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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得到 失去

    章節名:第255章得到失去

    皓月新皇上登基,皓月的百姓亦是表現一種新奇的興奮,京城之內,人潮湧動,熱鬧非凡,雖然不能夠無拘無束,大肆的談論著關於繼位的話題……

    不過,新皇繼位!他們心裡卻是不由的有了些新的期盼。忍不住還是三五成群的小聲議論著,莫名的開心,嚮往的期待著,新皇能帶給他們老百姓更好的生活,能給他們一些實惠。

    巳時,新皇詔令下來,其迅速在京城每個角落散開來,普天同慶,大赦天下之餘,更多的卻是驚駭,新帝竟然不是他們所以為的大皇子南宮凌,而是南宮玦弈。南宮玦弈?這是誰?皇家還有這麼一個皇子嗎?

    不過,玦弈!這不是伯爵府夏侯世子的名諱嗎?新帝名諱出頓時激起千層浪,讓這本歡騰的氛圍,瞬時轉變成驚疑,震驚,整個京城頓時因為這一驚天的變動而沸騰了。

    而就全京沸騰的同時,一個關於新帝坎坷的身世也跟著流傳開來。為皓月新皇添加了一抹傳奇色彩。

    雖然忽然的變動讓眾百姓很是震驚不已,不過,對於他們卻並不難以接受。一來;夏侯玦弈的身份本就高貴,二來;夏侯玦弈本人在他們的心裡本來就屬於遙不可及類型的,這樣一個讓人敬畏,只能瞻仰之人,成了他們的新皇。他們除了驚嘆,意外,好奇之外,並無難以接受之感。  

    …。

    皇位定,新皇卻未待在皇宮,而是回到了原先的府邸。

    麒肆,麒一,凌韻,凌菲幾個人,守在顧清苑和南宮玦弈的屋外不遠處。萬事終定,四人的臉上均是帶著一抹放鬆的淺笑。

    麒肆看一眼兩位主子的所在的屋子,許久未出現在臉上的狐狸般的笑容再次回到臉上。主子終於苦盡甘來了,有皇上在,沒有那個人再敢欺辱主子一分。而,曾經那些欺辱,妄想謀害主子的人,也一定會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主子為皇上擔心了那麼久,現在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麒肆想著,忍不住暗想,這個時候兩位主子不知道在做什麼?是皇上在安撫,述說歉意?還是主子在述說著擔憂,思念…。不過,無論是什麼,今天註定是一個團圓,喜慶的好日子。

    麒肆正想著,忽然意外的看到了皇上竟然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腳步竟然還帶著一絲倉惶,神色間帶著無法掩飾的懊惱,挫敗,心疼,怒火等,面色很是複雜。不過,在看到皇上嘴唇上那一抹血色時,麒肆眼神微縮,第一個感覺就是偷香被咬了。

    不過,單純的偷香竊玉應該不會被咬到見血的程度吧!是不是…。想此,麒肆疾步上前面,走到南宮玦弈的身邊,恭敬行禮,然,說出的話卻是讓凌菲,麒一嘴巴歪了一下。  

    「皇上,主子她還好嗎?」

    南宮玦弈聽言,眉頭輕揚起,看來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不但,他在她家娘子心裡不是最重要的了,就是在他屬下的心裡,他也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了。

    麒一看著皇上莫測的表情,暗道:麒肆他是不是傻了,看著皇上的嘴巴流血,竟然問皇后可好?

    麒一正在想著,就看到一邊的凌韻亦向著皇上走去。上前,恭敬俯身,然,說出的話,讓麒一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凌韻敬畏的看著南宮玦弈,恭敬卻帶著一抹輕責,「皇上,現在主子身體不便,所以,凡事請皇上且忍耐一二。」說完,在南宮玦弈看過來之時,忍著心裡的畏懼,道:「奴婢去看看主子去。」說完,疾步往屋裡走去。

    看著凌韻的背影,南宮玦弈揉了揉眉心,他是該為他們如此護著丫頭感到高興呢?還是該為自己威信變得如此虛無而感到惱火呢?

