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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單獨將他留在洞裡,他又擔心會有蛇類爬上來捕食。
男媽媽思索著,一夜難眠。
第二天一早,他帶上自己熏制的海鮮與肉,將小傢伙放進懷裡,便出門了。
幼崽好奇心都很旺盛,被塞到懷裡,小傢伙四爪齊動,拽著相渝的外套,拼命往上攀爬。
有那麼一瞬間,相渝以為它想要爬到自己頭上蹲著。
刀懸在腰間,男人寬肩窄腰,身材比例極好。
他一手拎著乾貨,一手忙著將懷裡的小東西按下去,頗有些狼狽。
「墨墨!」
男人沉聲喊道,深邃的眉眼微沉,可絲毫威懾力也沒有。
小傢伙甚至以為他在和它打招呼,有些不滿地叫道:「喵!」
細聲細氣的,嬌氣得很。
相渝一瞬間明白了它的意思:老子想看外面!
很奇怪,沉默幾秒,怒氣居然開始消散。
他將拉鏈拉低一點,把它的小貓頭掏出來,剛好只露出一個腦袋,打著商量:「墨墨,這樣看就可以了,好嗎?」
「懂事的寶寶,不會給媽…爸爸添麻煩,腦袋再外面也能看見,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傲嬌的大小姐給他面子,不再繼續朝外爬。
老父親欣慰地笑了。
帶著小傢伙,往常走慣的路,竟也有了幾分不一樣的滋味。
相渝特意放慢了腳步,便發現,它似乎格外喜歡飛鳥。
每次有鳥掠過,或是嘰嘰喳喳聲,它總把小腦袋仰得高高的,圓溜溜的眼珠子眨也不眨。
耳朵也轉來轉去,時而飛起,似乎在聽著什麼,專注極了。
幼崽總是有那麼一副討喜的外貌。
相渝頓了頓,撿起一塊石頭,便朝著枝頭的飛鳥砸去。
畢竟目前不缺食物,他留了一分力,鳥一陣慘叫,落下幾根羽毛後便飛走了。
男人俯身,挑了一根漂亮的尾羽撿起來,隨即輕輕掃過小傢伙的鼻頭。
見它迫不及待地伸爪扒拉,相渝被萌到,便故意往旁邊挪,小傢伙也跟著左搖右晃的。
他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解鎖了逗貓棒的用法。
玩了一陣,把尾羽放在懷裡,讓小傢伙叼著扒拉著後,相渝繼續趕路。
寧昀斯在島的西邊落腳,和路寧蕭一樣,住的是搭建的木屋,比較費功夫。
登島第一天,12人從不同的方位登島,因此,並未聚在一起,碰面便是廝殺。
既是爭奪資源,也是為了泄憤,可以說能活到現在的,基本都有點腦子。
繞過一片椰子林後,相渝遠遠地看見了一處搭建在山崖凹陷處的木屋。
木屋外有好幾排架子,上面擺滿了肉,正在熏制。
有羊群的好處就在這了。
這些羊多半是上一屆囚徒留下的,被他們發現趕了過來。
「站住。」
還沒靠近,一道高大寬闊的身影出現,沉默地攔住他,跨過眉頭的刀疤有些猙獰。
這裡已經屬於警戒範圍了。
相渝平靜道:「我來換物資。」
壯碩男人愣了愣,回頭喊道:「寧哥,有人來換物資!」
他也知道,面前的人不是路寧蕭那邊的,否則絕不可能這麼好說話。
幾聲後,遠處傳來一道同樣寬的嗓門。
「讓他過來!」
男人側身,相渝鎮定地走了過去。
或許幼崽時期總是快樂的,這麼吵鬧,它也沒醒過來,更沒什麼擔驚受怕。
木屋前,兩道身影出現。
其中一道同樣高大壯碩,與之前那人的區別是他留著寸頭,而他身側,有一道修長的身影。
男人周身非常乾淨,就連肌膚也沒粗糙,俊美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笑容,金絲邊眼鏡讓他看起來格外溫雅。
「你好,我是寧昀斯,他是雷霆,剛才攔住你的是雷鈞。」
「我是相渝,我想和你換點羊奶。」
面對人類時,相渝可不像對小貓崽那麼客氣。
寧昀斯微怔:「羊奶….?」
雖然驚訝,但他並未多問,而是詢問雷霆:「羊群里是不是有頭才產崽的羊?」
「是,寧哥。」
寧昀斯便笑道:「相先生,你先隨我休息,雷霆去擠奶。」
「對了,不知道你要多少?」
頓了頓,相渝道:「一次不需要太多,但我需要很多次。」
這個天氣,喝不完的羊奶肯定要壞掉,可小傢伙的胃,一次也明顯喝不了多少。
話已至此,相渝微微拉低拉鏈,露出酣睡的小白糰子。
「我撿了只幼崽,需要羊奶餵養。」
寧昀斯推了推眼鏡,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相先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一隻貓獸幼崽。」
「貓獸?」
「對,在聯邦,貓獸數量稀少,毫無攻擊性但毛髮柔順,極通人性,是貴族間流行的高檔寵物。」
寧昀斯有些嘆息:「這貓獸幼崽,估計是郵輪上掉落的,若非你救了它,它自己肯定無法存活。」
「相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這話就說得有些虛偽了。
都落到無人之地了,誰不明白誰?彼此都是重刑犯,便沒必要來這一套。
無論如何,寧昀斯是賣了他一個好,相渝便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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