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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先來,誰後來都不重要。」
羅院長:「重要!」
胡院長:「重要!」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阮棠摸摸鼻子,「重要的是你們的心意,我統統都有收到。」
羅院長和胡院長互瞪了一眼對方:也行吧,心意到了以後就可以談一談被吞併的事情了。
有了市二市三的加入,省一的醫護總算能騰出空來喝口水。
等加護病房都弄好了後,所有孕婦的體溫都測了一遍,也做了一遍驗血。
每一層都有四五個孕婦體溫異常。
因為時常有個別孕婦檢查不達標,會被帶到加護病房住幾天,等病情穩定了後再送回來。
所以,大家也沒有多想。
於嵐被帶走的時候,同病房的孕婦們只瞄了一眼就挪開了眼。
就連於嵐的家屬也習慣了,反正他媳婦每天都能好好地被送回來。
家屬幫於嵐整理了一套乾淨的病號服,還跟她說:「你在加護病房安心地多住幾天,那邊天天有醫生守著我也放心,等完全好了再回來,這樣我也能多睡幾天你的床。」
因為病房有限,家屬的陪護床要麼是用劈成一半都舊門板搭的。
有的家屬睡不慣,就去弄了可摺疊的行軍床。
但是到底沒有床鋪睡得舒服。
於嵐給了他男人一個「我明白」的眼神,就跟著醫護走了。
在孟韻的特意安排下,於嵐被安排進了新的加護病房。
因為是由辦公室改的,一間病房最多只能放下三張病床。
於嵐挑了最裡面的,這樣就不會被走廊上來回的腳步聲和雜亂的說話聲給吵到。
於嵐睡了一小會兒,醒來看到隔壁兩張病床還空著。
她問醫生,醫生答:「剛有人來看了一眼,就去了隔壁加護病房了。」
於嵐撇嘴,什麼人嘛,嫌棄她不願意跟她睡一個病房,她還不樂意了呢。一個人睡,別提有多爽。
她翻了個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實驗室里,孟韻要求主動去於嵐的病房,被阮棠給強勢拒絕了。
「你是一個孕婦!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會讓你涉險!」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偌大的醫院離了你,難道還不行了?」
阮棠叫來了省一的婦產科主任,將於嵐這一間交給了她。
並給她配了季南烽的老戰友老秦。
老秦三十出頭,話不多,但是眼裡有事,只要他負責的,事無巨細全能留意到。
是一個眼裡有事的人,這樣的人盯著於嵐,保護婦產科主任,阮棠放心。
婦產科主任一口應下,還安撫孟韻安心,「我雖然比不上孟老院長資質老,但是比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經驗豐富的。」
「放心,人,我會看好的。」
阮棠陪著婦產科主任去加護病房。
阮棠不放心地叮囑:「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華國培養一個醫生太難,更何況是您這種經驗豐富的主任醫生,無論什麼情況下,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
婦產科主任笑著道:「阮院長你還不知道我?我又嫌麻煩又怕疼又怕死,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的,我還想多活幾年,跟著你吃香喝辣,吃瓜看戲。」
阮棠輕笑著點頭,「一言為定。」
阮棠與婦產科主任進了病房時,於嵐還在睡覺。
婦產科主任將於嵐喚醒,給她掛了鹽水,說了幾句話,於嵐又睡著了。
阮棠稍稍站了一會兒,將婦產科主任交託給季南烽的老戰友老秦就離開了。
到了夜間,阮棠又去了於嵐的病房。
婦產科主任將檢查記錄遞給阮棠看。
婦產科主任是個仔細人,每隔三小時就給於嵐量一次體溫,還記錄了於嵐的個人情況。
9:40,低燒,掛了鹽水,嗜睡。註:睡不安穩。
12:40,低燒,嗜睡,食欲不振。註:只吃了葷菜和四口飯。
15:40,低燒,清醒,說睡得腰酸背痛。註:下床走了走,覺得不適又回床躺著。
18:40,低燒,掛了鹽水,吐了一次,食慾更不振。
21:40,低燒,早早睡了。
阮棠點了點一連串的「低燒」二字。
阮棠原本吩咐錢大勇如果沒有人低燒,就要編幾個低燒出來。
沒想,這麼一檢查,倒是真有幾個低燒的。這幾人,無一例外掛了鹽水後就退了燒。
但是考慮到有些人是頑固體質,阮棠和婦產科主任的意見都是明天再看。
第二天一早,於嵐低燒不退。
考慮到持續低燒對胎兒不利,還是掛上了鹽水。
鹽水才掛上,於嵐就喊疼,渾身都疼。
婦產科主任忙將鹽水停了,讓人去將阮棠尋來。
阮棠帶著醫生們匆匆趕來,見於嵐抱著身體在病床上滾來滾去,手還一直在撓自己,就連撓破了皮都沒停下來。
「於嵐同志,你現在還好嗎?」
「咕嚕——不好,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咕嚕——我好疼好癢,我一點都不舒服。」
咕嚕——是於嵐艱難地咽口水的聲音。
孟韻低頭:「這麼癢,是不是藥物過敏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把抗過敏的鹽水給掛上吧。」
掛上了抗過敏的鹽水,於嵐稍稍舒適了一些,躺在病床上虛弱地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