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一室旖旎
蘇婧語也不懼他,輕輕一笑,「臣告退。」
這算是試探,也算是表明態度。
君昊天鳳眸閃動著,心中輕哼一聲,她算計了他,便以為隨隨便便就可以脫身了嗎?想要九弟,那也得看他答不答應。
批完奏摺,他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內,蘇婧芸安安靜靜的修剪著花草,皇帝曾命人傳話,無需她去給皇后太后請安。
太后自從知道皇帝打了瑞王后便一直稱病,孝賢太妃為了賢王沒少操心。
戰事可謂一觸即發。十日後,靜北王世子在南邊夥同江湖勢力造反,首當其衝便是桐城,君昊霖一直駐紮在桐城,白天作戰,夜晚巡視,身邊的凌木天和月影給了他不少便利。
又過兩日,端王夥同西涼琅邪王攻打鄴城,鄴城守衛森嚴,不好攻破,只是漠北的匈奴蠢蠢欲動。
蕭漠筠奉旨回鄴城,隨行的還有韓淇墨思雨二人。
君昊暘吵鬧著非要同去,卻被皇帝招進了皇宮。
夜色下的兩兄弟對望著,君昊暘清涼的鳳眼中除卻淡漠再無其他,君昊天啟唇道:「九弟,母后近來心中甚為掛念你,這以後的日子恐怕要勞煩九弟在母后跟前盡孝了。」
「自然,臣弟是母后的小兒子,她老人家素來疼寵臣弟,臣弟自然應該在母親跟前盡孝。」他拱拱手,「皇兄若是沒別的事,那臣弟就告退了。」
君昊天看著他那傲氣的樣子,勾唇,也不知道,他這呆瓜究竟哪點好了,這麼笨的人,讓她心心念念不忘。
夜半,本來已經出發兩日的蘇婧語出現在了皇宮內。
海棠已謝,紫荊緋靡。牡丹齊放,芍藥爭輝。
青色的夜空,明淨透徹,皇兄方才的一番話,有幾分威脅之意,他豈能聽不出來,這個偽君子!他心中憤恨,拿著大殿中的劍一陣胡砍亂砍,看著滿地落英,心中沒有來的一陣慌亂,未鏡中的景象一直在腦海中浮現,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今日皇兄能將他軟禁在此處,等她回來還不知道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萬一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該如何!
按理都是男人征戰沙場,偏偏,他的女人去了沙場,卻要自己這個大男人在這兒等她回來,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的不行!
正懊惱間,只覺身側划過一陣清風。
他迅速追進大殿內,大殿中沒有一人,服侍的奴婢們都被他遣走了。
他眼神炯炯的射向內室,劈掌入帳,帳子掀開,裡面坐著一人,眉如墨畫,容色傾城,唇不點而赤,面如紅霞,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含笑看著他。
「蘇……唔!」他被拉到床上,唇被捂住。
他前一刻還陰雲密布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眼睛晶亮的看著她,在她掌心落下一吻,灼的她心裡發燙。
兩人視線攪在一起,他迫不及待地捕捉那嬌顏的紅唇,她嬉笑著含著他的唇,又舔了舔,他喉結滾動,臉色彤紅,眸子裡面藏了火與熱。
一室旖旎,裡面傳出女子難耐的**與痛楚聲。
男子粗喘連連,額角的青筋暴起,顯然是忍到了極致,他一遍遍地安撫著她,待身下的人漸漸鬆開眉頭,這才一貫到底。
帳內立刻傳來低泣聲,他心疼不已,吻吮著她眼角的淚水,低聲在她耳邊安撫。
春色漸歇,帳內的粗吼與宛轉這才罷休,他心中酸酸漲漲,又心疼,又心動,憐愛地親吻她。他眼中湧上淚光,一想到她要去西北就剜了心肝一般的疼,「我隨你一起去吧,我不想留在京城,哪有女人在外征戰,男人在家等著的道理!」那個偽君子絕不會對母后怎樣,那可是他們的親娘。
她酡紅的頰紅暈未散,迷濛的水眸藏著嬌柔暖昧,讓他心中一陣激盪,他啄上她的唇,見她不說話,便一味地欺負她。
「別……」
他心頭生了怒意,闖入她體內,容不得她反駁,反正他是要同她在一處的!蘇婧語疼的嘶嘶哈哈抽氣,在他肩上很咬一口,他瞬時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反而更生猛。
「君昊暘!你這混蛋!」她聲音中便帶了嬌泣惱意。
他反而覺得更委屈了,他幾時就混蛋了,自遇上她,心心念念想著她,只想同她一處,她倒好,臨走了,又來這一套!是要他隨著她,還是要與他從此分別!
