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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他們那麼容易被過去的人們接受, 甚至不分性別。
崔島濃的買家身份和蘇雪的秘書身份還算合理,唯有夏稚這個妻子兼媽媽的身份太過離譜。
即使如此, 一家三口裡的丈夫和孩子也不覺得有問題。
探討完畢,大家又準備散去。
其實現在根本不必刻意尋找什麼,因為公館裡什麼都沒有,大家只是在賭什麼地方才能把人帶回過去。通過今早客廳里有三個人卻只有一個人穿越的情況來看,出了地點之外,一定還有另外一個或兩個附加條件才能達成穿越過去的結果。
所以崔島濃、蘇雪和夏稚還真的想了好久,發現他們穿越之前都沒做過類似的事情,就好像很突然地被時間選中。
夏稚一連兩次都是這樣,只是在觀察閣樓牆壁,還有走在短小的走廊里,稀鬆平常的行為,也不知道怎麼的,一連被帶回過去兩次……
分散開之前,許裕說了鎖頭的事。
「大門被鎖上了。」許裕說:「不知道是誰鎖的,不過這可能說明我們的探尋地點擴大了。」
可以離開室內,去到院子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溪瀧第一個就出去了,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夏稚在二樓衣帽間的時候,還聽見溪瀧從樓下路過那在那罵罵咧咧的:「這破草這麼硬,都刮腿,可別把我褲子刮破了……」
聽見他的聲音,夏稚還莫名覺得親切。
他在衣帽間裡找了個地方坐下,沒過一會,有人走進來,是吳蓉裳。
吳蓉裳見到這裡已經有人了就準備離開,她現在想要自己一個人待著,所以自然地跟夏稚打了個招呼,剛一轉身,人就消失了。
在夏稚的視野里,活生生的、還在行動中的一個人突然不見,衝擊感十分強烈,瞳孔微縮,聲音顫抖地叫了一聲吳蓉裳,沒聽到任何回應之後,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平復了心情,他急急忙忙下了樓。
「吳蓉裳在衣帽間門口消失了!」
與此同時,金漾從外面進來,神色匆匆。
「溪瀧不見了!」
……
幾乎同一時間段消失了兩個人,雖然不在同一個地點,但是很明顯,遊戲在加快速度。
夏稚一直很好奇,任務讓他們探尋的有關公館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跟時間有關?還是過去發生的故事有關?
現實中的公館裡好像什麼都沒有,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卻與它息息相關。
許裕幾次想跟夏稚攀談,但都被少年躲開了。
他心中微惱,卻也無可奈何。
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的確是他沒有理,不僅騙了夏稚,尋找他的目的也不單純,甚至覺得他是一個騙子,騙得自家公會成員越來越瘋。
許裕必須承認,他那次用道具追尋到夏稚所在的遊戲,想要達成的結果是『解決掉』夏稚。因為他不是當場遊戲的玩家,也不用參與評分總結,遊戲規則於他來說形同虛設,只要摸清了規則,利用裡面的死亡條件將夏稚悄聲解決,他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然而經過相處,他反悔得很徹底。
不僅不會對夏稚做什麼,反而時時刻刻惦記著他。
而現在,他好像遭到了遲來的報應。
也是,許裕發覺自己沒有認真地給夏稚道過歉,也沒有解釋過自己的心路歷程。
夏稚也該生氣的。
想了半天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夏稚應該生自己的氣,反應過來之後,被旁人形容精明陰狠的砝碼公會會長許裕表示自己真的沒救了。
吳蓉裳出來的很快,從夏稚發現她消失再到她重新出現在公館裡,大概只用了十分鐘左右,但吳蓉裳說,她在過去待了將近一個小時。
也是沒有確切的時間轉換規律,吳蓉裳喝了幾口水,神情有些懨懨的。
被眾人盯著問發生了什麼時,她目光複雜地沉默幾秒,最後說:「我感覺自己浪費了一次機會。」
「什麼意思?」
「我被關起來了,四周一片黑暗,我摸到了類似木門一樣的東西,但是但不開,周圍的牆壁很冷,空間也不大,我在黑暗中轉圈圈,不停地尋找出去的方法。我不敢亂喊,怕暴露身份……」
話音落下,眾人譁然。
「你被關了一個小時?」
吳蓉裳抓了抓頭髮:「我感覺自己要瘋了,到最後只能在心裡默默讀秒……」
其他人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任誰被好端端地關在一個狹窄黑暗的空間裡,尋路無門,都會發瘋的。
「我出來之後,還是在衣帽間。」吳蓉裳又說:「所以關我的地方應該就是衣帽間,可是為什麼呢?我扮演了什麼角色?為什麼會被關起來?」
「也有可能是你自己躲進去的。」崔島濃神色凝重:「你忘了嗎,有怪物這種東西。」
吳蓉裳眉心一跳,細思極恐地捂住嘴巴。
她十分慶幸自己沒有貿然開口呼喚別人來幫她開門。
又過了一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溪瀧匆匆從樓上下來,可他消失的地點卻是院子裡。
他下樓後,看見客廳里聚集的幾人,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眾人驚訝過後,也看清了溪瀧的情況:額頭上全都是汗,貼身的T恤衫也被浸透,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似有刮痕,臉頰通紅,像劇烈運動後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