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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任務就是與《新規四條》有關的劇情線呢?
想到這裡,夏稚虎軀一震,感覺日子都有了盼頭。
他翻出一個筆記本,拿出筆在上面寫寫畫畫,記錄這兩天知曉的所有信息。
首先,余放是《新規四條》出現的始作俑者之一,他們的四人寢就是一切變故的源頭。
寢室的四個人中,一個明確死亡,目前的說法是看到了什麼靈異的東西,直接被嚇死了;一個莫名消失,到底是死了還是躲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已知大家都很避諱談及這個寢室里的人和事;一個仍在校內且安然無恙地活著,那就是余放,身上多了一重『留級生』的枷鎖,在學生們的口中也是『查無此人』。
最後……
夏稚突然想到,那個體育生的結局在余放和焦燦燦的口中是不一樣的。
余放說體育生雖然也是留級生的,但他因為能力很強已經專業隊伍召走,離開了學校。
可是焦燦燦卻說,體育生也『沒』了,現在剩下的只有餘放。
焦燦燦沒有明說,『沒了』的含義也有很多種,體育生離開了學校且一直沒有出現過,也可以用『沒了』來形容
在之後就是偏靈異的事件,與消失的學生同時出現的是一道女聲,大家聽到的只有聲音,卻沒見過人,因此將其稱之為『女鬼』的確沒問題。女鬼挑選學生來交談目前來看是沒有規律的,夏稚認為自己是算是一個,因為余放說看見他和空氣交流,還叫了一聲阿姨。然後是今天的趙彥偉,雖然無法確定,但趙彥偉見鬼似的避開夏稚,避免自己觸犯規則第二條的驚恐模樣不像假的,如果是演戲,趙彥偉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些。
夏稚進入遊戲後,倒是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但也只是聽到,並未與其溝通,後來再也沒聽到過,能夠挖掘的線索實在太少。
女鬼這方面……
夏稚把目光落在第一排的趙彥偉身上。
或許只有從趙彥偉那裡入手了。
…
趙彥偉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熬夜學習兩天,第三天晚上終於熬不住,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開始,就只是喊他,一聲一聲的,就在床邊。
他住在下鋪,寢室也不是上床下桌,一直都是上下鋪加上單獨的桌子,那道聲音懸在上方,又離得很近,他就以為是上鋪的蔣文嵐。
被吵醒的感覺並不好,況且又熬了兩天夜,才剛睡下,就被叫醒,換誰都要發火的。於是他不爽地抬腿踹了一下上鋪的床板。
果然,沒有人再叫他了。
心滿意足的趙彥偉翻了個身,面朝牆,重新攏了一下被子。
這時,那道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趙彥偉……」
他的意識比剛才被吵醒的時候清醒不少。
所以剛剛好將那道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這不是男人的聲音,也不是嗓音有些尖細的蔣文嵐的聲音,甚至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個人的聲音……
那是一道女人的聲音。
仿佛來自天邊,但又清楚地在頭頂盪開。
趙彥偉當即嚇出一身冷汗,他猛地睜開眼,對著黑暗中的牆面大喊:「你是誰!」
寂靜無聲。
趙彥偉想要坐起來,但他很明顯高估了自己的膽量,現在的他渾身僵硬,別說坐起來,就是翻身都很困難。
那一聲『你是誰』仿佛用盡了他的力氣,剩下的時間裡,空氣中的死寂就像一把刀,他卻是案板上的魚肉。
不過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有那段難熬的時間讓他有種被恐懼籠罩的窒息感,除此之外,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包括精神上的。
他睡著了,再醒來已經是早上。
舍友們都起床了,大家還和平時一樣,沒有發現異常。
只有趙彥偉,坐在床上,後怕地撫摸心臟的位置。
所以,那是一場夢嗎?
……
「我也有問蔣文嵐,昨晚我有沒有踹他的床板,他說沒有感覺,還問我為什麼踹他的床板……我不敢說我遇鬼了,就只能說是做噩夢了。」面對門政興的追問,憋了很久的趙彥偉仿佛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似的,幾乎沒有保留地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之前已經跟夏稚通過氣的門政興眼珠子轉了轉,說:「所以你在食堂看見我們才不敢講話啊?」
「對!」趙彥偉神情悲痛地點頭:「雖、雖然這樣對夏稚來說很不公平,但我沒有辦法啊,我真的害怕,而且我感覺那不是夢。」
「你別說,那可能真的是夢。」門政興摸著下巴,不顧趙彥偉蒼白的臉色,頭頭是道地分析:「今天李連一還說呢,他昨晚熬夜來著,沒聽見你們任何一個人說話,如果不是夢,你說話的時候他應該能聽見。」
趙彥偉絕望的眼中多了一絲希冀:「真的嗎?如果只是夢的話,那就太好了……」
「你敢跟夏稚說話不?」
趙彥偉臉色一僵,沉默幾秒,搖頭。
的確希望那是一個夢,但要讓他立刻就跟夏稚說話,他還是不敢的。
「你這幾天倒是跟夏稚走的很近。」話題圍繞著夏稚,趙彥偉問道:「怎麼了?以前他不是不屑跟我們說話嗎?」
自認為跟夏稚關係拉近一大步的門政興立刻嚷嚷:「他不是不屑好吧!人家就是內向,而且夏稚學習多好啊,課後時間都用來學習了,哪有空跟別人社交閒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