他又氣又恨,力道就控制不住地加狠了。
蘇婧語咬著唇,直流眼淚。
事畢,他又暗生後悔,去吻她,去被她一把推開。
他只得好聲好氣地哄她,一遍一遍的哄,末了,非要看她的傷處,她羞得踢了他一腳,差點將人踢下床去,君昊暘將人摟住,佯怒,「你還想把本王踢下床去,好大的膽子!」說著啊嗚一口,將她耳珠含住,撩撥她。
他的粗糲的手掌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她連忙將他的手抓住,「別鬧了,好累……」
這聲音嬌軟的讓他一陣暈眩,想到羊角燈下,她瑩白無暇的身軀,柔軟輕滑,幽香襲人,他眼中又生氣*,在她耳邊的呼吸不由變加重了。
蘇婧語急的推他,卻被他翻過身子去,還來不及喝止,他已從後進入,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她身上,他黑曜石般的雙眼變得赤紅無比,撥開她肩背的青絲,看著恍若美玉的身軀,他一陣口乾舌燥,熱吻落在各處,似要將她吮進口中一般。火燒的他喉間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聲,粗嗄的聲音鑽進她耳內,她迷迷糊糊間只覺腦間似有煙花炸開。
再醒來的時候,她人已在馬車中。
車身搖晃,她掙開惺忪的睡眼,只覺身子好似被車碾壓過,口中不由發出抽氣聲。
一大掌攀上她的腰間,開始細細按摩,她一驚,他已被擁住,她這才發現在即竟在馬車中,「君昊暘?你怎麼在這兒?我們要去哪裡?」
他歡快的笑了起來,「自然是去鄴城。」說完在她臉上吧唧給了個響亮的吻。
「親王不得擅自離京,你瘋了!」她怒道。
他嬉皮笑臉道:「我知道。」
「你知道還……」
他手指點住她的紅唇,在她耳邊悄聲道:「你放心,我去求了母后,母后會替我遮掩的。」
她扒下他的手,柳眉緊蹙,「你幾時去的?」
他細細將來,那夜他深夜去了母后宮中,求了她半晌,最後母后耐不住才答應了他。
他也不怕,反正皇兄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削了這爵位,他正好可以常住鄴城。
蘇婧語頓時默然,氣道,「那太后是不是知道……知道我們……」
他一愣,看她窘迫的樣子,一時語詰,自她逼視下點頭。
蘇婧語氣的直捶他,「你這笨蛋!」她氣的翻過身去,不再理他。
去鄴城一走便是半個月。每日有人來送鄴城戰況,蘇婧語決策千里,雖不在鄴城,但因自小便長在那裡,故而對戰事掌握極好,更何況,在鄴城混了這麼些年,西涼各國的情勢,她了解不少,決策什麼的,不在話下。
再說,還有冉叔叔和外祖父外祖母,他們人老成精,可不是吃素的。
戰事一起,延續了數月。
韓淇墨到了鄴城,才知往日裡自己的眼界實在太低了,每日打仗打得酣然,君昊暘沖做了蘇婧語旗下的校尉,每次沖在最前頭,前個兒還把匈奴大將蘇木河的頭給砍了下來,軍中沸騰。
幾乎無人不在稱頌這個新冒頭的校尉。
夜晚,帳中,蘇婧語蹙眉看著軍中密報。
身後悄無聲息地環上一雙鐵臂,他咯咯地在她耳邊歡笑,親吻她的面頰。
被他逗得痒痒,她斥道,「快去休息,夜深了。」
他抽掉她手中的密報,「夜深了,娘子,該歇息了。」
她臉上一紅,「瞎叫什麼!」
軍帳中傳來嗚咽聲,守在兩邊的飛燕鸝影紅了臉,彎月爬上天空,高大的楊柳樹密布周圍。韓淇墨帳中可謂熱鬧極了,他同楊思雨打得熱火朝天,這暴脾氣的小妞實在不好馴服,帳中紀律嚴明,若是給人發現二人在一處可就不好了,他數十招後拿下了人,哼了一聲,逗弄起小姑娘來。
思雨不肯給他制服,一時又氣又惱,因被點了啞穴,喊也喊不出,可謂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韓淇墨見她臉上神情變了又變,頗為生動,不由起了幾分旖旎心思,因著回京二人便要成了親了,他將人放到床上一陣逗弄。
見她臉頰通紅,又羞又惱,不敢將人惹狠了,只在她耳邊說些曖昧的話,讓楊思雨紅著臉再不敢惹他。
靜北王世子占了朱雀國,自立為皇,發兵二十萬同賢王在瀘水燃起烽火,君昊霖死守桐城,對從西南攻來的端王不遺餘力的打擊。
數月後,戰事很快結束,不過君敏翔率殘兵負傷逃走,賢王攻占了朱雀,掉頭幫君昊霖收拾了殘餘,兩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京城。
鄴城五省戒嚴,合力攻打西涼,西涼乃西北大國,臨近的漠新城易守難攻,不是那麼容易攻打的,蘇婧語也有幾分私心,索性將戰事一直延續到了冬至才完,西涼內亂,顧不上對付大趙,蘇婧語連占領了五座城池,勝利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