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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去所謂的後宮炫耀,更沒把低位嬪妃叫來立規矩,她只是安靜地呆在乾清宮的側殿。
過了幾天,兆麟帝反而先擔心了。
再三詢問之下,蘇子墨表示,想娘親了,想江湖和自由了。
自由?
看著美人憂鬱的神色,兆麟帝有些為難。
但第一件事好辦,他立刻便吩咐人將容愫接進宮。
蘇子墨也確實想念娘親,現下她在宮內坐穩了位置,也不擔心娘親受到傷害,便也同意。
其實最重要的是,蘇子墨現在擔心有人去苗疆找娘親的麻煩。
這皇宮,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兆麟帝特意派了武將,千里迢迢去苗疆接容愫。
這番陣仗,著實引起不少注意。
而文官集團們,也開始散布那莫平後的傳聞。
即便錦衣衛們監聽著百姓的言論,但說的人太多、且越被藏著大家越好奇,慢慢的,大家都了解了這位平後。
由於動作隱秘,這輿論發酵了足足兩個月。
配合著施雲被封爵,容愫成為誥命夫人、且可以在後宮長住半個月的事,傳言道更為逼真。
這時,文官再放出兩月前,有大臣被逼死的事,百姓無不皺眉。
因為傳言太亂,且極為隱蔽,不少蘇子墨沒做過的事,或者兆麟帝做的蠢事,全部被蓋在了她的頭上。
莫平後,成為遠近聞名的妖后。
……
蘇子墨仍舊住在乾清宮側殿。
這日兆麟帝去早朝後。
乾清宮側殿,酣眠的美人身側,悄然出現一抹身影。
美人閉著眼,懶懶道:「司逾。」
男人容顏昳麗,在她身側蹲下。
見美人未曾言語,他的手,探.入被.下,一番動作,美人臉頰暈.紅,睫毛微顫。
一刻鐘後,她睜開了眸子。
男人也收回手,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乾淨。
蘇子墨半坐起來,俯視著這昳麗的廠花。
一月前,或許是喝了酒,兆麟帝睡著後,她找上這老情人。
她不再是需要男人教導的無知少女,一些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地發生。
畢竟謝司逾足夠貌美,且兩人有過從前,蘇子墨並不排斥他。
一些事情,便不需要看得太重。
她先主動,對比幾月前,男人倒無比生澀僵硬。
蘇子墨喜歡這種掌控感。
尤其是,這個男人不僅極會服侍人,辦事能力也極好。
蘇子墨淡聲道:「今日便是殿試?」
「是。」
謝司逾垂眸。
不甘與嫉妒,喜悅與難堪。她終究在意他的弟弟,可現在,陪在她身邊的,也是他。
蘇子墨沉默幾秒,忽的一笑。
想必今天,他也就成了那駙馬了吧?打馬遊街,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倒真是美事。
蘇子墨如今是平後,只要她一句話,那不受寵的公主,根本比不過她。
只要她願意,謝書旻完全沒法成為駙馬,乃至狀元。
但她懶得出手。
見她不說話,謝司逾主動道:「娘娘,皇后在打聽蘇輕袖的事,是否需要掩藏?」
其實已經掩藏很久了,他一直沒說。
蘇子墨隨意道:「那就藏著吧。」
她那嫡姐,如今恐怕懷胎七月,正是關鍵時刻,怎麼經得起車馬勞駕呢?
不若生了孩子再回宮,恐怕更有意思。
後宮妃子爭先恐後想往上爬,也就蘇子墨,會如此輕描淡寫,等著看戲了。
見沒別的事了,蘇子墨便起身,拿起書開始翻看。
或許是在余無雙那裡看治國的書得了趣味,現在蘇子墨看的,除了兵法內功,也就這些書。
她沒有刻意瞞著兆麟帝,對方倒是毫不介意。
在兆麟帝看來,心上人此舉,一是想念江湖生活,二是想幫他批奏摺、減輕負擔,是愛他的證明。
她都為了他留在這深宮了,他還有什麼懷疑的呢?
戀愛腦(且每天都在用夢無痕、被扔下床的)皇帝如是想道。
……
殿試當日,謝書旻被欽點為狀元,以及駙馬。
他打馬遊街時,道路兩旁的酒樓上,無數姑娘給他扔手帕,畢竟這狀元竟比探花還要俊美!
慕婉兒有些吃醋。
同時,她心中也隱隱有些擔憂。
雖然下了藥,謝書旻將她當做自己的摯愛,但不知道是對方太過深情,還是藥效不佳。
一旦她表現出親近的意思,男人便會下意識排斥。
慕婉兒性子火爆,有一次她想不管不顧就和男人發生關係。
但那一次,謝書旻卻陡然變得陌生,日常相處時的寵溺溫潤不再,而是沉著臉,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她。
他說:「婉兒,你讓我感到陌生。」
是陳述的語氣,慕婉兒當時便出了一身冷汗。
之後,她又調配出相同的藥,因為毒液不夠,她甚至殺死了小藍,只為取它的蛇膽入藥。
可藥效翻了無數倍,謝書旻可以與她親吻、觸碰,卻始終無法接受走到最後一步。
慕婉兒的心,便也一直提著,也愈發偏執。
等兆麟帝下了聖旨,她才鬆了口氣。
想到兩人的關係已經無法再被動搖,慕婉兒的嫉恨便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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