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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哀嚎聲響徹這片天空,嘶啞的嗓子像是被割破了那般疼。
宇文玉空靈的眼聚焦在宇文慶緩緩倒下的身軀上,二哥還在看著他,眼底蘊含著一抹笑,淚水模糊了視線,伸手在地上磨出了白骨,那模樣身後的禁軍看了都眉頭緊皺。
「不————」
哭喊聲消退,宇文玉臉上一片空白,她看著她二哥的屍體被禁軍丟垃圾一般拖了出去直到消失在路的盡頭,那空洞內凹的眼抬頭看著高台上的兩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你不得好死!陸時宴,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得好死!」
聽著宇文玉的嘶吼陸時宴冷哼一聲,「還不快把廢后帶下去,冷宮中人怎可在皇宮之中隨意走動。」
「是!」
眼前恢復了明亮這時天色也已經亮了起來,禁軍正在撤退。
宇文玉被堵上了嘴踉踉蹌蹌的帶著往冷宮走去。
地上那一灘血那麼刺眼,兩個宮女小跑著過來潑了一桶水上去,鮮紅的血液被水沖刷減淡,隨著冷風緩緩流到地縫之中。
又一桶水下去,兩個小宮女費力的用抹布擦了很久,又潑了一桶水,淡粉色的液體遍布那一片地磚之上,良久被風吹乾看不出絲毫痕跡。
鼻尖刮來一陣冷風聞著有些鐵鏽的味道,安渝往陸時宴身旁湊了湊,用男人身上冷冽的香氣洗了洗鼻子。
陸時宴俯瞰著整片皇宮,但覺到一個溫熱的腦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他低下頭,「嗯?」
安渝視線掃了掃地上的那灘水漬,「還是你身上的味道好聞。」
陸時宴抱緊了身旁的人,剛剛在見到兩人的那一刻起心中被仇恨與怒火覆蓋,他恨不得一氣之下把兩人一起殺掉,直到安瑜的手握緊了他,才恢復了理智。
宇文玉的命還要留著,她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看。
「小渝,我……」
陸時宴此時心頭才浮起一抹不安與害怕,他如此殘忍嗜殺,小渝會怎麼想他,男人呼吸頓時急促,眉頭皺緊。
安渝嘟囔,「你做什麼你把我抱得好緊。」
陸時宴把他領口的毛毛都壓扁了。
「小渝會不會嫌棄我?」
嘴邊的怕字被陸時宴咽了下去。
安渝連忙退開抬頭看著陸時宴,這人挺聰明的,但現在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為什麼?」
陸時宴躊躇片刻,「嫌棄我殘忍血腥。」
安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正巧晨光從東邊升起,金黃色的光打在安渝臉上,本就淺棕色的瞳孔此時更像是被鍍了一層金,明媚的讓人諾不開眼,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悄悄仰頭湊到陸時宴耳邊。
「剛剛我的太子殿下特別特別帥,我特別特別喜歡。」
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安渝說完眨著眼轉身撐著欄杆看向那邊的日出,幾根髮絲被罩的發著亮光。
心臟砰砰跳個不停,陸時宴伸手摸著自己的胸口,突然失笑一聲,耳邊迴響著安渝剛剛的的那句,特別特別喜歡。
有力的手臂把安於抱在身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陸時宴低頭吻上那溫熱的唇。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溫熱燦爛,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我們回去吧,我好睏。」
「好,我陪你一起睡。」
下午的日頭更甚,打在城外的山上讓人直接睜不開眼。
陸宥齊在山洞之中喘著粗氣,不得章法的給傷口上撒著藥粉,他悶哼一聲緊緊纏上紗布,終於鬆了一口氣,軟了身子靠在身後的石壁上。
山洞外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那刺眼的白光讓人看不清是何物在移動,陸宥齊神色緊張的死死盯著那入口直到看見來人的面容才放下手中的劍。
「如何了?」
「回殿下,已經準備完畢一切等候殿下的指令。」
陸宥齊點頭,「好,無事就下去吧。」
陸宥齊閉上眼,卻見那道陰影還沒走,他抬眸看過去,山洞外刺眼的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不耐道,「還有什麼事」
「殿下,」侍衛擰著眉,「晨時宇文軍師潛入皇宮想要救出皇后娘娘,被陸時宴帶禁軍攔住,宇文軍師被當場射殺,皇后娘娘被人帶回冷宮之中。」
陸宥齊聽完猛咳幾聲,一拳砸在石壁上,怒喝一聲,「都是蠢貨!」
竟然獨自一人就敢擅闖皇宮,他還真是在北冥待久了不知大商皇宮森嚴,還有陸時宴……
「操!」狠狠咒罵一聲,傷口被動作牽扯又開始疼,他喘勻了氣,「知道了,下去。」
「是。」
侍衛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隱藏在山間保護陸宥齊的安全。
陸宥齊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
陸時宴,我總有一天讓你血債血償!你手握軍權又如何,「呵,你擋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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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渝一覺睡到了下午,一睜眼感覺滿身的疲憊都消退了,早上的事像是發生在昨天。
陸時宴把剛剛看完的字條收起來,走到塌邊看著安渝,「醒了?」
「嗯。」
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安渝慵懶的嗯了一聲。
「起來吃飯吧,不餓嗎?」
正巧安渝的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他嘿嘿一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