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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俯身,兩人之間最後一點距離消失了。
唇肉相貼,氣息糾纏。
望著那與西爾維和西斯有些相似的俊美臉龐,少年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一道夾雜著滿足喟嘆的聲音,從緊貼的嘴唇之間溢出。
「蠢貨……」
「一群蠢貨……」
「到了最後,還是要靠我。」
.
有多少怪物在黑暗中羨慕西斯呢?
它們的欲丨望在嫉妒的催生下瘋狂滋長。
為什麼只愛他?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們是一體的。
我們同樣邪惡。
給自己起名叫塞繆爾的理智與智慧對此感到厭煩,一群蠢東西。
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樣打開店門,一高一矮兩個人迎著朝陽從街道的盡頭走過來,左側的男人高大帥氣,右側的少年嬌小可愛,他似乎說了什麼,惹得男人眉眼彎彎,不顧他羞紅的臉頰,旁若無人地親了過去。
塞繆爾在門前站了許久,直到街上空無一人。
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占滿他的心。
那一吻,他記了很久。
現在……
終於輪到他了。
093
一吻結束, 夏稚已經癱軟地抬不起頭。
或許有藥力的作用,但也有可能是吻的時間太長。
夏稚不喜歡這種感覺,可他沒有辦法, 只能靠在沙發上, 除了耳朵還能聽之外,其他所有器官仿佛都在退化。
感覺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昏過去,不省人事。
就在這時,樓下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
夏稚聽見有人喊老闆,聲音有些熟悉,只是他大腦混沌,一時間想不起來。
塞繆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手指抹過被他親的微腫的嘴唇, 心滿意足地笑了一下,起身離開。
大約一分鐘後,夏稚迷迷糊糊地聽到一段對話。
「你已經得到他了, 該兌現承諾了吧?」這是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可是,這裡面似乎並沒有你的功勞。」而這是塞繆爾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憤怒:「可你答應我了, 只要得到他, 就會把鑰匙給我!我親眼看見他走進來, 再也沒出去, 所以你別想抵賴!」
塞繆爾:「沒有必要發火, 我沒說不給你鑰匙, 只是想感嘆一句, 你的臉皮可真厚。」
這段對話結束後, 就沒了聲音,或許那人得到了他想要的, 於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夏稚原本想要呼救,但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後,瞬間明白過來,已經有人跟塞繆爾約好,會把他送到這裡來。
所以不論他能不能跑掉,最終的歸宿應該還是這裡。
夏稚有些絕望,當然,更多的還是憤怒。
塞繆爾回來後,直接坐到夏稚的旁邊,並把他抱到腿上坐著。
「你聽到了吧。」塞繆爾吻著他的臉頰,低聲說道:「他們並不可信。」
夏稚沒有回話,也不能回話,只是閉上眼,不想給塞繆爾眼神。
那道聲音雖然模糊,但夏稚還是從他憤怒的語氣中聽出了熟悉的感覺,認真回憶思索一番,最終確定是張治國。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塞繆爾做這個交易,但目前可以知道的是,塞繆爾給了他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能不能幫助玩家們找到安全通道並通關,就不得而知了。
夏稚最信任的還是宴斕,希望這個張治國不要藏私,明明都把他給賣了,再瞞著其他玩家自己通關,那夏稚可真是要氣死了。
「想說話嗎?」塞繆爾眨了眨眼睛,說:「暫時先休息吧。」
也就是拒絕解掉夏稚身上癱軟無力的藥物作用。
夏稚什麼也不想說,索性順著這股渾渾噩噩的勁睡一覺。
漸漸的,懷裡的人呼吸勻長,塞繆爾笑了笑,在他的額頭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西斯靈歸了,而祂還在傻傻地等你去看祂。」
「這次,是我贏了。」
-
拿到八音盒,張治國率先找到了宴斕,兩人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能將八音盒上面的那層玻璃罩打碎,裡面的鑰匙晃來晃去,砸的玻璃罩發出清脆的響聲,可不知道那玻璃是什麼材質的,用石頭砸、摔倒地上、用腳踩……各種臨時想到的暴丨力方法都用上了,結果就是八音盒下面木製的部分損壞了一角,玻璃罩卻連道裂痕都沒有。
宴斕深知八音盒不是普通物件,再這樣下去怕不是要把其他部分損壞了,鑰匙也沒拿出來,於是勸說張治國叫齊所有人,或許其他人有辦法打開這個八音盒。
張治國猶豫了很久,直到宴斕點明他是偷聽了自己和禮品店老闆講話才知道八音盒的作用,強烈要求他召集所有玩家,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找人。
晚上七點,他們在禮品店外的小巷內集合,剩下的七名玩家,一共湊齊了六位。
「夏稚呢?」萊納掃了一圈,皺眉問道:「他還在旅館嗎?」
「旅館已經退房了。」容緋說:「我也回去了一趟,但是老闆娘說導遊退了房間,三樓是乾淨的,沒有人住,夏稚應該離開旅館了。」
「暫時先別管他了。」滿小鎮找人的張治國累的氣喘吁吁,他語速飛快地解釋了一下為什麼把大家召集到這裡,然後把八音盒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