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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勾了勾唇,語氣倏地冷了下來。
「敢問,其他失蹤的三個女同志,跟林芸西又有什麼矛盾?」
「試問,林芸西都被我們送回了杭省養病,她那對象一把年紀,真有那麼深情,怎麼不追到杭省去照顧?」
阮棠就差把「查案就好好查案,別甩鍋給我們杭省」寫在了臉上。
便衣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未免引起恐慌,上頭責令儘早破案。
就目前而言,林芸西是唯一與四人中的一人起了矛盾的。
阮棠繼續道:「早半個月的偷竊案,我們報過案,也做了調解。林芸西雖然心疼錢,但是也認了。她時常說,等你們便衣同志找到真正的竊賊,就能把錢拿回來了。」
便衣們聽得出來,阮棠是在嘲諷他們沒找到偷竊賊,還想再按個罪名在人頭上。
「領導,我覺得羊毛也沒有逮著一隻羊薅的道理吧?要不然,我們杭省可是不答應呢。」
年長的便衣好脾氣地道:「阮院長,林芸西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如果有新的進展,我們再找你來了解情況。」
阮棠又擺事實又威脅,將自己的態度擺得明明白白的,客氣地送了便衣們下樓。
等阮棠一轉身。
年輕的便衣就忍不住吐槽,「這個阮院長脾氣還真暴躁。要是上頭想要平息民眾恐慌,尋了杭省的替罪羊,怕是能被這個阮院長追著罵到祖宗十八代都從棺材裡爬出來。」
年長的便衣搖頭:「是咯,這事難辦咯。今年杭省的領隊可不是個能忍的……」
便衣們將了解到的情況匯報了上去。
領頭的組織了人手查李溫將,就被上頭打發了回來,只說李溫將不可能。
這條線到這兒就斷了。
看來,這個李溫將是個有背景的。李溫將沒可能,可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走失的人沒找到,其他人還是得繼續學習。
因為走失的頭兩天剛好是休息日,所以活動範圍太大,便衣們就算是地毯式搜羅也找不到人。
又過了兩天。
有早起晨跑的市民在滬一附近的公園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女屍的脖子處有一個洞,血流了一地。
詭異的是,女屍的身上穿著大紅色的衣服。
便衣第一時間趕赴現場,經過指認,這人就是江省的失蹤女醫生。
但是,這個紅衣服不是失蹤女醫生的。
女醫生被拉去屍檢,便衣同志想起了那起衣物失竊案中,丟失的衣服中就有一件是大紅色的衣服。
便衣同志請那八個同志去認衣服,確實是其中一個女同志的。
那名女同志見到滿是血跡的大紅色衣服,沒忍住吐了。
這衣服確實是她的,因為家裡困難,她的新衣服沒幾件,所以就將嫁衣也帶了過來。
這件大紅的衣服是她準備下個月結婚時穿的,所以用料都很實在。
沒想到會被人偷走,所以,她一直叫囂著讓林芸西賠錢。棉花加布料子她做了將近二十元錢,讓林芸西賠了三十元錢,是想要將多出來的十元錢還能做個棉褂子。
她曾看到她同事穿著棉褂子挺好看,就起了貪念。
女同志回去以後就做了噩夢。
第二天,心神不安地將三十元錢給了阮棠,讓阮棠代還給林芸西。
「林同志沒能力保管你們的東西,還要大包大攬,這錢是她應該賠的。這二十元還你,十元錢我就替她收下了。」
女同志說什麼也不肯,「我等便衣們抓到偷衣賊……」說完就跑了。
轉日。
又一具女屍出現了江邊公園,同樣穿著是那八人中丟失的新衣服。喉嚨被咬了一個大口。
剩下的七人嚇得趕緊將錢都還給了阮棠,托她還給林芸西。
滬市,也一樣人心惶惶。
大家都在傳著,吸血鬼娶新娘,穿新衣,咬脖子。
新娘子被咬了脖子要是沒熬過去,就不配做吸血鬼的新娘。
如此以來,天一黑,路上便沒有人走動。
阮棠每日都提著心,熬到了倒數第二天。
只要再過兩天,她就能完完整整地將杭省的醫護都帶回去。
阮棠一睜開眼,就挪去了柳湘雲的房裡。
「快。幫忙算一卦,看看今天能不能平安地過去。」
早幾天,阮棠也是每天讓柳湘雲算卦。
龜殼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什麼動靜。
那幾天,杭省也是安安穩穩地過去了。
柳湘雲將龜殼丟在了地上——
阮棠一眨一眨地盯著龜殼瞧。
龜殼落地的一剎那,就瘋狂地轉動了起來。
阮棠捂頭,「完了……」
阮棠不確定會出什麼事,只能提醒大家千萬小心一點,千萬別一個人出入。
季南烽送了阮棠到了滬一醫院,平安無事地撐到了中午。
剛吃過午飯,滬一的院長助理就來找她,說是杭省的省一醫院的彭副院長來電話了。
那邊說,半個小時再打回來。
阮棠等不及,到了院長辦公室就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彭康平就等在那頭,接起電話後,確認了那頭是阮棠後,直接道。
林芸西來滬市了。
因為她懷孕了。
懷的是李溫將的孩子,還是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