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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建業原本就不是蠢人,看這架勢,兩人又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他滅口,那就是想要拉他入伙。
「你們套路我?」
季南烽勾著笑道:「這怎麼能叫套路呢?咱這是相親相愛一家人,進同攻,退同守。」
苗建業看著季南烽臉上的欠扁的笑容時,到底沒忍住,掄著拳頭就沖了上去。
季南烽早防備著苗建業跳腳,一個閃避之後,兩人就混打了一起。
賀昆半點兒不講武德,瞅著空擋就暗算苗建業。
三招之內,苗建業被制服。
苗建業雖然瞧著身子骨單薄,但是混跡黑市,又得了柳社長看重將妹妹下嫁給他,自然是有一份本事在身上。
但是他很清楚,就算是賀昆不加入,他未必能在季南烽的手裡走過十招。他不由地想到他當初調查到的季南烽的背景,因為照顧家中而轉業,再聯想到紅陽縣發生的事情,處處都有季南烽的身影。
他很容易就想到了季南烽是借著轉業的名義,為上頭辦事。
細思極恐,季南烽極可能也是因為收到了指示,才想到要剿滅剪刀會。
苗建業被壓在地上,季南烽冷言道:「你只有一條路可以選,加入我們。」
苗建業握緊了拳頭,沉思片刻:他們掌握著黑市到底是見不得光,如果加個身份背景,上頭要是想端了黑市也要掂量掂量。
「我加入你們。」
苗建業一答應,賀昆就將苗建業拉了起來。
苗建業氣笑了。
一人做白臉,一人做紅臉,一看就沒少搭檔坑人。
三言兩語,就將他算計得明明白白的,真是好極了。
季南烽可不管苗建業是笑得如何,反正按計將苗建業拉入隊伍中就夠了。
他們早得到了苗建業的詳細資料,再加上這些日子的相處,季南烽早將他了解地透透的。
這人行事極謹慎,但是一旦事關柳湘雲就不能淡定,對於夫妻之事格外熱衷,逢節就要過。
果然,一聽說是夫妻情趣就沒忍住跟了過來,最終上了勾。
由季南烽負責,將初步計劃說了一遍,「細節你們可以回去想想,力求完善。」
說完之後,三人就散了。
賀昆回房。
苗建業回房。
季南烽躺在阮棠的門口。
苗建業剛開門就轉過身,幽幽地問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你的褲衩真的是大紅色的嗎?」
季南烽站起,大方地解開了長褲系帶。
長褲落地,露出了灰色的褲衩子。
「艹!你們把我騙得好苦!」
季南烽慢慢悠悠地系上褲帶子,「我不介意你試試紅褲衩,試過了跟我說說,對提高夫妻情/趣有沒有效果。」
「滾!」
苗建業不客氣地關門了,關了門還氣不過,又打開門罵道:「活該你睡門口!讓你欠!」
幾人又碰頭商議了一番後,約定了十日後走。
所以,只有十日給王強養身體。
季南烽給了阮棠下了任務,阮棠一天八回地往王強的病房跑。
王強全身抗拒著配合,但是奈何他的外甥女格外信任阮棠,只要阮棠一說就硬扯著王強配合治療。
這就算了,阮棠還喪心病狂地一天三頓地給他吃肉!
吃得他夜裡做夢都夢到了豬,可惜是他成了案板上待殺的豬,嚎破了嗓子也沒有人來救他……
他天天告訴自己別恢復,恢復得慢一點,要不然做了叛徒離死期也不遠了。
可奈何不住豬肉太能幹,吃了三五天就讓他紅光滿面。
王強握住不了自己的肉體,只能控制自己的精神,他飽含著淚水看著項高和項歌,兩人一開始還特別動情,時常跟王強互相淚汪汪。
但是看了三五天後,他們就咂摸出一點兒味兒來,他們的舅舅每天淚汪汪都是吃了肉之後,所以說,大概是因為天天吃肉給感動到了。
過了七天,王強已經被阮棠趕著下地走路,開始復健。
這天,阮棠輪休,就將被褥都給拆了洗了。
小樓洗衣服不方便,阮棠去了家屬樓。
一來,就有家屬們跟阮棠打招呼。「阮副院長這麼忙,也要洗被床單啊。」
阮棠笑著回應,「之前一直忙,趁著休息就洗洗曬曬。」
招架不住熱情的家屬們,阮棠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
「阮副院長,我是彭康平的媳婦包圓圓,我男人嘴笨,他在家總念叨您教導他良多。」
阮棠倒是沒想到彭康平高瘦,她的媳婦卻是一個微矮微胖的圓臉女人,乍一看,兩人並不登對。
自我介紹之後,彭康平媳婦與她閒聊了幾句,就不再刻意地跟她搭話,不得不說,就點分寸感極讓她舒適。
阮棠剛將床單泡上水,就聽到隔壁的隔壁一聲驚呼。
「老彭家的,你家老彭的口袋裡是什麼東西?印著白大褂都是紅通通的。」
彭康平的白大褂向來都是髒了直接從醫院裡拿了好幾件回家讓她洗,每回都是口袋乾乾淨淨的。
「可別是要緊的東西,怕從水裡撈出來,別是醫院裡的重要資料。」
包圓圓一聽隔壁說的有道理,再加上彭康平最近在實驗室里忙著製藥,生怕是製藥用的資料,忙將白大褂都撈了出來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