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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勇:「不知道,我剛在急診值班,聽到一聲狗叫聲,怎麼說呢,就狗一聽就像是母狗發出來的……」
錢大勇也知道這話說出來有點危言聳聽,但是面對阮棠,他還是應該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要是擱在平時,阮棠一定會調侃錢大勇能耐了,光聽聲音都能分出公狗和母狗了。
但是這會兒,她沒有心情。
「我去一趟分院。」
阮棠說著就去推自行車,季南烽讓錢大勇去給鄭錫和彭康平送消息。
「留一個在省一坐鎮,你和另一個趕緊來分院幫忙。」
錢大勇應了,去隔壁喊人。
「謝叔,你留家裡吧,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得留個人拿主意。」
謝姜應了,將手電筒交給了季南烽。
目送阮棠和季南烽騎著自行車走了,才把門關上。
莊老作為資歷豐富的老醫生,從來都是信奉醫學是從巫醫、神學等傳統醫學發展來的,只是隨著科技的進步,前輩們的鑽研和實踐,醫學有了一套完整的理論。
所以,莊老信玄學。
「我怎麼覺得這事透著詭異?」
謝姜不欲多說,「家裡老的老,小的小,您還是別瞎說了。」
莊老仍堅持要請個大師來做做法事,要不然這事可能消停不了。「我剛剛算了算,今天剛好是三七,回魂夜。」
三七,陰差會放魂魄回家做最後告別,並約定好在雞鳴之前必須回到陰差身邊,否則將變成孤魂野鬼,再難輪迴轉世。
「我會跟阮院長提一提的。」
莊老這才閉了嘴,這種東西玄之又玄,還是慎重對待比較好。
那頭,阮棠兩人趕到了醫院。
省一分院燈火通明,孕婦和家屬們都站在門診樓前面的空地上。
阮棠眉頭一跳,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可別再發生踩踏事件。
靠近門口的志願者和家屬們看到了阮棠,高呼:「阮院長來了,是阮院長來了!」
其他志願者和家屬們聽到聲音,激動地往門口擠!
季南烽護著阮棠往後撤退,厲聲喝道:「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許動!否則——當場擊斃!!!」
季南烽的威嚴的聲音極有穿透力,傳入每個人的耳里!
余成茂聽到季南烽的喊話,大聲重複了一遍!
其他三個戰友聽到了余成茂的話,也重複了一遍。
決然冰冷的「擊斃」二字,讓混亂的志願者和家屬們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余成茂領著保衛科的同志趕緊將人群分散了開來。
正是這時,鄭錫和錢大勇來了。
阮棠讓錢大勇去打電話,讓省一的保衛科同志都來分院幫忙。
再掛一個電話到局子裡,請便衣同志來調查是否有人在裝神弄鬼。
這兩個吩咐,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
眾人見阮棠沒有藏著掖著,反而願意叫便衣同志來,心下也開始覺得可能有人在裝神弄鬼。
要不然,那狗叫聲明顯趨向於女性的聲音。
「聽到叫聲的同志留下來,其他的同志慢慢地回病房休息。每兩間病房門口就會留一個保衛科的同志站崗,保衛科的同志大多的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是真正的沾過血的戰士!」
那些阿貓阿狗在他們面前,統統會現出原形!
志願者和家屬們聽說保衛科的同志都是退伍戰士,放心地跟著人走了。
人民戰士,永遠值得相信,哪怕是退伍。
留下來的全部都是於嵐那一層的,三十餘人。
與於嵐一起在門診樓前看到那母狗求救的那七八個孕婦們,也在人群中。
有幾個膽子小的已經抹著眼淚直哭。
「一定是那隻狗回來報仇了,怪我們見死不救,嗚嗚。」
「我聽得分明,那叫聲跟那天它臨死前叫得一模一樣。」
「阮院長,它回來了,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也保不住了?」
男家屬們稍微冷靜了一些,安撫自家媳婦別胡思亂想,要不然事情沒有,自己給自己嚇出病來。
話雖如此,到底還是忍不住遷怒於嵐。
「懷著孕也不知道積德,還要連累別人跟著擔心受怕。」
於嵐是個彪悍不肯吃虧的,當即跟人吵了起來。
一時間,場面又亂了起來。
阮棠大喝一聲:「夠了!」
「大半夜的,要所有人都陪著你們吵架?丟人不丟人?」
「留你們下來,是想問你們當時的情況的,不是看你們丟人的。」
留下來的人這才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阮棠大概地拼湊出了大概。
大約12點出頭,有醫三個人聽到了小狗的叫聲,很輕很小,聽著很可憐。
「你們有聽到三個小狗的聲音?我跟保衛科的老趙送了那隻母狗去醫獸醫站,經過獸醫的接生,生下來三隻小狗。」
「如果只是聽到一個聲音,不可能是什麼狗娘帶著狗兒子回來報仇。」
那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確認了他們當時只聽到了一個聲音。
留下來的志願者和家屬們鬆了一口氣。
「行,那接下來就說說你們聽到的母狗的叫聲吧。」
第272章 一定要養好了再回來
每個人對聲音的搖敏感度不同,再加上病房有的近有的遠,這都影響了志願者和家屬們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