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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慮,她還是回答說:「吃好喝好玩好,總不會虧待了他,沒什麼好關心的。」
唐清悅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盯著她微紅的臉頰,唐非橘有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想法:她二姐不會真喜歡上黑心蓮了吧?!
她急忙問,向唐清悅索要答案:「姐姐關心路公子是?」
可千萬別真是,暗戀反派是沒有好結果的!
但沒想到,事情完全沒有出乎意料。
唐清悅羞澀著臉,簡直一比一復刻了她曾在電視劇中看到的未出閣地少女被矇騙後死心塌地的情形,和她這樣子簡直一摸一樣。
唐清悅轉過身子不讓她看到表情,不悅:「妹妹別管!妹妹幫我要一份路公子所閱書籍的名單,我將屋子裡那副掛畫送給妹妹,如何?」
原來如此,是衝著黑蓮花來的。
原來如此,唐非橘明了了,那掛畫應當是原主喜愛,才能被當做交易籌碼。
「姐姐想知曉為何不自己去問?」
反正黑心蓮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對你動手,只要別惹怒他就沒什麼大事。
唐非橘指尖刮過光滑桌面,刺啦一聲難聽至極。
「要我去也沒關係,我不要姐姐房裡的掛畫,」
身前少女停下,睜著沉靜的黑眸抬頭不解:「那你要什麼?」
那掛畫唐非橘早先就很喜歡,只是父親早就贈與了自己,不會說將她的東西再送給妹妹,只能再去尋一副,可怎麼尋唐非橘都不滿意,只要自己房裡那一副。
後來她才知道,唐非橘要的哪裡是掛畫,不過是看她不順眼,偏偏要她難堪罷了。
唐清悅磨著硯台中水墨,一下一下似輕似重,隱去了神色。
「我這裡除了掛畫,沒有能給妹妹的東西了。」
她雖是庶出,唐家待她也不薄,只是自己這裡的東西,這位三妹恐怕看不上。
「姐姐替我辦件事,我不要掛畫,如何?」唐非橘故作無奈,表情難辦:」姐姐應該也聽說了,那寧親侯家的世子著實難纏。」
唐清悅蹙起眉:「世子想法,我又怎能干預。」
「事情不難辦。」她食指點著桌面,有節奏地敲打:「只需要讓他知道我有心上人,讓他放棄便可,左右也就是陪我做一場戲。」
這話說的很是輕巧,只是那寧親侯世子,單這一個身份便是他們不可及的,這這般算計若被拆穿簡直就輸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這三妹妹,今日還真是出乎意料地膽大。
唐清悅放下筆,如玉清透的指尖疊著那張信紙,動作不疾不徐。
「好,不過妹妹就不止要幫我抄寫那份書籍名單了,還要路公子衣食住行的喜好。」
「好。」
公平合理的交易,也是挑不出什麼錯的。
跨出房門的唐非橘腳步輕盈,迎著光不曾回頭看一眼背後,被陰影遮住表情的唐清悅,將那信紙放到燭火上。
火舌一點一點卷上紙張,眨眼間將之吞沒焚燒,化為灰燼。
躲了許久的秋水這才敢出來,看著小姐沉默寡言不由得憤憤不平:「三小姐那樣欺辱小姐,您也是好心,換做旁人早就告到老爺那裡了。」
啪啪兩聲。
唐清悅拍開手上的余灰,淡淡說:「僅這一次,再議論主子就自己下去領罰。」
秋水驚了一下,忘了自家小姐最忌諱他們議論主人家,剛才一時心急忘了,只知道抱不平了。
捏著茶葉包的手戛然一緊,心尖提了上去:「秋水錯了,是秋水逾矩,請小姐責罰!」
深知身邊丫鬟性子的少女眼一下不抬,只吩咐說:「將那隻黑色的信鴿拿來,我再抄寫一遍內容便送出去。」
「是。」秋水躬身恭敬。
「五日後的清河宴,給王家姑娘回信罷,我去。」
「是……」
等等。
五日後的清河宴小姐不是準備拒了麼,怎麼今日又要去了?
她想不及其中緣由,慌忙接下命令:「是,秋水現在去辦。」
清冷陰暗的屋中僅剩一人,少女背影單薄可憐至極,傾瀉而入的光芒一點點被關上的門阻擋在外,最終只剩一片陰暗。
一聲清脆的鈴響,從她身上響徹房內。
*
回到房中,打量著屋內的東西,唐非橘一時有些煩惱。
這些衣裳首飾,總不能全帶走,那自己是出去除妖還是搬家,而且肯定會被路行止笑話。
她琢磨琢磨,提起紙筆嘩嘩寫下幾句話,颯爽地遞給剛回來的春桃:
「把這個給路行止,人不在就放在他房中。」
春桃懵懵結果紙條,點點頭呆呆地走了。
「?」小姐什麼時候和路公子好到能傳紙條去對方房中了?
屋中仰著頭看話本的唐非橘抬頭打了一個噴嚏,揉著鼻尖想起了紙條上的內容,自己倒是笑了起來。
真期待他看到紙條的反應。
唐非橘可惜,今日之後,自己和路行止恐怕徹底無法正常相處了。
第25章 第25章
「小姐!小姐!不好了!」
熟睡的少女被驚慌的吵醒,壓著被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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