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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樣的力道,這本紋絲不動。
.
如他所料。
某個暗角里積灰的牆壁開始轉動,噗嗤噗嗤往下掉著飛灰,在重重書架的阻隔下只能看到裡面一望無際的黑暗。
三人的目光全部轉向暗門,黑暗中並沒有蠟燭亮起,看來是要他們自己準備了。
唐非橘這才悠哉悠哉下了樓,站在邊上順手敲了一下暗門,聽著不同於其他地方沉悶的響聲,她問:「有蠟燭麼?或著火摺子?」
蠟燭他們是弄不來了,好在周禮遇走南闖北,火摺子是必需品。
火光燃氣,三人這才放下一點心進了暗門。
暗道內並不陰冷,也不潮濕,乾燥的空氣和冷氣撲面而來,吹著火光晃動一下。
周禮遇拿手擋在火光前,小心翼翼前進:「這地方好怪,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本來沒什麼感覺的唐非橘聽他這麼一說,拿手在鼻尖前揮了揮:「有股霉味,難聞。」
路行止倒是沒受什麼影響,跟在後面一聲不吭地聽著二人交談。
短短半盞茶時間,他們走到了暗道的盡頭。
盡頭牆上有幾個蠟燭,沒亮,周禮遇過去一個一個把他們點亮。
黑暗的地方刷一下有了光源,牆壁內凹著幾個空格,每個格子裡放著滿滿當當的書籍,嵌滿了一整個牆壁。
這裡空空蕩蕩,除了這些書只有距離最裡面有一張桌子,上面除了雜亂的紙張就是堆積在一起的書本,還有幾個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
唐非橘拿起其中一個,對著光看了一眼:「感覺挺熟悉的。」
周禮遇轉身:「有發現?」
「見過?」路行止用餘光感知她的動作。
「沒見過,就是風格挺熟悉的。」她把那小東西放了回屋,指尖在太陽穴點一下:「哦想起來了,這騷包的風格,跟路棉挺像的。」
周禮遇:「……」
路行止:「……」
第一次見到用風格認人的。
不準備跟她在這插科打諢,兩位男生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抽出一本書開始快速翻看,用上了這輩子看書最快的速度。
只有唐非橘饒有興趣地抓起上面散落的紙張品讀起來。
其余幾位長老可不像是會有這種騷氣東西的人,還有桌子上那本民間流行的風月話本,要說不是路棉的她都不信。
那幾張紙不知道是從哪撕下來的,幾張無論怎麼排列都沒有連通性,裡面就算有寫些什麼東西也拼湊不起來,也不知道路棉把他們撕下來是幹什麼的。
唐非橘抬起眼睛,在這緊急的時刻開啟了走神模式。
她盯著路行止乾淨昳麗的面龐,落到他沉穩深邃的眼睛上。
路行止猝不及防轉過頭:「看我幹什麼?」
從剛才他就感覺到唐非橘走神不知道在幹什麼,但一直沒說,現在忍不了了。
被點名的人拖著下巴回答:「沒什麼,在想事情。」
「想到了?」
唐非橘搖頭:「沒有。」
路行止:「有個問題。」
唐非橘起身:「你說。」
路行止向著來時的通道口看了一眼,語速緩慢:「天快亮了。」
「……」書雌
這跟鬼故事沒什麼區別了。
顧不上罵他,唐非橘跨過去順著整個牆壁看下來,從中抽出一本書開始翻閱:「天殺的,居然一點都找不到。」
他們三人勤勤懇懇,從入夜到黎明在這又是摸索找機關,又是看書找破解陣法的書,忙活一晚上居然什麼都沒找到。
唐三小姐正在心裡發脾氣,就聽身邊周禮遇埋在書里的頭抬起來,「找到了。」
唐非橘扔了書:「找到了?我看看。」
書上畫著一個法陣,走向紋路跟他們看到過的相差無幾,下面是一大段的介紹和批註,下一頁的最後面有一個用黑色墨水圈畫起來的圓圈。
上面寫著:「陣法開啟之人無法毀滅陣法,除與陣法開啟之人有關之人無法毀滅陣法」。
下面還有一句。
陣法開啟步驟繁雜,陣法開啟之人需每日以心頭之血供養數年方能開啟。
唐非橘滿臉都寫著荒唐,差點把嘴邊的那句髒話給罵出來。
這什麼破陣法,不干好事還要求多。
路行止順著那兩句話看下去,差不多懂了其中關竅。
怪不得路棉會因為這個找上自己,甚至不惜下毒也要他答應,原來如此。
路棉這個法陣供養著無法終止陣法,只能由她的親緣來。
而路棉的親緣人,只有路行止。
這個消息量不多,但足以讓三人消耗很長時間。
唐非橘哆哆嗦嗦把書合上放回原位,抓起路行止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咱們先回去,想想辦法。」
不知道路行止得知這件事是什麼心情,她現在反正想要摔東西的心都有了。
那三長老明知如此還要路棉來當供養人,是吃定了路行止不會回來,也是吃定了路棉最後會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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