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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被笑得惱了,伸手就去掐季南烽的腰。
手剛碰上,兩人都是一顫抖。
季南烽俯身,對準了阮棠的唇就親了上去。
一個熱烈的吻,兩人都恨不得一口將對方拆吃入腹。
「不裝睡了?等不及了?」
阮棠又羞又惱,仰頭堵住了那張欠欠的嘴。
紅浪翻滾,情難自控。
季南烽看到阮棠一身白得發光的肌膚裹在紅床里,只一個含羞帶怯的眼神,就讓季南烽翻身而戰!
如記憶中模糊的影子一般,這一夜特別地難捱。
她都哭哭唧唧求饒了,季南烽只會哄著她,馬上好,快了……
誰家快了快了是快天亮的意思???
等阮棠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嘀咕著嫌棄身上黏糊糊,翻個身又嫌棄季南烽一身汗臭。
季南烽抱著阮棠的身體,狠狠地親了一口。
「小挑剔。」
到底還是打了熱水,給阮棠擦拭了一番,「也就你配讓老子伺候。遲早,老子要找回場子,讓你伺候我!」話雖惡狠狠的,但是動作卻輕柔。
剩下的熱水,他沖了個戰鬥澡。
兩人睡得香甜,就是苦了一院之隔的徐彥。
徐彥就蹲在牆角下,聽著隔壁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又嬌又媚,他恨得眼珠子都紅了。
他沒吃到的肉,被季南烽給叼走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恨。
阮棠嚶嚶嗚嗚的聲音就好像自己長了耳朵,從季家那邊爬了過來。
徐彥覺得,季南烽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折騰給他聽的。這是挑釁,在挑釁他沒媳婦,一個人獨守空床。
凍了一宿,第二天徐彥就發燒了。
徐彥躺在床上,病歪歪地說要娶媳婦,要娶杜雪晴。
徐父不答應,現在娶了杜雪晴,不就是等於告訴所有人,那晚那個女人就是杜雪晴嗎?
徐母也勸著徐彥忍一忍,就算是再想娶,也得個一年半載的,等風頭過去了。
徐彥也知自己太心急了,「我最多只能等一個月。」
相比徐彥一夜未眠,阮棠這一覺睡得可安穩極了。
一睜眼,就看到了季南烽沉沉的眼瞳。
阮棠嚇得忙裹住了被子,她小胳膊小腿真的遭不住了。
果然旱了二十六年的老男人戰鬥力太驚人,差點兒將她這小破房給拆了。
前世,也是戰鬥了一宿嬌嬌就懷上了。現在,她要離季南烽這個工具人遠遠的。
季南烽斂了神色,看來昨晚他要的太狠,嚇到了他的小媳婦。
「現在才八點,再睡會兒?」
阮棠搖頭,「已經很晚了。」
鄉下沒什麼娛樂,家家戶戶都睡得早起得早。
阮棠催促著季南烽起了,才扶著腰坐了起來,穿衣服。
季奶奶見阮棠起了,忙張羅著要給她早飯。「我早上揉了麵團,早上就吃碗熱乎乎的麵條,成嗎?」
阮棠哪肯讓季奶奶一把年紀還給她做飯,忙挽起袖子去了灶房。
季奶奶踢了季南烽一腳,「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兒,咋沒半點兒眼力勁兒。」
季南烽被趕進來擀麵,按照阮棠的意思,切成了兩指寬的麵皮。
阮棠趁著人不注意,將靈泉水倒進了鍋里煮上,等水滾了下麵條。
麵條煮熟了撈起就放在碗裡備用。
季南烽從灶台後鑽出頭看了一眼,心想他小媳婦應該不大會做飯,看來他以後得把做飯的活給包攬了。
沒等季南烽開口表態,阮棠已經拿起了菜刀,在手裡比劃了兩下。
然後,就只聽到整齊劃一的咄咄咄咄的聲音。
一眨眼,豬下水已經被切得整整齊齊。
他果斷了收了聲,他小媳婦廚藝不大好,刀倒是用得挺好的。他岳父大人不愧是外科給人動刀子的。
阮棠在面上整齊地碼上昨天沒吃完的豬下水和滷雞蛋,又加上了一小碟子酸菜,淋上滾燙的麵湯就端了出去。
「我都吃過了,你們吃呀。」
阮棠看到另一口鍋還剩下一點紅薯粥,就知道季奶奶和季小弟今早只是吃了粥。
「奶奶,您就當嘗嘗孫媳婦的廚藝。」
阮棠將半碗煮得軟爛一些的麵條端到了季奶奶的跟前。
季奶奶聞言,眉眼彎彎,「那我就嘗嘗,我好好嘗嘗。」
季奶奶捧起了碗,已經預料到吃完後肚子會硬脹得像石頭。她年紀大了,早年困難時期也沒少餓一頓吃一頓,早將胃吃壞了。所以這些年只能吃點軟乎的。
去年還能吃上兩碗粥,從今年秋天開始,她勉強只能吃下一碗薄粥,她就知道自己可能已經時日不多,這才催著季南烽找個媳婦。
季奶奶如此想著,不由地紅了眼。季小弟跟著她吃了不少苦,她原本是想給季南烽找個老實肯吃苦的媳婦,以後也能善待小叔子,誰想季南烽執意要娶阮棠。
那晚季南烽跪著求她,她到底還是沒捨得讓他期望落空,她還是背著季家幾輩人積累下的聲譽在打穀場幫阮棠說話,也定下了她。
萬幸的是,季小弟格外青睞這個新嫂子。如此,她就是死了,也能閉眼。
季小弟就朝著阮棠咧嘴一笑,「我也嘗嘗我嫂子的廚藝。」
季南烽從軍後,季家沒有壯勞力,村里照顧她給安排了餵豬的活,每天也有五工分,季小弟也乖,每天放學回來都要去撿豬草賺一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