    麒肆看著南宮玦弈,神色不定的樣子,恭敬道:「皇上,屬下說這話或許有些大不敬。但是,屬下還是想說一句。」麒肆鄭重且帶沉重道:「在皇上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主子吃了很多的苦,那其中的艱辛連屬下看了都有些撐不住,可主子她為了皇上,為了小主子都扛過來了。所以,請皇上能多包容主子一分,不要讓她難過。」  

    麒肆說完,垂下眼帘,幾不可聞道:「要不然,對主子就太不公平了。」

    麒肆聲音雖小,可南宮玦弈還是清楚的聽到了,眼睛微眯。

    「主子,不休息一下嗎?」

    「剛睡了一會兒,想出去走走。」

    對話聲傳來,麒肆恭敬的退到一邊。南宮玦弈收斂臉上的神色,轉頭,看著凌韻輕扶著顧清苑走了出來,毫不遲疑,抬腳上前,柔聲道:「我陪你去。」

    顧清苑聽了抬眸,看著南宮玦弈嘴唇上的血色,靜默片刻,抬手為他擦去,看到因自己的舉動,男人眼裡蔓延的喜色。顧清苑心口發酸,卻是輕輕的搖頭,拒絕,「我想去看看祖父,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聽到顧清苑的話,南宮玦弈的眼眸暗了一下,卻沒多說,點頭,「好!」

    看南宮玦弈應,顧清苑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轉頭看著麒肆道:「麒肆。」

    「主子。」

    「去拿祖父喜歡喝的酒,再讓廚房做些祖父愛吃的菜一會兒送過去。」

    「是,屬下這就去。」麒肆領命離去。

    顧清苑對南宮玦弈微微一笑,由凌韻扶著往老侯爺的院子而去。  

    南宮玦弈站在原地,看著顧清苑依然清瘦的背影,眉頭皺起,眼眸緊縮!為何忽然心裡覺得很不安呢?那種近在眼前,可卻無法觸及的感覺,再次回到了南宮玦弈的心裡…。

    皇宮

    昭和宮

    自從新皇定下,登基之後,皇宮裝扮的是喜慶一片,可暗裡卻是死寂般的沉靜。

    韋貴妃神色不定,面色青白交錯,眼裡似喜似悲,似感慨,似嘲諷!

    沉默良久,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神色淡淡的南宮珉,開口,聲音呆著一抹飄忽,苦澀,「珉兒,你說的是真的嗎?夏侯玦弈他真的是皇上的兒子?是早就定下的新帝嗎?」

    南宮珉點頭,「母妃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需要懷疑的了。皇上自然是父皇的兒子,而且,現在已經是這皓月的皇帝。」

    韋貴妃聽了,忽然笑開來,笑聲中滿是嘲弄,「哈哈哈…。儲君早已定下了。可笑的是我們還在這裡斗的你死我活,為了那個位置挖空了心思的去謀劃,算計,爭鬥,你防備我,我提防你,為了一丁點的得意就得意洋洋,為了一時的失敗就恨得咬牙切齒的。想想還真是可笑,可笑呀!…」

    南宮珉聽了沒有說話,可他心裡卻是十分的通透,如果母妃和南宮夜他們不鬥的話,說不定根本難以活到現在。父皇留著他們,寵著他們就是想用他們牽制皇后和南宮凌。  

    也是互相的牽制,就是要他們斗,那樣才符合皇宮的規則,才是正常的。同時,也能更好的保護新皇。

    南宮珉想著,嘴角溢出一絲淡漠的笑意,看來父皇為了新皇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看他對新皇的愛護,完全就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只可惜那樣系稀有的父愛,卻與他無關。

    韋貴妃笑著,眼裡卻是大片大片的恨意,還有死寂,以往有多寵愛,現在就有多諷刺。她不是傻子,到了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什麼寵愛,不過是皇上的棋子罷了!她是,她的兒子亦是。

    用的著的時候,就對她寵愛一分,用不著她的時候,一個聖旨就叫她陪葬。她的兒子,因為得罪了夏侯玦弈,被夏侯玦弈殘忍的給廢了雙腿。娘家一族因為得罪了夏侯玦弈,被滅了全族。

    皇上從未說過一句,更不曾表現出一分的不忍,這就是帝王,這就是曾經寵她入天的男人,這就是她兒子的父皇,帝王心難測,可也夠無情。同樣都是他的兒子,可卻能偏心至此,實在讓人心難平。

    不過,也是她自己無腦子,看到皇上對夏侯玦弈如此寵信,竟然從來未懷疑過其他可能性。在皇宮這樣黑暗,齷蹉的地方,沒有什麼事兒是不可能的。她應該早些察覺到的,那樣或許也走不到這一步。  

    不過,比起她來,皇后好像更慘,雖然現在還未見夏侯玦弈有任何的舉動,可憑著那個男人無情,冷酷的手段!就她派人屠殺顧清苑,及其孩子,她是註定要生不如死,直到慘死!還有她的兒子,那個差點兒坐上皇位的兒子。竟然截殺夏侯玦弈,恐怕下場也絕對好不到了哪裡去。

    這麼一想,韋貴妃忽然平衡了,心裡還冒出一股快意。皇后,以為萬事定了,就開始囂張起來了,都開始謀算想毀了她的女兒了,現在好了,倒是她自己先死了,哈哈哈…真是報應不爽…。

