了才把孩子給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