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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很奇怪,剛想轉過頭去看,就感覺身後驀地附上一道炙熱的身軀!
!
夏稚猛地瞪大眼,心提到嗓子眼,聲音顫抖地喊了一句:「彥、彥洲……」
男人沒有回答,反而更加過分地伸出手,從後面抱住夏稚,如鐵鏈般結實滾燙的手臂緩緩收緊,仿佛要將他融入另外一具身體之中。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裸丨露的脖頸之上,與此同時,像野獸一般粗重的喘息聲也清晰地傳進夏稚的耳朵里。
這是怎麼回事?!
夏稚都快嚇哭了,反應過來之後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彥洲的身軀像一座山,將他籠罩在大山的陰影中,不論他怎麼走,都走不出這崇山峻岭。
「彥洲!」
「彥洲,你還好嗎?」
「你說句話呀……」
只能無助地一遍又一遍呼喚男人的名字,可他得到的回應卻是逐漸變得危險的親密動作。
後脖頸的一塊白嫩軟肉被輕咬、舔丨舐,濕潤的舌猶如一條粘膩的水蛭,使夏稚的心中徒然冒出恐懼的感覺。
一隻大手鑽進被子裡,隔著薄薄的背心摸上他的小腹,順著那精瘦軟肉一點一點向上,差點隔著衣料碰到敏感的地方,還是夏稚掙扎著攥住他的手腕,才阻止成功。
「唔……彥洲,你快放開我!」
臉頰透出羞恥的紅,夏稚微微喘息著,身後的男人好似已經聽不懂人話了一樣,沒有任何預兆地開始對他做這些事,即使現在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怒火,也不放手。
為什麼?突然間是怎麼了?!
夏稚無法理解,明明睡前的彥洲還是正常的,現在是怎麼了?
幾秒鐘的時間裡,夏稚腦海中掠過無數中可能性,比如說彥洲發現了什麼,正在演戲;又或者是他在夢遊,所以聽不見自己的話;再直接一點……可能現在操控彥洲這具身體的人,根本不是他本人?
想到這裡,夏稚渾身一抖,而恰在此時,身後的男人猛地將他翻了個身,從背對自己變成正對。
夏稚小臉蒼白,在黑暗中努力看去,對上的卻是一雙猩紅的眼。
「啊!」
驚恐地叫出聲,夏稚已經顧不上其他,開始拼命掙扎,動作幅度大到男人一個不防,還真的被夏稚掙脫。
快速朝炕邊爬去,可是沒離開多遠,就被抓住小腿,男人的手很大,五指收攏稍稍用力,就將夏稚拽了回來。
被壓住的那一刻,夏稚的眼中盛滿淚水。
「彥洲,你清醒一點!」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男人更加過分的舉動。
腦袋埋在少年的脖頸處,細嗅專屬於對方身上的淡淡香氣,那是一種跟村里人身上截然不同的氣味,沒有山,沒有土,沒有鐵鏽般的血腥氣息……
彥洲發覺自己著了迷,大腦被毒素麻痹,不受控制地進行一些動作,比如撕開那礙事的背心,抓起少年細弱的手腕固定在頭頂,嘴唇吻過柔軟的肌膚。
彥洲好似也掙扎過,在自己的心裡,跟這股莫名的力量拼搏了幾個回合。
然而最後,他都會被少年身上的每一處吸引,在那一瞬間跟那股莫名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做著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彥洲也知道,這是不對的。
他看見少年眼淚汪汪,臉色蒼白,感受手下的身軀顫抖,嘴巴一張一合,他卻聽不見一丁點聲音。
為什麼不發出什麼聲音?想聽他叫出聲,哭出來也不錯……
——叫出來,哭出來,痛了還是舒服了?還想要我怎麼做?
意識到自己有所渴望的剎那間,不知名的束縛突然消失了。
眼中的紅色漸漸褪去,彥洲大汗淋漓,耳朵似通了一般,開始接收周圍的各種聲音。
率先傳進來的,就是少年的哭聲。
「嗚嗚……」
彥洲僵住,即使剛才的一切像做夢一樣,但真正要他自己面對的時候,一種無助的恐懼感襲來,他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傻子也能反應過來,剛才的他被控制了。
「對不起。」乾澀的聲音有些低沉,彥洲也確實口乾舌燥,甚至有些頭暈。
他緩緩收攏了手上的力道,拿起一旁的薄被子將少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擋住,整個人坐到旁邊的時候,眼前的黑暗仿佛凝聚成顆粒,從四面八方旋轉著占據他的視線。
暈過去的前一秒,彥洲看見少年因為恐懼而躲遠的身影,內心泛起陣陣苦澀。
連解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躲到一旁的夏稚翻找彥洲的衣服,找了一件寬大的半截袖穿上,本想跑去小屋躲一晚,把主屋鎖上,看看明早是什麼情況再做決定,卻沒想到自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都沒暈,差點把自己辦了的男人突然就暈了,整個人倒在堅硬的炕上一動不動。
沉默幾秒,夏稚站在門口猶豫了。
【雖然剛才那一幕確實驚險……但不得不說,他那個時候好像不太正常。】HR222作為當下唯一一個能跟夏稚溝通的聲音,毫不吝嗇地幫忙推測:【你覺得呢?】
夏稚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殘留的淚花:[像被附體了……]
【是。只不過,有什麼東西會附體在他的身上呢?你想想,今天他幹了什麼,會觸發到特殊的條件嗎?】
系統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