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頁
余放簡直開心死了。
「這……」比起余放的開心,其他人明顯猶豫很多,包括傅彥洲。
公會的意義非凡,它的存在象徵團隊作戰,雖然每次都是個人副本,但總積分卻是參與進團隊評比中的,生同生,死同死,榮辱與共。
能加入公會的人,不單指他們砝碼公會,其他公會也一樣,都是有能力的人才能加入。
這個名叫夏稚的男生只是一個新人,他憑什麼加入進來呢?如果他加入進來,存在的風險由誰承擔?
「猶豫什麼啊。」余放大大咧咧道:「我會帶他的!」
「你懂什麼。」在場唯一的一個女人冷臉罵他:「你是戀愛腦,我們可不是。」
又有一個人附和:「是啊余放,我能理解你,但也請你理解我們的顧慮。」
余放還要說些什麼,就聽前方許裕嚴肅地出聲:「安靜。」
「做出這個決定,是我深思熟慮之後並考察後的結果。」許裕說:「最初我只是好奇,在余放口中單純善良且已經死亡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所以用了道具,追蹤了對方。」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露出驚訝的表情。
「用道具?你怎麼知道他沒死?」
一旁知曉一切的傅彥洲扶額:「他賭的,成功了就能追蹤到;沒成功就浪費一個道具。」
有人感嘆:「臥槽,牛批。」
隨隨便便拿道具賭一個不相干的人是否還活著,這得多土豪啊。
許裕繼續說:「簡單來說,就是我跟了對方一整局遊戲,對方的能力不算強,但在副本中有他自己的優勢,以至於他能夠使一個遊戲副本刪檔。」
這下其他人更震驚了:原來那個刪檔的遊戲副本就是自家會長跟過的!
「他自己的優勢?」年輕女人眯起眼:「什麼優勢呢?」
許裕目光平靜地略過她,而後放在余放身上。
「他應該有一種辦法,讓副本中的NPC,甚至是BOSS……」
在余放側頭看過來之際,許裕緩緩勾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對他唯命是從。」
-
在魂都休息了許久的夏稚終於開始考慮進入下一個副本了。
看著到手的一萬二積分,加上一百貢獻分,夏稚突然覺得在《最後一關》的日子也很無趣。
休息的這段時間,除了讀檔的時候他的情緒能跟著活絡起來之外,其他時間他除了睡覺就是跟HR222閒聊。
他不是很喜歡讀檔,雖然個人視角可以看到遊戲全局學習到更多經驗,但是莫名的彈幕提示以及觀看自己某些愚蠢的行為,無一不是一種折磨。
比如說馬春花每天都要祭拜的那些墓碑,就是第二次鎮壓邪神時獻身的那些無辜村民;趙天早死的父親託夢讓他快點跑,就說明這個村子裡有古怪,從裡到外都不適合普通人生存了;邪神會虐殺能夠為他提供生育條件卻不達標的人,慘死的蕭老七就是例子,他是男人,有了妻子就會被邪神選中,但他虐待妻子致死,又沒有及時再娶一個女人回家,結局就是那般悽慘。
這種情況有太多了,夏稚看的臉發燙,尤其是角色扮演局,前期幾個玩家互相試探而浪費時間的行為,從上帝視角來看就是大白痴!
【要開始下一個遊戲了嗎?】
整裝待發的夏稚點點頭:「雖然我花瓶精體質毫無作用,但也很好地通關並拿到了許多積分呢!」
【……你是在諷刺遊戲的SSR卡嗎?】
夏稚:「啊,你竟然能聽出來,好智能哦。」
說真的,他真的感覺不到那張SSR基因卡攝人心魄花瓶精有什麼用……
【沒用嗎?】HR222疑惑地喃喃:【我覺得還挺有用呢。】
被BOSS看上的基因可不是人人都有呢……
夏稚沒有換道具。
雖然他現在的積分不多,但是換點小東西也是夠用的。
他沒換,是因為有個小目標……
首先就是攢到五萬積分,然後去換那個名叫【再來一次】的保命道具,用途是在遊戲中死亡之後,不會判定消散,而是迷失,直接拉出遊戲回到中轉站,相當於玩遊戲多了一條命。
系統說了,這個道具每個人只能換一次,雖然還有跟它作用差不多道具,但那些都太貴了,只有這個最便宜,相當於新手福利。
想到這裡,夏稚瞬間幹勁滿滿!
-
周圍還是一片黑暗之際,一陣奇怪的感覺便如同羽毛一般,掃過夏稚的心,激起微癢的酥麻感。
夏稚臉頰發燙,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好像全身上下毛孔都張開了,肆意呼吸新鮮的空氣,讓整個身體都達到一個最舒適的程度。
[系統,好像有人……]
在摸我。
心聲未落,一道熟悉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
【鐵孤島是一所建立在島嶼上的大型監獄,因島嶼面積不大且只有一所監獄坐落在此,所以監獄被命名為[鐵孤島],與島嶼同名。監獄內部的犯人都是窮凶極惡之輩,每一個人都因為各種無法被原諒的理由而被關押。來到這裡的人,極少有機會能夠出去,但是為了能給罪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一群善良的貴族人士決定為每一批來到這裡的罪犯制定一個特殊的贖罪方式,只要達到他們心目中懺悔的標準,就有機會被帶出鐵孤島,重新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