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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熱的夏稚鼻尖發酸,稍一控制不住,就能委屈得哭出來。
他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就如同他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一樣。
「你不問我嗎?」夏稚低下頭,聲音清淺,「我來到這裡,還私自動了你的東西。」
「你不是回答了嗎。」弗拉德說:「聲音變了,為什麼?想哭了嗎?」
夏稚抬起頭,眼眶微紅,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弗拉德:「甜心,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觀察你——我的心逼迫我這樣做。」
喪心病狂的情話。
夏稚垂下頭,露出一節白嫩的脖頸。
「弗拉德,你很奇怪。」他說:「不是吸血的那種奇怪……而是你這個人,就很奇怪。」
他的眼前起霧了。
水光匯聚。
但夏稚不想哭的。
就只在這一瞬間,他控制不住自己。
被弗拉德點明後,那種怪異的情緒像是有了突破口,委屈被無限放大。
優雅的男人抬起雙臂,這一次,從正面擁人入懷。
「小玫瑰的故事,看懂了嗎?」
夏稚頭抵著他的肩膀,聞言,身體一顫,隨後搖搖頭。
他的動作,好似撒嬌般,蹭到弗拉德的鎖骨。
這一行為明顯取悅了男人。
「你會懂的。」弗拉德說:「用心觀察一切。」
…
【所以你覺得,弗拉德是在提醒你什麼?】
坐在待客區門外的台階上,夏稚情緒已經穩定,他的手撐著下巴,目光眺望遠方。
等衛辭或狼圖出現的同時,他也在思考監獄長辦公室里發生的事。
冷靜下來後再回憶,夏稚才發現當時的自己有多麼多愁善感。
反正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尷尬的。
離開那裡,情緒瞬間平穩,不想哭了,也不委屈,腳步輕快,甚至對弗拉德沒有追究自己這件事感到慶幸。
但夏稚又很確定,當時的情感波動不是他為了欺騙弗拉德而裝出來的。
閒來無事,就拉著HR222閒聊。
[不僅是這樣。]夏稚摸著下巴,想道:[他的話更加證實《我的小玫瑰》這本書很有用。]
一段幼稚的童話故事,居然能被呼風喚雨的監獄長記住名字。
【你記住了故事內容吧?】
[當然,它的內容並不多。]
【你覺得它有什麼用?】
夏稚想了想:[感覺好多細節,都能跟現在的情況重合。]
【哪裡重合,你說來我聽聽。】
夏稚沉默幾秒:[或許你聽到我說『感覺』這兩個字了?]
也就是說,一切都不準確。
光是貴族兩個字如此扣題,都不能讓他琢磨透徹,那些隱隱浮現卻沒有絲毫依據支撐的熟悉感怎麼能算得上線索呢?
這個故事,夏稚不準備隱瞞。
應該說,除了遊戲最開始看不准玩家之間有誰可以相信之外,後期他得到的一切線索都沒有必要隱瞞。
因為夏稚是一個輔助,輔助他人通關的角色,藏著掖著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或許這也是顯得他太真誠的原因之一吧。
《我的小玫瑰》這個故事,他既然想不透,那就交給其他人好了。
率先找來的是余放。
監獄長都休息了,會議應該早就開完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狼圖竟然一直沒回來,反而是余放興沖沖地跑回來,見夏稚乖巧地坐在待客區的門口,周圍還沒有其他人,剎那間,興奮湧上大腦。
余放衝過來,抱緊夏稚,對著他柔軟的臉蛋,猛親一口!
夏稚震驚急了,嫌棄地叫了一聲之後迅速逃竄,「你幹嘛呀!」
余放帥氣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看起來透出憨憨陽光大男孩的感覺,「沒幹嘛,就是開心。」
夏稚用手背擦臉,「不要亂親,我不喜歡!」
余放順從:「好,下次要親的時候提前問你!」
夏稚:……
不是這回事!
緩了緩,他問余放:「狼圖呢?」
下一秒,就見余放的笑臉僵硬,而後收斂了笑容,「你找他做什麼?」
夏稚疑惑地皺眉,無辜道:「就是問問啊,你們不是一起去開會了嘛。」
「他有別的事。」余放不願多談:「被安排做別的工作了。」
夏稚心裡遺憾,但是表面卻不顯,只哦了一聲,不再追問。
余放又重新活躍起來,圍著夏稚說這說那,可以聽出他是想哄夏稚開心的,所以每一句話都充斥著誇誇或者討好——即使夏稚沒有不開心。
但是在遊戲中,一直開心才有問題!
「你就沒有一點跟通關有關的消息要說嗎?」夏稚有些無奈,被余放單臂攏在懷裡,聽他在耳邊嘰嘰喳喳說些沒用的東西,嘆息道:「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余放無辜瞪眼:「當然想啊,只有出去了,我們才能加入同一個公會不是嗎?」
夏稚也看他:「可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傻乎乎的,然後等船到橋頭自然直。」
余放:「對啊,通關不都是這樣的嗎?」
夏稚:「……」
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過仔細想想,余放好像一直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