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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渝的手慌亂的在陸時宴身上摸,怕找到傷口,又怕他瞞著他。
陸時宴轉了一圈,「無事,別擔心。」
總算是鬆了口氣,他眼角划過一滴淚,陸時宴是為兄弟們報仇,他支持他,也擔心他。
「你剛剛說墨影什麼?」
陸時宴一怔看著安渝疑惑的眼神,他頓了一下,緩緩開口,「墨影……」
安渝噗哧一笑,紅著眼眶,肩膀抖動個不停,帶著心疼的眼神看上他,緩緩開口,「怪不得你剛剛那個眼神,放心吧,墨影已經醒了。」
陸時宴眼神一亮,像是不敢相信他說了什麼,重複問了一遍,「當真?」
安渝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昨天晚上一切順利。我們出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已經走了。」
「我們派了兩個小兵看守,昨天夜裡他就已經醒了,小兵去找了雲梁,我擔心會有意外,同雲梁一起去看。」
兩人肩並肩向營帳類走去,他的大手緊緊牽著他的手,眼神中夾帶著笑意,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撩開門帘。
「嗯。」
「索性把脈後一切正常,雲梁開了一些止痛的湯藥,墨影喝下後又睡了。」
現在想想還有一些後怕,昨天他竟然就直接拉著雲梁一起進行了手術,現在看來還真是大膽。
也是他們運氣好。
陸時宴把脫下的鎧甲扔到一邊,滿眼溫情的坐到他身邊,過了良久一臉認真地說,「多謝小渝。」
安渝一怔,隨後笑開了,「怎麼總謝我?」
「因為小渝幫了我太多,如果沒有小渝,我怕是還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
安渝聞言,挑了挑眉,笑了一會兒,整個人歪倒在陸時宴身上,「那這樣的話,太子殿下準備怎麼報答我?」
男人呵呵一笑,「把我賠給太子妃殿下如何?」
卻見對面的人不滿意的搖頭,安渝撇了撇嘴,「太子殿下好沒有誠意,太子殿下明明已經是本宮的人了。」
這話聽得男人心裡暖暖的,陸時宴微微挑眉,「那太子妃殿下有什麼高見?」
他剛剛只是開玩笑,讓他真的去想,還真的想不到。
況且陸時宴原本就還有一個補償在他這裡,想了一會兒,發現真的沒什麼,安渝一臉驕傲的說,「那就先攢著吧,等攢到三個再說。」
聽他這麼一說,如時宴也想到了之前的補償,點了點頭,「那就先在小渝這裡攢著。」
天色完全大亮,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響。
安渝跟著點了點頭,卻聽到了男人細微的抽泣聲,連忙坐直了身子,關於一臉嚴肅,「你是不是受傷了?」
陸時宴頗有些心虛的笑了一聲,「不小心被悉雲的劍劃傷了肩膀,不礙事的。」
安與卻不這麼覺得,悉雲那種人,恨不得全身都帶毒,他怎麼還能這麼坦然的坐在這裡和他聊天,狠狠瞪了他一眼,安渝連忙衝出去找雲梁。
剛好雲梁剛給墨影換完了藥,正在軍營里散步,伸著懶腰,見到安與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太子妃殿下怎麼也起這麼早?」
「殿下可回來了?」
結果安渝神色匆匆,二話不說就拉著他往帥帳走,雲梁也正了神色,軍營里出現那麼多傷兵,定然是殿下回來了。
他連忙拉住一個小兵,「快去我那裡把那個箱子拿過來。」
小兵領命快步離開。
兩人進去見陸時宴還在悠閒地喝著涼茶,安渝白了他一眼,「你快坐好!」
雲梁見他家殿下還真就聽話的坐直了身子,雖然擔心卻也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肩上有悉雲留下的傷口,你快看看。」
現在悉雲留下的傷口對於大商來說必須嚴肅對待,雲梁連忙上前,見那處傷口已經粘在了衣服上,卻還是鮮紅色的,他暫且鬆了一口氣。
「還好,應該是沒有毒,或者毒性尚淺,太子妃殿下不必擔心。」
聽他這麼說,安渝才放心。
但還是狠狠的看向陸時宴,「你做什麼老瞞著我?」
雲梁還在等小兵拿回他的箱子,連忙低頭裝作自己不存在。
「是孤的錯,讓小渝擔心了。」
安與才不吃他這一套,每次都這麼說,但下次還敢。
冷哼一聲,視線看向別處。
陸時宴討好的看著他,從一旁的桌案中掏出一張紙,「秦楓最近傳來了新的消息,我有些不懂,小渝可否來幫我看一看?」
雲梁差點憋不住笑意,殿下也太能編了,他不懂?
那這裡怕是沒人能懂了。
但安渝偏偏就信了,他倒也不是盲目自信,畢竟她比他們多知道那麼一點點的劇情,雖然智力上可能沒那麼優越,但他有外掛不是?
裝模作樣的撇了陸時宴幾下,他冷哼一聲,不自覺地抬了抬頭,安渝走到陸時宴身邊,伸手拿過了那張紙。
果不其然,上面全是拼音,他發現自己現在看拼音是越來越熟練了,明明傳輸之前還有的音節會偶爾想不起來,現在一目十行毫無問題。
上面是秦楓最近一次去審問曾遠,且根據線索找到了當年那位撞見皇后傳密函的小宮女蓉兒。
當年先皇后得知消息之後就直接把小宮女送到了商南,現在小宮女滿是對先皇后的感激之情。
但宇文家一直都在追查她的消息,蓉兒即便想鳴不平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