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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度數淺得很,可安渝喝完還是感覺嗓子到胃滿滿的都是灼傷感。
這不會就是古代的烈酒吧。
安渝甚至感覺都有些站不穩,便直接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坐下,想著可能喝急了,坐著清醒一下就沒問題了。
不大的夜風吹得室內燈火搖曳,陸時宴直接起身走到窗邊關上了窗,再次轉過身時,安渝早已經面色泛紅的依靠在床頭,不知今夕何夕。
「小渝?」
陸時宴邊溫柔地喚著安渝,一邊朝著對方走去,落座在安渝身邊。
安渝也不知此時是否還清醒著,也許本人也不知道。見陸時宴突然離自己這麼近也絲毫不慌,就好像突然把屏幕放大一樣。
「殿下?」
「小渝可是自願嫁給我,又或者想從孤這裡,得到什麼?」
突然放大的俊臉讓安渝一下子沉迷,伸手在對方臉頰摸了摸,是和手一樣的溫度。
像沒聽到對方在說話一樣,自顧自的喃喃自語。
「殿下放心,以後殿下就有我了。我一定會一直站在殿下這邊的,小渝早就仰慕殿下許久了,之前投湖也不過是給外界做樣子,我早就吞下了閉氣丹,不會死的。」
喃喃到最後幾個字便是用氣聲說出來的,聲音微乎其微。
說罷,也不管對方是否聽見了又或者是都聽懂了,便一頭栽了下去,徑直睡著了。
而陸時宴可就沒這麼容易入睡了。
「仰慕,許久?」
眉頭輕輕皺著,似乎在思索這句話積分真假。
閉氣丹這種東西確實存在,雖然稀有但要是安啟山這種首富能弄到也不足為奇。
「安小公子所謂的仰慕,又是從何來?」
陸時宴沒在這耽擱太久,將安渝安置在床上後便劃著名輪椅便離開了。
在天蒙蒙亮時才悄聲無息的出現在婚房內,換上婚服在安渝身側躺好,佯裝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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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渝,醒了?」
安渝昨夜一晚都穿著婚服睡,如今起來全身酸痛。稍微深個懶腰緩解了下,注意到陸時宴已經洗漱完,換了一身月牙白的長袍,坐在輪椅上看著書。
「殿下,早上好。」
陸時宴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意思簡單明了,直接回道:
「早上好。」
弘昌帝念及陸時宴情況特殊,如今居住在自己府中進宮多有不便,也便取消了這個禮節,讓二人不用去。
陸時宴對此一副淡淡的表情,還輕微笑了笑,道:
「父皇也是體恤我的身子,不進宮小渝也會輕鬆一些。」
安渝在心裡撇了撇嘴:這皇帝分明是不待見太子,連婚禮都沒來,現在更是不想見到這個兒子,估計在盤算怎樣體面才能處理掉,換個太子的人選。
「也好,殿下感覺如何?昨夜那杯酒我喝完就沒意識了,麻煩殿下了。」
說要也急急忙忙的換好了衣服,不得不說不愧是將軍府,進來服侍的都是魁梧有力的男子,說是僕人,不如說是僕人打扮的侍衛。
一番折騰後,安渝終於清清爽爽的坐在了桌前,精美卻精簡的早餐被擺放整齊後,服侍的下人們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安渝從小就是家裡的小兒子,公司事務也都是大哥一人承擔。從懂事起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在教育上一點也不含糊,禮儀文化絲毫不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此時見陸時宴沒什麼動筷的意識,也就坐在桌前,可憐巴巴的盯著對方看。
正看書消磨時間的陸時宴看著看著總覺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盯著自己,一回頭便明白了。
男人笑得如沐春風,隨後道:
「抱歉,小渝。快嘗嘗,廚子是從西邊帶回來了,手藝總歸有著獨特,不知道小渝吃不吃的慣。」
「沒事沒事,我不挑食。」
嘴上剛說完,安渝便拿起筷子開動了。雖說餓了一天了,但從小培養的飲食舉止還是刻在骨子裡的。
吃的很快也不見儀容上有什麼不妥。
不過很快安渝就眉頭緊皺一下,再皺一下,最後把剛剛咬過一口的糕點放在碗裡,又嘗了另一道菜。
果然,一個廚子做不出兩種味道的菜。
「殿下,平時一直是這位西域的廚子負責殿下的飲食嗎?」
見對方默默的吃掉了兩塊糕點,面色如常,安渝是在忍不住開了口。
「嗯,有何不妥?小渝吃不慣嗎?」
安渝搖了搖頭,又低頭咬了下奶糕,也還是不好吃。
也確實不是安渝吃不慣,小時候安渝也經常和家人去草原上玩,嘗遍了各地的牛奶酸奶,和各類奶糕奶製品。安渝對奶製品分外熱衷,更是對各類讚不絕口,後來回家後還經常念叨著,最後做飯阿姨見不得小少爺可憐巴巴的,還去學了奶糕的做法。
「殿下在西域征戰四年,吃過的奶糕也都是這個味道嗎?」
「也不瞞小渝,我還從未嘗過西良真正的奶糕。」
「這位廚子也並不是西良國人,是邊疆小城的普通百姓,若不是我沒能守得住他的家,也不會淪落到敵軍去。也虧得他機敏,在敵軍混得個差事,如今隨我回京,便當個廚子,做的自然不是那么正宗。」
都怪這腦殘作者,若沒有那該死的劇情,陸時宴本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想吃什麼沒有,哪用得上吃這種仿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