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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安渝立馬興致沖沖的打開,嘗了一口果真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兩口下去,瞬間滿足味蕾:「殿下,我們現在這樣,就先不管悉沉二皇子了嗎?」
「不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自當不能放人,不過算算時間,傳信已經到了西良。待西良皇室再次來人,不放也得放。」
安渝點了點頭,「那殿下先前為何答應駱桑救出二皇子?」
「那必然不是悉沉的人,僅有幾塊的令牌又怎會交給身邊小廝。若他帶來的是悉沉的皇子令牌,我說不定會相信幾分。」
這倒是安渝所不知道的,不過也並沒放在心上,書中提及西良國並不多,只是在戰場上出現的工具國而已。
安渝想了想又要開口:「殿下……」
陸時宴忍俊不禁,低聲笑著說:「好了,別殿下了。好好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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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多吃點。這幾天我感覺你都瘦了。」
老管家每次見安渝來找這隻雪豹都心驚膽戰,而他自己明明怕得很,卻還要跟過來,生怕安渝有什麼意外。
「公子,雪豹這幾日都漲了好幾斤了,怎麼會瘦呢。哎——」
見安渝又要伸手去摸雪豹的下巴,老管家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又不敢大聲阻止,生怕驚了這隻猛獸引發了凶性。
老管家正無奈,見到墨影從側門走過來,連忙道:「公子,墨影大人來可是找您有什麼事,快,快去看看。」
說著墨影也走了過來,安渝抬起頭。
「公子,殿下找您過去一躺。西良國來人了。」
「好。」
這幾日安渝並沒見到陸時宴太多面,一方面是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擼豹,還有就是陸時宴的腿治癒得更加順利,雲梁改了一套針法,正在實驗階段。
走進去時,竟還有些好久不見得感覺。
「殿下,西良國是有皇室的人來嗎?」
陸時宴將書合上平放在桌子上,「嗯。來的是七公主。」
「七公主!」
安渝突然驚喜的神色倒是讓陸時宴有些意外。
難不成安渝和西良七公主還有些淵源?
安渝確實很驚喜,西良七公主雖說是公主,卻有著和男人一般的性格,喜好舞刀弄槍更是上了戰場。
原文中提到的大商與西良的戰爭提到西良將領最多的便是七公主。
不過這七公主最後的結局也不是很好,因為喜歡自己的哥哥被西良皇帝逐出京城,從此消失在世間。
「小渝難不成還認識這位七公主?」
安渝笑笑:「自然並不認識。不過西良七公主還是略有耳聞,我國與西良開戰,最後流傳的兩位名將不就只有太子殿下和那位七公主。」
「小渝知道的果真不少。」
「那當然,我還知道這七公主性子直爽大氣,經常混跡在軍營里,連西良好多出了名的將軍都怕她。」
陸時宴笑而不語,倒了杯茶推到對方面前,安渝道了聲謝,喝了口繼續道:
「殿下今日叫我來便是要告訴我七公主來了嗎?」
「自然不僅如此。」
「七公主今早便獨自抵達京城,早了後邊那幫大臣足足兩日。進了宮便向父皇要人,如今悉沉已經出來了。正在驛站中養傷,雲梁已經過去了。」
安渝皺了下眉,不解道:「竟然還真動了刑?」
「是有獄卒收了賄,動的私刑。」
這人不用想安渝都知道是誰,除了男主陸宥齊哪還有別的人玩這麼髒。
「還有一件事,想必小渝更感興趣。」
陸時宴這一下可算是吊了安渝的好奇心,忙問:「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轉過頭,瞭然:「倒也不能說是好事,江南傳來急報。三日前突發暴雨,至今未停。而堤壩也如小渝所說,崩塌沖毀,江南民不聊生。」
「果真,陛下也並沒有信我的話。江南的百姓還是遭了殃,不過這次他也該信了。」
陸時宴倒不是很贊同,對弘昌帝沒人會比他更了解。對此搖了搖頭:
「他不會這樣輕易相信,他信奉神靈,不過是想成為那樣的長生者,坐享這不盡的繁榮。若是想讓他徹底相信,怕是還要多一些這樣的事。」
安渝撇了撇嘴,這樣的事,那還不好找,隨口說說而已。
腳步聲緩緩走進,安渝一回頭便是雲梁和身後充當苦力的墨寒,正提著一大盒藥箱跟在雲梁身後。
「殿下,公子。」
「起來吧。」
兩人坐在桌子一旁,陸時宴見兩人絲毫沒有疲憊之色,便示意講明驛站的情況。
「二皇子悉沉傷的不是很重,不過都傷在要害上。我已經給開了藥,還需將養半月。」
雲梁轉而笑了笑,繼續說:「不過這七公主對她這哥哥是真的好,二人一個是皇后所出,一個是貴妃所出。聽說兩位娘娘可是水火不容,兩兄妹關係竟這般好。」
安渝心中有個猜測,不過也僅僅是個猜測,對此還是理性分析:「七公主悉輕性情更接近於男子,心中的家國大義更是大過後宮瑣事,自是不會在意這些。」
「公子說的是。七公主一早進宮就問陛下要人,陛下幾番推脫不下便將人放了。聽說七公主那氣勢像是帶了幾十萬大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