    南宮珉看著韋貴妃變幻不定的面容,南宮珉多少能猜到她在想什麼。不過,那卻已經都不重要了。

    南宮珉起身,淡淡道:「母妃,還是和前些日好好在這裡待著,不要多說,也什麼都不要做。更重要的是,從這一刻記住,那個男人現在是我們的主子,是掌握我們生死,能決定一切人,不要試圖挑釁,更不要想著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兒什麼心眼,那樣對你沒好處,知道嗎?」

    韋貴妃聽了,嘴巴緊抿,「五皇子倒是適應的夠快的,這麼快就認定了。」

    南宮珉聽著韋貴妃那帶著一絲不甘的話語,眉頭輕皺,「母妃,如果你現在還有這種思想的話,那麼,兒臣能為你做的就已經不多了。」  

    聞言,韋貴妃臉色一僵,南宮珉潛在的意思他如何不清楚。能為她做的不多了,是因為她不會活的太久了吧!

    「母妃,想活著,就好之為之吧!」

    「就算我聽你的,那樣就能活著下來了嗎?過往在那裡放著,新皇他如何會放過我。」韋貴妃苦笑道。

    「世事無絕對,只要你認清主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南宮珉聲音低沉,神色莫測道。

    韋貴妃聽了眼神微閃,「珉兒,你是在說我們可能活下來嗎?」

    南宮珉聽著韋貴妃言語間的那抹期盼,垂眸,淡淡道:「祈禱吧!」

    南宮珉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韋貴妃看著南宮珉的背影,忽然覺得很是遺憾,當初她要是下定決心培養這個兒子,是不是結果就會有什麼不同呢?

    跟南宮夜比較起來,南宮珉明顯更聰明,城府也足夠深。一直在外,好似什麼都不涉及,什麼也不參與,看他如此,韋貴妃覺得他不夠有野心,所以才會舍他而全力培養了南宮夜。

    只是現在看來,她明顯是選擇錯了,一個與世無爭,什麼都不上心的人,絕對不會在最後時刻,卻成了助新皇登基的最大助力。  

    韋貴妃想著覺得很是惋惜,可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沒有太的意義了。只希望能藉助南宮珉,能夠活下來就好。

    ……

    顧清苑看著一個人靜靜坐在池塘邊上的老侯爺,頓住腳步,看著老侯爺那怎麼也無法掩飾的寂寥背影。眼裡划過一抹淡淡的哀傷。夏侯玦弈變成南宮玦弈登基為帝,在這普天同慶,人人歡喜之下,或許,只有自己和老侯爺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吧!

    顧清苑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抬腳向老侯爺走去。

    「祖父!」

    怔忪間,老侯爺聽到耳邊響起的聲音,轉頭,看到顧清苑站在身邊,趕緊起身,「老臣見過皇后娘娘。」說著,欲彎腰行禮,就被顧清苑給攔住了。

    「爺爺…。」

    聽到顧清苑的稱呼,抬頭,看到顧清苑水潤的雙眸,老侯爺眼眸緊縮,嘆了口氣,「你現在身份不同了,有些規矩一定要講的。」老侯爺說著,眼裡溢出沉重,「而且,老臣並不是你的祖父,爺爺一稱也更加不合適了,讓人聽到對你不好。」

    「世間的規矩已經太多了,如果連親情都因它抹殺,那索性就不要了吧!爺爺,我喜歡聽你叫我清丫頭。而你,就是我的爺爺,這就是我心裡的規矩,這就是你的身份。」顧清苑眼中帶淚,聲音有些發顫!  

    夏侯玦弈稱帝,為何她一再的感覺失去了很多。為何覺得如此難受,她想笑,可卻總是忍不住想哭。是因為懷孕所以特別的傷感嗎?

    老侯爺的眼眸也有些發脹。

    顧清苑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爺爺,去那邊小亭子裡坐吧!我讓麒肆拿來你愛喝的花雕,今天孫女陪著你喝一杯。」

    聽到顧清苑自稱孫女,而不再是孫媳。老侯爺心頭髮燙,是呀!曾經的孫兒已是皇上,他如何也不能再為祖父了!那樣是大不敬,皇上也會很難容,現在,他是皇后的祖父,這樣或許更好些,皇上也會接受吧!

    顧清苑扶著老侯爺,兩人到小亭子裡,麒肆已經把酒菜都準備好了。

    顧清苑,老侯爺兩人相對而坐。顧清苑親手給老侯爺把酒倒上,而後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舉起,淺笑道:「孫女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爺爺一杯,願爺爺身體康健,福樂長壽。」

    老侯爺看著顧清苑眼裡溢出一抹感動,還有感激,心裡那極致的酸楚消淡了很多。舉杯,「好…。也願皇…。」老侯爺說著頓了一下,「也願清丫頭,身體健康!」

    聽到侯爺的稱呼,顧清苑笑開,「爺爺,乾杯。」

    「乾杯!」  

    麒肆,凌韻看著顧清苑和老侯爺這一老一小,準備開懷暢飲的樣子,眼裡滿是無奈。憑著主子現在的身份,這樣很不合規矩,可看著卻讓人感覺是那樣的溫暖!

