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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窒息的感覺重新襲來,王楚玉臉色慘白,低著頭不願再多說。
王楚玉的人生經歷是一個悲劇,同樣的,也讓眾人感到意外。
沒想到她真的清清白白,也等於曲杭的猜測不成立。
下一個就是周寂。
他神色慵懶,雖是面無表情,卻讓人憑空感覺到一股涼意。
「我是警察。」周寂淡淡出聲:「被我擊斃的犯人不盡其數,同理,我也死於一次失敗的緝拿行動。」
短短一句話,誰也不敢質疑。
然後是曲杭。
「有點閒錢的富N代,玩的比較花,從事……外圍交易行業,被一個深愛我到瘋魔的女人捅死的。」
話音落下,人群裡面隋智豪問了一句:「什麼是外圍交易行業?」
「給有需要的男人牽線搭橋的。」許金舟說。
部分玩家看向曲杭的眼神產生了不少變化。
曲杭倒是不在意,他勾著唇,隨意聳聳肩。
接下來是余放。
「我是。」余放大大咧咧地說:「我確實殺人了,我曾經把一個一直欺負我的小胖子推進了游泳池,他不會水,在裡面撲騰,我也嚇跑了,然後就他就死了,我進了少年監管所,在裡面待了……我記不住幾年了,反正還沒成年就出來了,回到孤兒院沒多久就發生大火,燒死了很多人,我就帶著幾個活下來的小孩到處乞討。成年之後開始打工,再然後就是各種各樣的生活瑣事導致我欠了錢,追債的要卸我的腿,我被逼的走投無路,自殺跳樓了。」
說完,他看向王磊,突然笑了一聲:「王哥,不會就是你追我的債吧!」
王磊對他倒是沒什麼反感,也能感覺到他在開玩笑,於是抱臂哼笑一聲:「也不是不可能。」
夏稚從余放說話開始就望著他,聽到最後只感覺陣陣唏噓。
唉,雖然余放失手殺了人,但他的人生也算一個悲劇吧。
很快輪到夏稚。
少年一直是這一局遊戲裡被眾人公認的漂亮,就是許金舟這樣喜歡女人的,每次看到夏稚的那張臉都忍不住恍惚。
只是夏稚很少說話,導致在人多的局裡,存在感極低。
被眾人的目光鎖定,夏稚精緻漂亮的臉蛋掠過一抹緊張的緋紅,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組織措辭。
「我、我殺過人……」本來王楚玉已經承認自己沒殺過人了,但夏稚一緊張,腦子裡全都是周寂說的話,直接先把重點講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忐忑地抬起頭,見周圍一圈人的目光明顯不信,於是將之前自己編好的故事講了出來:「我遇上過壞人,他、他要對我做……那種事,他喝多了,我就用酒瓶打了他的頭,他暈倒後我就跑了,後來才知道他因為失血過多加上是冬天的夜晚,在地上躺了一宿之後死掉了。」
「他對你做哪種事?」一旁余放茫然地問。
話音落下,周圍響起幾道輕笑聲,卻沒人給臉頰通紅的夏稚解圍……
似乎都在等他說的詳細一點。
夏稚深吸一口氣,睫毛顫了顫,道:「他想親我,摸我腰,還想脫我褲子……」
余放表情凝固,然後似突然反應過來,也跟著紅了臉:「啊、啊,怎樣啊,真是禽獸唉……」
夏稚紅著臉瞪他!
有點小清新戀愛小說裡面的細膩互動,看的人眼裡有刺。
「然後呢?」周寂不耐煩地皺眉,問:「你怎麼死的?」
「出車禍……」夏稚被問得肩膀一縮,老實道:「死於意外。」
「警方沒查到你?」
夏稚哪裡編了那麼多,臉上露出些許慌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家躲了幾天,反正……沒人找我,我就正常出門了。」
他表現出的緊張和慌亂幾乎沒有掩飾,但眾人望著那張臉蛋,似乎並不懷疑對方這番話的真實性……
只是覺得他被警察周寂詢問之後害怕了。
夏稚之後就是李亞菲,她顫抖著說出自己簡短的一生,概括就是:她是大學生,和吳楠是舍友,四人宿舍,她們倆和另外一個舍友霸凌一個從鄉下來的女孩,最終導致女孩割腕自殺在宿舍里。她和吳楠真正感到害怕了,頻頻做噩夢,精神狀態一日不如一日,後來她們三個約好去一個比較靈的寺廟上香,另外一個舍友臨時有事沒能赴約,李亞菲和吳楠在去往寺廟的路上,大巴車突然自燃爆炸,再醒來她們就出現在這裡了。
「她威脅過我們要跳樓的……我和吳楠因為她開玩笑,就讓她跳,她最後不知道怎麼的,也沒跳……」許是想起吳楠的死狀,李亞菲又哭了起來,「後來她就割腕了。」
順著床板淌下的血刺目極了。
已經死亡的吳楠想來經歷跟李亞菲差不多,到目前為止,霸凌、社會黑色勢力、上流社會非法買賣、家暴……全都齊了。
幾個意外失手殺人或沒殺人只是生活悲慘的,反而沒那麼令人在意。
林芸也表示自己沒殺人,她這一生碌碌無為,二十六歲只是一個超市的收銀員,但是來自家庭和生活的壓力太大了,她偶然發現的唯一有用的解壓方式就是虐殺小動物……然後因為重男輕女的家庭施壓,她自殺了。
隋智豪是個小偷,偷東西的時候誤殺空巢老人被捕,最後在監獄裡被監獄的大佬和他的小弟們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