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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重複揮劍的姿勢。
林歲月的軟劍並不重,甚至比路行止的還要輕許多,但她揮到最後別說拿了,手握都握不住劍柄。
「哎呦!」
唐非橘痛呼一聲,酸疼的手指停了下來,垂在被褥上抬都抬不動。
她唉聲嘆氣,學劍好難!
若是要這樣算,那他們得練多久才能學成現在的模樣,豈不是要好些年……路行止兒時又慘又可憐,也沒時間練劍,又怎麼練成現在的實力呢?
系統哎呀一聲,安撫她的心態:「反派是天才嘛,實力增長的比別人快也能理解啦。「
「不是,不是這樣。」
系統:「?」
系統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只能帶著短暫被緩解的情緒縮回空間裡,繼續看自己的言情cp文去了。
唐非橘盯著天花板,喃喃說:「你一團數據,當然不懂。」
天才又怎麼可能不需要努力呢?
唉聲嘆氣完,她艱難地下床穿了衣裳,磨蹭半晌才梳洗乾淨,不至於讓自己看起來如昨晚一般狼狽。
有一瞬間,她是後悔自己沒帶春桃那小丫頭出來的。
雖然吵鬧是吵鬧了些,但有些事交給她做還是放心的。
窗外一陣陣冷風吹來,她走過去正要關窗,眼睛一斜看到雜草上淺淡的霜痕,散著冷意在空氣中凍在草葉上。
她這才猛然回神,原來已經冬至了。
說起來,上次過冬至她還在縮在家裡的懶人沙發上思考自己明年這時候是要吃餃子還是吃別的什麼,誰能想到餃子沒吃上,倒是吃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點心,甜的人發慌。
悲從中來的唐非橘正要關窗,忽然眼睛頓住,灰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前方,一股寒意從腳底快速爬滿了全身。
窗外,一隻流著血的沒了五官的「人」緩緩眨著充斥著血紅的眼球看著她,模糊的肌肉扯動,咧出一個看不出來的,血腥的笑意。
這明顯的不是人,而是只對她生了殺意的鬼!
唐非橘僵硬地動了一下脖子,忽然發狠撈起旁邊的東西用力朝外面砸過去,另一隻手把木窗快速合上,逃似的離開了屋子。
一開門,外面是等待許久的路行止。
她停住腳步,險些撞上這個黑心蓮,有些尷尬地和他對視。
說實話,她現在是不太願意遇到路行止的,畢竟自己還沒想好要怎麼「攻略」這位未來的反派,對於這項業務她的熟練度為零。
唐非橘尬笑兩聲,沒話找話:「呃早上好,你杵在我門口乾什麼?」
在外許久身上染上不少冷意的路行止抬眸,情緒沉鬱冰冷:「林姑娘說你要學劍,讓我來教你劍法。」
想不到林歲月什麼都和路行止說,唐非橘心里拒絕面上也不好否認,只能應著:「是,我確實要學劍。」
「為什麼要學劍?」
唐非橘子懵了:「啊?」
她想了想道:「我要是說是為了世界和平天下安康,為了斬妖除魔這些,你信麼。」
路行止搖搖頭,這些話要是從林歲月嘴裡說出來還有幾分可信度,只是從她唐非橘嘴裡說出來,可信度大大降低。
「不信。」
唐非橘聳肩:「那不就得了,我突發奇想學個劍你懷疑什麼,哎你那追月劍不錯,借我耍兩天?」
被唐非橘這一通插諢打岔,他沒了心情,情緒持續陰鬱下去。
「那便走吧。」
「去哪?」唐非橘子茫然問。
路行止走在前面,腳步一點不慢,甩了後方少女好幾步,拉大二人之間的差距。
「宴會,莊主說為了迎接我們。」他覺得麻煩,低著嗓音不情願:「倒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唐非橘跟加快腳步跟上他,害怕落下直接上前拽住他的袖子,用力拽他的腳步也慢了下來,直到二人並肩也不肯撒手。
被迫放慢腳步的人滿臉怨氣回頭,被走神的少年搞得更加心惱。
他不知自己在惱什麼,只知道勉強艾灸這個人總是讓自己不舒服,從一開始遇到到現在,每一個動作都在牽動自己的情緒。
煩躁地皺著眉頭的少年眼神里的狠厲卻在回眸時不自覺柔軟幾分,心底卻有一股異常的情緒。
路行止不自覺撫上胸口,感受著心髒劇烈洶湧的跳動,一切都好似平常,但心底那股道不出的情緒卻讓他無法忽視。
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難受。
唐非橘眼睛一瞥,轉了幾下眼珠心生奇怪,一言不發拽了一下他的寬袖,腳步一轉換了方向。
她隨手攔下一個年輕的侍衛,捂著眼睛泫然欲泣,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大哥,勞煩你去通報一下莊主,我與這位公子今日有些要緊事,便不去赴宴了。」
那侍衛一眼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看她哭的傷心就看破不說破,裝著啊了幾下安慰她:「姑娘莫哭,好男人什麼時候找不到,切莫為了旁人落淚。」
唐非橘哭的可謂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只見她又落下幾滴清淚,心如死灰地點頭:「嗯嗯,大哥你說的對,勞煩你了。」
「哎哪裡,不勞煩不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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