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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毛骨悚然。
這個人也是瘋子!
他到底開啟了什麼buff啊,怎麼招來的一個兩個全是瘋子啊!
「還要多久的時間考慮?」眼前的男人問。
夏稚心亂如麻,大腦不自覺地開始放空,試圖拋掉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選擇一個最簡單的方時來解決當下的麻煩。
而當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踮起腳,雙臂環住男人的脖頸,視死如歸地親了上去!
055
一個吻換一個小時, 事關人命,好像還挺划算。
只不過幾分鐘後一吻結束,夏稚下唇被吮得腫起來, 臉頰通紅, 眼角泛著點點水光,像是被欺負狠了,站在原地努力平緩呼吸。
他要哭不哭地看著對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饜足的男人似笑非笑地說:「不是你主動吻上來的嗎。」
夏稚委屈!是,一開始確實是他先主動的,但是後來是誰主導的心裡沒點數嗎!
懶得跟他起爭執,夏稚動了動發麻的嘴唇,說道:「你先告訴我, 余放在哪個幻境裡。」
「這個得由你自己去找。」狗男人好像那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說完之後大手一揮,牆上的那幅畫竟然在夏稚的眼前變幻成一扇門。
夏稚輕輕皺起眉頭,走過去推開門, 沒急著出去,而是探了探頭, 確定這裡就是別墅二樓盡頭那間未知的房間之後, 緩緩呼出一口氣。
「我們還在別墅里, 只有開牌才能進入幻境。」遊戲規則明確表明, 只有開牌才能進入幻境, 雖然還沒有人在『交房租』以外的時間開過牌, 但規定是硬性的, 即使是遊戲裡的怪物BOSS, 也不可能無視規定。
夏稚轉身,認真地看向的周寂, 語氣蔫蔫的,像撒嬌,「可是你都開過牌了,如果這裡是幻境,那余放早就找過來了……所以你就告訴我嘛,怎麼才能自由地在幻境裡進出。」
周寂的能力,應該可以隨意傳送玩家,幻境和別墅都在他的能力範圍內。
至於開牌到底是不是觸發能力的條件,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的情況十分明了,夏稚不在幻境中,而從剛才跟周寂的對話中也可以知道,余放此時不在別墅內,大概率是被扔進了幻境。
只有在幻境裡,余放才有死掉的可能性,因為夏稚和余放二人都已經『交過了房租』,不管是未知角色周寂還是那些畸形的怪物,都無法主動傷害他們。
除了打開一副新的真心話大冒險卡牌之外,一定能有進入幻境的其他方法,且能準確找到余放,而不是像無頭蒼蠅亂找一通……
這就得靠周寂透露了,否則一個小時真的不夠夏稚找到余放。
夏稚向來能屈能伸,自身能力已經很差了,要是不在其他方面找補一下,別說找什麼MVP玩家了,活下去都很困難!
周寂眯起眼睛,黑眸昏暗的燈光下愈顯神秘,過了一會才道:「一個人,對應一幅畫。」
說完,不等夏稚再問,直接把他推出了門。
什、什麼!夏稚轉身想要打開門再問問,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了,好像被鎖死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率先行動起來,腳步匆匆地走過這條又深又長的走廊,腦海中思索『一個人對應一幅畫』這句話的含義。
別墅里有很多畫,幾乎每一處都有,但夏稚第一時間想到的地方還是展廳。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直奔展廳,空蕩蕩的別墅內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有些瘮人。
寂靜的展廳里,華麗的燈光折射出冰冷的光,將整個廳堂籠罩,夏稚一路走到門口才開始感覺到害怕。雖然知道現在應該沒有東西能傷害到他,周寂也許諾會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但面對未知的恐懼是難以控制的。
一邊是限時營救的緊迫感,一邊是自身無法忽視的恐懼,夏稚糾結許久,最終還是勇氣占據了上風。
踏入展廳,夏稚在每一幅畫的面前觀察。最初他是從右往左的順序一幅一幅來看,後來看到一半,時間過去了十分鐘,他才猛然發覺,有些畫已經找准了對應的人,根本不需要再觀察了——因為它們染上了血色。
余放還活著,如果一幅畫真的能對應一個人的狀態,那畫上一定不會有紅色。
正如他猜測的那般,展廳里的十二幅畫,只有最中間的兩幅是沒有一點紅色的。不用說,這個一定代表他和余放這兩名倖存的玩家。只是這兩幅畫到底哪一幅對應余放呢?而且找到了之後又能做什麼呢?
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營救對方的計劃,夏稚有些慌了。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不知道哪裡響起的細微鐘聲,每一秒就會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像是地獄的催命鬼。
怎麼辦?現在他應該怎麼做?
兩幅畫都是很普通的風景畫,一幅是金燦燦的麥田和湛藍的天空,另外一幅是湖邊的樹林,樹木鬱鬱蔥蔥,湖邊有鵝卵石鋪成的蜿蜒小路……
都是很普通的畫,夏稚自認沒什麼藝術感可言,也不會欣賞,如果畫中真的有線索,那他純粹是睜眼瞎。
夏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沒有主見的情況下又快速把其他畫看了一遍,路過一幅略微熟悉的畫時,他猛地停下。
眼前的畫上描繪了一座很大的莊園,視角是從院子正中央往前看,除了兩側鬱鬱蔥蔥的植物之外,道路正前方是一個噴泉,上面立著小天使雕像,它手中的水瓶流出清澈的水;噴泉後面就是莊園的正門,歐式的建築物很大,每一扇窗戶中間空心的地方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像是一種繪畫處理……只有一扇,它的空心是紅色的,冷不丁看著仿佛從裡面拉上了紅色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