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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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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梁和陸時宴坐在茶案邊聊天,陸時宴嚴肅的表情像是在討論兩國征戰。
「小渝還說了什麼?」
雲梁在心裡嘆了口氣:「殿下,沒了。」
陸時宴內心已經有了定論,讓雲梁出去,他自己就坐在窗邊思索。
新婚那夜所說的愛慕是假的,隨後的幫助與偏袒也不過是安渝來到他身邊必然要做的事。
陸時宴淺笑,但到了現在,安渝的信任與依賴已經是習慣了。
就是不知道小渝願不願意留在自己身邊。
陸時宴運籌帷幄到現在,曾在斷腿時都沒有過的感覺。第一次體會到了無措,還有害怕。
雲梁又探頭進來,表情有些複雜:「殿下,公子回來了。」
「嗯,我去接。」
陸時宴站起身,就要走出去。還不等走到前廳,已經聽到了少年較為歡快的聲音。
「臨聞哥哥,剛剛那個燒餅鋪子也是你家的嗎?好好吃。」
陸時宴皺眉,臨聞哥哥?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個哥?
一聲爽朗的男聲接住了安渝的話:「嗯,阿渝喜歡的話,我再命人在京城開一個鋪子,離阿渝近一點。」
「好啊好啊,多謝臨聞哥哥。你今天留下來吃飯吧,府里的飯菜做的特別好吃。」
「多謝阿渝款待,正好還要和你聊聊一起管理流民的事。」
陸時宴加快了腳步,總算是在長廊處看到了那兩個身影。
安渝見到陸時宴眼睛一亮:「陸時宴,給你介紹我的朋友!」
安渝一瞬間忘記了之前尷尬的微妙氣氛,說完才反應過來。
不過話已經說了,介紹還是要介紹的。
「這是臨聞,是我從一起長大的哥哥。我們父親都認識的。」
安渝又轉向臨聞:「太子殿下你總該認識吧,念叨好久了。」
「參見太子殿下。」
臨聞揚起嘴角,朝陸時宴行了個禮。看到陸時宴完好的雙腿也並不意外,心裡也為他高興。
陸時宴調整好表情和態度,淡淡微笑,全然一副正室見妾室的態度:「起來吧,既然是小渝的朋友,也就是孤的朋友。」
安渝感覺氣氛怪怪的,不過怪氣氛已經蔓延一天了,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陸時宴,你來這邊是要出去嗎?那你先忙,我帶臨聞哥哥逛一逛。」
安渝正打算躲一躲陸時宴,拉著臨聞就走了。
獨留陸時宴一人站在長廊上還保持著剛剛的假笑。
臨聞,很好,登堂入室了。
「雲梁,怎麼回事?」
雲梁從一旁的屋子裡走出來,他看到了剛剛的一幕,也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嘿嘿一笑:「殿下,屬下不清楚。公子與我聊完之後,就散心去了。」
陸時宴面色冷凝了下來,自己還沒煮熟的小白菜,怎麼能讓別人撿走了。
「墨影回來了,我去看看墨影的傷。」
雲梁說完就溜走了,這軍師他是當不了了。
安渝帶著臨聞在府里逛著,介紹介紹假山又討論討論湖水,安渝每次說完都覺得不如將軍府的好看。
「那等回京,阿渝帶我去將軍府看看可好?」
安渝欣然答應:「好啊。」
這個是他來這邊除了陸時宴以外第一個朋友,還十分聊得來。
「不過太子殿下可會答應?」
安渝拍拍臨聞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陸時宴人很好的,特別善良,對我也很好很溫柔。而且他很可憐的,都是不得已才對外人那樣冷漠。」
這可把臨聞說笑了:「要是在幾個月前,聽到你這麼誇他殿下,我會以為我在做夢。」
「那現在呢?」
臨聞:「現在不會,阿渝比以前開朗了很多。」
就單憑兩人互稱姓名這件事,放在皇室就已經很令人瞠目結舌了。
臨聞忽然想到什麼,問:「那如今我再想說想進殿下的神玄營,阿渝就不會鄙視我了吧?」
搖搖頭,安渝看了看臨聞,上手拍了拍臨聞的手臂:「臨聞哥哥,不是我嘲笑你。你現在,應該是真的進不去。」
臨聞都要氣笑了,幾個月不見還是這麼會說話。
臨聞伸手拍拍自己只剩下六塊的腹肌:「要不是我爹為了斷我從軍的念頭,現在你臨聞哥哥怎麼也是個將軍。」
「好吧好吧,就算是吧。」
話題算是告一段落,在經過一片花園歲的時候,安渝又提到了將軍府的花。
「對了阿渝,方才在湖邊,可是有不開心的事?」
一提到這事,安渝剛剛的心情有低落了下來。
「我在想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
「阿渝和我說說,我幫阿渝想想辦法。」
安渝點點頭,現在臨聞確實是最合適談心的人。
「臨聞哥哥,今天陸時宴說,他喜歡我。」
這有些出乎意料,不過臨聞見安渝這副神情,就知道這人還沒答應下來:「那你怎麼想?」
又提到了自己的想法,安渝嘆了口氣。
「我覺得我並沒有喜歡上陸時宴,我一直當他是很好的朋友。拒絕他的話,他也不會報復我更不會對我怎麼樣,可是他會很難過。」
聯想剛剛的聊天,臨聞差不多了解了,看來兩個人也是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