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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有暗室?」
早前的老宅子都有些地道或暗室,但是兩人怎麼找也沒找到屋裡的古怪。
阮棠站在屋子的中心,左一圈右一圈差點兒把自己轉暈。
暈暈乎乎地扶著門框出去後,又在隔壁的柴房轉了一圈。
「我知道哪裡有問題了!」
阮棠在牆邊走了幾步,「這間屋子縱深4米有餘,橫長4米不足。隔壁的柴房的在縱深卻足有6米。所以我大膽推斷,這間屋子一定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就是我們看到的,另一部分一定是暗室。」
季南烽去隔壁核實了一遍阮棠所說的,確定她的推斷沒有錯。
「可是,我們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暗室的入口在哪裡。」
阮棠幾乎拿出了前世電視劇加小說里的暗室機關的儲備知識,都沒能找到機關。
季南烽:「我有辦法。」
然後,阮棠就見季南烽十分光棍地爬上了屋頂,把最里側的那間暗室屋頂上的瓦片給掀開了。
人,從掀開的洞口裡跳了進去。
成吧,這也算是一種辦法。
想必造這個暗室的人,應該也沒有想到有人會直接掀瓦片挖洞。
也虧得詹家人因為躲季高陽母子倆全避了出去,要不然極可能被這裡的聲音吸引過來。
而詹婷白的閨房又在前院的東廂房,離這裡有點兒距離。
等了近十分鐘,季南烽才回來。
季南烽臉色有些凝重,「暗室的入口在住正房旁邊的西耳房裡。」
「裡面是什麼?詹家的寶貝都藏在這裡頭?」
季南烽搖頭,「我怕詹家人突然回來,著急過來找你,看得並不真切。」
「那我們再去看一眼?」
季南烽點頭,「再去看看。等我把這屋頂先給復原了。」
季南烽復原屋頂的瓦片,阮棠也把大鐵鎖給重新掛了上去。
「這時候,詹家人應該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應該差不多吃午飯才能回來,我們得抓緊時間。」
兩人順著季南烽逆推出來的進口,從正房西側的耳房進入了暗室。
暗室里。
季南烽尋著記憶摸到了桌上的火柴,點亮了白蠟燭。
暗室的正中間供奉著一張遺照。
還有一個牌位,上頭寫著先考詹公成濟之靈位。
「詹成濟?這是詹婷白父親的名諱?」
季南烽點頭,「多半是的,詹婷白的眉眼有些英氣,應該是與其父相像。」
「如果是詹老的話,為什麼要將牌位放在暗室里,剛剛詹婷白話里說的詹老在京市頗有威望……」
這也是季南烽不能理解的地方,如果說詹家人謹慎,不想讓外人發現他們供奉牌位,那怎麼說也不能獨獨放了詹老一個人牌位啊,怎麼也得將詹母和祖宗的牌位也給供奉上。
除了牌位,暗室里只剩下了幾個蒲團和香燭,沒什麼異樣的東西。
考慮到臨近中午,兩人不敢再耽擱,從暗室里退出來回到耳房。
就聽到了主院裡有了說話聲。
詹家人在住院裡鬧了起來。
詹婷白見詹家嫂子回來後就拿著欠條跟她要錢,詹家嫂子沒想到詹婷白這麼有心機竟然藏了那麼久的欠條。
都是嫡親的兄妹,用得著拿著欠條來催錢?
詹家大哥也生氣,怪詹婷白明知道他們沒錢,還要拿著欠條來要債,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詹家嫂子怒極,一聲令下,一大家子人從詹婷白的手裡將欠條搶了過來撕了。
還將詹婷白的包袱拿了出來丟在了院子裡,翻到了兩本存摺,也都搶走了。
詹婷白披頭散髮地倒在院子裡咒罵詹家人不做人,枉費她平時對他們這麼好。
她撲倒在地上,將撕碎的欠條屑一點點地撿起。
欠條沒了,存摺也沒了,她怎麼跟高陽交代啊。
詹家嫂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詹婷白,嘲諷道:「你要是還是部長夫人,我倒是願意供著你敬著你,誰讓你自己不爭氣,你爸給你整的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詹孟超也附和道:「姑母,你咋就想不明白呢,姑父出事,你就撈得到好了?
你只要自己站出來說,自己有天出門被人強了懷孕了,高陽哥的身世不就了結了?只要不是你出軌,姑父為了博個好名聲,就不會跟你離婚。
還有姑父被調查那事,你完全可以說,姑父失憶,你看他可憐沒人照顧沒地去,你就主動倒貼的嘛。情況特殊,想必上頭也不會過多追究。」
第299章 這麼吊的醫生
詹婷白無措地抬起頭,看著她最疼愛的侄女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每一個主意,都將往死路上逼。
她要是認了自己被強,那她以後還怎麼見人,怎麼見同事領導,怎麼見鄰居親朋?
老季自己硬要申請自查,硬要找回那段不重要的記憶,她能攔得了嗎?!
「聽聽!你侄女都知道這個理,你就非得吵吵嚷嚷地將家給弄散了。要是妹夫這回真出事,你克夫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詹婷白瘋了一般地狂吼著:「你才克夫,你全家都克夫!」
詹家嫂子不客氣地給了詹婷白一巴掌,「你這黑心肝的東西,竟然詛咒自己的兄弟出事!」
詹家大哥也不悅地皺眉:「你嫂子又沒說錯,我聽媽說有一個姓容的跟你處對象,沒多久人沒了。後來,又有個姓馬的,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