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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時剛好是大家的自由活動時間,不過因為下午在漁街里發生的意外,沒有幾個人願意出去的,除了有幾個膽大的玩家願意出去之外,剩下的人都留在旅館內沒有出去。
宴斕本來是想出去的,但是跟萊納溝通了一下之後,決定守在旅館裡,萊納和譚裕澤一起離開了旅館。
最初譚裕澤有心思留下照顧夏稚,但他明顯心不在此,即使留在房間裡,也一直發呆。
夏稚懷疑他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或者有什麼跟遊戲規則相關的需要確認,畢竟這人中午就自己溜出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卻被自己困住……最後在夏稚的極力勸說下,譚裕澤跟萊納一起離開了旅館。
「你還好嗎?」宴斕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夏稚松松垮垮套了一件白襯衫還不敢系扣子,平日裡冷淡的眼睛裡多了一絲憐惜:「你身上傷的比較嚴重。」
「都是內傷……嘶。」夏稚本想笑笑緩解一下氣氛,卻不想扯到嘴角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容緋在一旁急道:「你快別說話了,我看著就疼!」
夏稚覺得自己比起斷了條胳膊的那位玩家,自己還是幸運了些,但渾身疼得不敢動也是真實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傷到哪裡了,明明只是被怪物撞了兩下而已……怎麼倒像是昏迷後被打了一頓啊!
「看著嚇人而已。」宴斕說了一句大實話:「疼也是真的,不過感覺抹了消腫止疼的藥,不會耽誤太多行程。」
「我們還有什麼行程啊?」夏稚問。
「今天沒有了,明天有。」容緋搶著答道:「導遊還沒有明確公布,但他後來去接我們回旅館的路上說,明天的旅遊行程更加緊張刺激。」說到這裡,容緋哆嗦了一下,惡寒道:「我們有人問他死了個人的事,你知道他怎麼說嗎?」
夏稚:「怎麼說?」
容緋:「他竟然笑呵呵地說,這一切旅行團都不會賠償的,還說什麼最真實的體驗只會讓大家感覺到物超所值。我真想呸他一臉!」
一個NPC而已,雖然死人這事在遊戲裡很常見,也可以說這就是遊戲與玩家之間的戰爭,但西斯就是一個NPC,憑什麼這麼狂妄啊!
夏稚:「……」
西斯確實古怪,但說出這話也不意外。
宴斕道:「等晚上八點所有人都在旅館之後,他應該會公布明天的行程。不過你可以試試請假……」頓了頓,宴斕又否定道:「還是不要請假了,你自己留在這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其他危險。」
就像第一天晚上的那陣詭異的大雨,以及被掏了心臟的NPC住客。
旅館裡並不安全,且亳無規則,比起西斯帶領團隊體驗新的遊戲而加入的新規則,旅館就是一個未知的大謎團。
原本也想藉此機會請假偷懶的夏稚瞬間白了臉。
這下可完蛋了。
他沒有信心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再進行下一個刺激的旅遊項目了!
宴斕和容緋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她們想要留出空閒的時間給夏稚休息,至於另外一位還在昏迷中的玩家,她們只留下隻言片語,顯然不想讓夏稚太憂心。
不過從簡短的言語中,夏稚還是聽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比如說存活下來卻失去了一條胳膊的那名玩家叫齊法正,住在301。
「我們走後你最好把門反鎖上,不是熟人來敲門不要給開門。」
宴斕離開的時候叮囑夏稚。
夏稚連連點頭,就算她不說,他也是要這樣做的。
五點到晚上八點這段時間是玩家們的自由時間,按照遊戲規律,這段時間可以供他們無限探索,或許會得到有利於通關的線索,也有可能觸發未知的危險,就此喪命也說不定。
夏稚暫時信不過除譚裕澤、蘭納和宴斕之外的其他人,甚至包括相處起來很融洽的容緋。
當然這也不代表他一定察覺到了什麼,畢竟直覺這東西跟對他人的信任一樣,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兩名女生離開後,夏稚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去鎖了門,然後把譚裕澤給單獨領來的晚飯吃了個乾淨。
他餓壞了,再加上之前因為腥臭的水和恐怖的人魚所以一直乾嘔,導致胃裡又空又難受。好在晚飯都是清淡的食物,沒有大魚大肉,是一些味道還不錯的碳烤蔬菜。
吃飽喝足,他躺回床上,動作間扯到痛處,惹得他呲牙咧嘴,一張俊美的小臉皺起來,嘴裡不自覺哼哼兩聲。
【忍一忍吧,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那麼多人,就你剛剛好被導遊選中……】
HR222還在腦海里吹冷風。
一共十名玩家,即使算上那兩個後面下水的玩家,也是十分之三的概率,就有夏稚這個倒霉蛋中招……
不怪系統想不明白,連夏稚自己都解釋不通。
【如果非要是被鍾愛的體質,那我希望這種『愛』可以換一種形式,比如說讓你直接通關那種。】
夏稚無語了:[你還好意思這樣說!我那個花瓶精的技能到底有什麼用啊,我真的生氣了!]
【……經你一提醒,我倒是覺得這可能就是因為你特殊體質的緣故吧。】
夏稚:???
什麼?
身嬌體軟易推倒的體質,讀作萬人迷,寫作好欺負是吧?!
眼看著夏稚越來越生氣,系統適時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不想看看這一局遊戲裡你的專屬通關線索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