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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貴妃無比愕然,抬頭喊道:「陛下,我是輕袖!這是您的孩子啊!」
其實最後一句話有點心虛來著。
兆麟帝一揮衣袖,冷著臉訓斥。
「荒謬!蘇妃,你消失數月有餘,與侍衛私通,私懷孽種,該當何罪!」
其實兆麟帝也有點心虛。
幾乎在蘇輕袖抱著孩子出現時,他便明白了她的謀劃,無非是攜子上位罷了,他小時候見過的多了去了。
放在從前,兆麟帝即便不悅被人算計,卻也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放過她。
可現在,他的心尖尖上已經住了人!
粟兒本就介懷他曾經後宮的女人,若她得知他有了孩子,兆麟帝幾乎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
不見他事小,尋死、死遁就完了。
兆麟帝確信,自己無法承受任何後果,也絕對不能接受莫子粟離開自己。
所以——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是他的!
帝王鐵了心,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蘇輕袖就這麼一臉懵地被打進了冷宮。
嘿,你還別說,那身特意準備的「要想俏一身孝」款白衣,還真和冷宮挺配的。
蘇顯榮在宮外翹首以盼,全蘇家的希望可都在蘇輕袖和那個外孫身上了!
但直到晚上,他才等來消息。
——嫡女被打入冷宮,孽種被處死(錦衣衛悄悄送出了宮)。
「怎麼會!」
蘇顯榮驚怒交加,昔日穩重的蘇大人,竟失手打碎了一個茶杯。
響聲清脆。
如今蘇家今非昔比,這上等青瓷,可也不便宜了。
蘇夫人有些心疼地想道。
擔心自己的女兒,她便道:「老爺,不若再挑幾個貌美庶女,送入宮中固寵?」
蘇顯榮煩得很,吼道:「還送!之前送的那個,你看送了有什麼用!」
蘇夫人嘀咕,之前那是個醜女,現在要送的,可是美人。
她指望著庶女得寵,拉拔自己女兒一把,便勸道:「老爺,男人雖好顏色,可也愛新鮮,那妖后雖美,但陛下也不可能寵她幾十年呀。」
「府里的姑娘們年輕貌美,性子也聰慧,保不齊哪個就有那富貴的命呢。」
「畢竟輕袖也當過貴妃,同一個爹生的,庶出的丫頭差不到哪裡去。」
蘇顯榮被勸動,還真準備挑幾個庶女進宮。
他以為還有機會,其實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昔日被送進宮的棋子,早已在暗中掌控棋盤,將他、將整個蘇家,都當成一枚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罷了。
蘇家的戲,也就到此為止了。
蘇輕袖雖會哄人,三年成貴妃,現在卻一點戰鬥力都沒了。
看著面上有些心虛的兆麟帝,蘇子墨懶得計較,只裝作不知道,倒讓兆麟帝更加愧疚。
蘇子墨也懶得去看那曾經高高在上的嫡姐。
都不是一個層次了,差太遠了,在敵人傷口撒鹽這件事,雖然爽,卻沒挑戰,她不喜歡。
現在,她有了更遠大的目標。
借著兆麟帝的愧疚,蘇子墨第一次露出自己的野心。
她開始幫兆麟帝批閱奏摺。
既是鍛鍊能力,也可以直接了解到最新的朝堂大事。
配合著情報能力極佳、朝堂擁有眾多勢力的謝司逾,慢慢的,蘇子墨竟掌控了大半朝堂。
而武林那裡,存活下來的幾個男人,也幫著她收斂勢力。
朝廷和武林,這勢如水火的存在,私底下,竟都奉妖后為主了。
兆麟帝當真是昏了頭,竟對一切放任不管。
或許在帝王心中,一個女子,絕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她哪怕握有權力,也是他給予的,當然可以隨時收回,就像個玩意兒似的。
哦,不,這不是玩意兒,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兒。
兆麟帝此刻更像個戀愛腦。
他特意試探蘇子墨,是否讓自宮的謝書旻進宮伺候。
皇帝表示不介意,蘇子墨卻仍舊拒絕,毫無一絲留戀。
兆麟帝龍心大悅,至此,堅信粟兒對自己愛得深沉,放權也就更爽快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
這時,慕婉兒開始作妖。即便天天拉肚子,得擦粉擋住紅疹,但身為原著女主,只要她想做的事,還是比別人輕鬆。
慕婉兒很聰明。
她知道,男人看見了莫子粟,便挪不開眼睛。因此,她禍水東引,反倒利用了這一點。
她派出精湛畫師,將江湖裡流傳的莫姑娘的畫像重新畫了幾十張。
隨即,她再派人,將這幾十張美人畫像送往各大勢力。
包括大燁朝的異性王、各地豪強諸侯,也包括塞外遊牧民族,苗疆一帶的蠻族。
總之,這片大路上,幾乎所有強大的存在,都發覺了這絕世美人的存在。
一時間,暗潮湧動。
大燁朝迎來了無數的攻打。
最先開始的是遊牧民族,或許為了美人,或許看中大燁朝的肥沃土地,總之,誰知道呢。
而有了第一個,其他人也看準時機,開始趁火打劫。
一時間,大燁朝無數言論喧囂其上。
在殘存的文官集團的堅持下,妖后,成為了一切的罪魁禍首。
若她真是個玩物般的皇后,或許就得被無恥之輩推出來,以死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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