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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皮膚極白,即便頂著一頭銀髮,也絲毫不顯突兀。他的五官極為精緻,因著過分立體,平時總讓人覺得傲慢。而那飛揚的眉,又帶了幾分不羈。
但此刻,他安靜地閉著眼,那纖長的睫毛便顯得無比乖巧。
蘇子墨慢半拍地意識到,她把人家給睡了。
有點棘手。
但大腦漫出的片段,又讓她有些回味。
畢竟……滋味真的很好。
蘇子墨終於明白,比觸碰陸森郁更舒服的,是和人做。
原來每次接近陸森郁時,那樣的快樂,就是饞他身子。
雲羈像只瘋狗似的,勝在年輕、體力佳,不會什麼招式,但是做的事都是實打實的,絲毫沒有間隙。
和雲羈已經那麼舒服,那和陸森郁做……該有多快樂?
思考的幾分鐘裡,身側傳來動靜。
雲羈醒了。
蘇子墨回神,自顧自地坐起身,隨手拿起了床側的男人外套,摸出一個煙盒。
身側的人安靜了幾秒,隨後,青年的聲音試探般響起。
「昨晚……」
雲羈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但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真實。
就像他現在的心跳一般。
蘇子墨沒搭理他。
安靜的房間內,一聲清脆的打火機聲響起。隨後,雲羈聽見了那微啞靡.麗的嗓音。
「雲羈。」
「我以為你知道,成年人了,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
「不管你有沒有那意思,但我得說句話。」
「咱倆,不合適。」
女人身姿舒展,縴手如玉,她點了根煙,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隨後雙眼微眯,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從雲羈的角度看去,那纖細的脖.頸,還殘存著痕.跡。
雲羈知道,她昨晚的身姿有多曼妙。
身體殘存著爽意,但云羈的心底卻一陣陣發寒。
他的身體幾乎有些顫抖。
他想質問,他想解釋,他想怒罵。
但最後,卻也只是顫抖著,說出了幾個字。
「……我是第一次。」
蘇子墨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知道。」
也只有雛,時間才那麼短。
啊,當然,對方之後的表現非常好。否則,她早把他踹下去了。
「我也是第一次。」女人毫不在意道,「扯平了。」
雲羈咬牙。
重點是這個嗎!
但真讓他一哭二鬧三上吊,求著對方負責,他卻也做不到。
似乎擔心他心態太好,女人又多說了幾句。
「都是這個圈兒的人,雲羈,凡事別太上心。」
這個圈裡?什麼圈?他雲羈可從來都很潔身自好!
被這句話激怒,雲羈驀的坐起,抓住女人的肩膀,湊近她的臉,咬牙道:「蘇子墨!」
「我和他們不一樣!」
蘇子墨可不是被嚇大的。
眼波流轉,輕輕瞥了眼憤怒的男人,她撣了撣菸灰,淡聲道。
「但是,我和他們一樣。」
雲羈再也忍不住了。
一句「你對陸森郁也這樣嗎」,險些脫口而出。但最終,他只是鬆了手勁,聲音飄飄地問道:
「所以,蘇子墨,在你眼裡,昨晚……」究竟代表什麼。
憐憫地看了眼男人。
女人扔掉菸頭,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兩人氣息再次交.纏,像昨晚一般親昵。
「雲羈,我和你,」
微涼的手指,像毒蛇一般,在他的耳.垂滑過。
最終,狠狠咬了上去。
「只是玩玩而已。」
這確實是蘇子墨的真實想法。
她不差錢,雲羈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現在加了個「體力好」。
兩人可以多睡睡,其他的,他還沒那腦子。
玩玩而已。
雲羈的身子微微發顫。他雲羈,就是個玩意兒。
從前,雲羈也從圈裡渣男的嘴裡聽過這句話。
那時他不放在心上,卻從沒想過,他雲羈,堂堂雲家少爺,也有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
雲羈不甘心。
他怎麼會甘心!
他雲羈只配「玩玩」,那誰配和她結婚?陸森郁嗎!
他陸森郁有他了解她的身體嗎,他陸森郁的體力有那麼好嗎,他陸森郁能讓她滿足嗎!
這一瞬間,從天.堂掉落地獄的落差,激發了雲羈所有的凶性。
青年猛地翻身,有力的胳膊將女人制在身.下。
一口咬住她的耳.垂,銀髮少年眼尾泛.紅,狠狠地咬著牙,情緒激.烈到像是才哭過。
他一字一句,發狠道:
「蘇子墨,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玩到底。
只能和他雲羈一人!
玩到她沒了力氣,看她還去不去找陸森郁!
少年狂風驟雨般地吻了上去。
回應他的,是女人一聲輕笑。
微涼的手臂,輕輕地,擁住了他。
蘇子墨回應著少年的熱情,腦海里漫不經心地想到。
狗狗嘛。
凶點才能~干~
……
京市醫院。
李雲姿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兒子,片刻,溫聲道:「森郁,你遇見什麼煩心事了嗎?」
陸森郁剝橘子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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