    「爺爺,吃菜!」

    「好。」老侯爺拿起筷子,看著桌上的飯菜,輕笑道:「都是我喜歡吃的呀!清丫頭費心了。」

    「沒什麼費什麼心,就是吩咐了一句。爺爺這麼說,孫女可就真的汗顏了。」

    老侯爺聽了笑了笑,這個時候能給他一杯酒,喚一句爺爺,就是最大的有心。老侯爺一口飲盡杯中酒,開口,「皇上在忙嗎?」

    「他不忙。」顧清苑說完,看到老侯爺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顧清苑明了為何,卻像是什麼也沒看出一樣,隨意,自然道:「他想跟著過來,不過,被孫女給拒絕了。」

    顧清苑說著,壓低聲音,低聲道:「爺爺也知道,那人心眼太小,而且規矩特別多,還最愛管東管西的,有他在,爺爺的酒就危險了,而且,孫女也不想耳朵痛,所以,不想他跟著來。」

    老侯爺聽了不由笑開,學著顧清苑,低聲道:「皇上很不高興吧!」

    「是,臉很黑!不過,卻要面子的什麼都沒說。」顧清苑說著癟了癟嘴巴,嫌棄道:「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清丫頭,這話說出來,皇上怕是會更加不高興。」

    「他經常不高興,而且,說不定,現在正在某個地方偷偷的看著我們,想過來訓斥我們一頓,可又放不下臉面。畢竟,他現在可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老侯爺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夫君成了皇帝,她好像完全不以為然,甚至不見喜色,身上還有一股和他一樣淡淡的寂寥。她,不喜歡玦弈成為皇上嗎?

    老侯爺有些不懂,他是因為養育了玦弈幾十年,心裡的感情難以割捨,所以,對他稱帝才感有些失落。

    可是清兒不同,玦弈稱帝,卻還是她的夫,她的是身份跟著變得無上尊崇,她沒有理由不開心的。可為何卻不見喜色呢!只是有些問題,就算是心裡有疑惑,卻不能問。

    而有些話,顧清苑也不想說,說了除了讓那個男人不高興之外,什麼也改變不了。

    「爺爺吃菜,一會兒要涼了。」

    「好。」

    「天氣越來越涼了,不久就要入冬了吧!」

    「快了。」

    「今年的冬天一定很冷。」

    「都差不多。」  

    顧清苑和老侯爺吃著飯菜,隨意的說著話,一種平淡的溫馨。

    而,顧清苑剛才那麼隨意一說,卻完全說對了,某個小心眼的男人,還真的就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雖然真的如顧清苑說的那樣,臉色很不好看,不過,眼裡卻不見一絲惱色,而是滿滿的寵溺!這個丫頭,還是那麼放肆,嫌棄他,挑釁他,毫無壓力!

    麒一看著南宮玦弈臉上的淡笑,輕聲道:「主子,要不要過去?」

    南宮玦弈搖頭,抬手輕撫了一下還有些刺痛的嘴唇,無奈道:「不去了,省的那個丫頭又不高興。」

    麒一聽了憨憨一笑,暗道:主子就算是做了皇上,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疼愛皇后,不過,有些畏懼妻子的皇上,主子怕是第一個吧!

    「麒一。」

    「主子!」

    「去把影一叫來,去書房間我。」

    「是!」麒一領命,閃身消失。

    南宮玦弈轉頭,看著一側的凌菲道:「天氣有些涼了,去給皇后拿件大袍過去,別讓她著涼了。」

    「是,主子。」凌菲領命,轉身疾步往院子方向走去。

   

    南宮玦弈轉頭看向顧清苑,看她笑顏如花的和老侯爺說笑著,嘆了口氣,這丫頭還真是嫌棄他,嫌棄的徹底!狠心的丫頭…。

    書房內

    南宮玦弈聽了影一的講述,狹長的眼眸風雨暗涌,殺意浮現,嗜血之氣蔓延。沉默良久,開口,「影一。」

    「主子!」

    「詔令影衛在京城遊走一圈,把曾對皇后不敬的人,都讓其見點兒血。」

    「是,主子。」影一鄭重回應,終於輪到他們出售了。

    「記住,不要弄死了。」

    「屬下明白!」

    「去吧!」

    「是!」

    影一離開,南宮玦弈起身走出書房,走到外面,抬頭看著已黑下來的夜空,眼裡划過一抹妖異之色,夜幕降臨,血色蔓延,敢動他的丫頭,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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