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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選一個

    伯爵府

    老侯爺壽宴,近幾年皇上都會駕臨伯爵府……繼而,客人來的都特別的早。畢竟,既然知道皇上會來,誰敢拖到皇上之後那可是大不敬呀!

    大概八點的時候,顧清苑和大公主,還有夏侯郡主就開始接待到了的女眷了。至於男客那邊有夏侯玦弈,夏侯勇及其兩位公子接待,不過,因為還沒下早朝,官員都還沒到,都是各家的公子先一步在這裡候著。

    顧清苑坐在位置上,看著對面大公主滿面笑容的和身邊的客人說笑,心情極好的模樣,好似昨天在伯爵府的事情絲毫沒影響到她什麼。然,那比起往日略顯濃厚的妝容還是多少能窺探出,她的心情絕不會如表面上那麼歡樂。

    不過,她是因為知道昨天的事情,多少能猜測到她的心情。可,如果不知道的話,只看大公主現在這笑意盈盈的模樣,誰有能看出絲毫異樣呢!由此可見,大公主的城府非同一般的強悍。因為,昨日的事情不單是夏侯勇對自己的斥責,老侯爺對夏侯勇的打罵,更重要的是他說的那番敏感的繼承話題。

    雖然對於某些事情早就做過猜測,可和夏侯勇親口說出來,確切的確定下來,感覺還是有些不同的。夏侯勇有如此心思,大公主不會不知分毫,而顧清苑更覺得有些東西,大公主比夏侯勇更加想要得到吧!  

    利益總是伴著衝突,謀算,**進行的。如此,已經註定了和公主府想相安無事的相處下去,可是有些困難了。

    想此,顧清苑轉眸看向夏侯絮,看著她長袖善舞,禮數周全,言辭玲瓏,笑言輕語,從容,自如的和客人說笑著。顧清苑嘴角揚起笑意,緩緩垂下眼眸,看來夏侯絮的緊張是完全不存在的。那麼,今天夏侯絮的異樣可是因為其中的利益,而已展開了某些算計嗎?

    夏侯絮和身邊的說笑著,不經意的轉頭,正好看到顧清苑在看著她,不由一怔,特別看著她幽深,含笑的眼眸,心裡莫名跳了一下。臉上笑容不變,只是有些忐忑道:「堂嫂,我可是哪裡不對嗎?」

    「沒有,只是看郡主招待客人時很是周到。」顧清苑輕笑道。

    此話出,夏侯絮笑容僵了一分,不過也就瞬間就恢復自然,伸手抱住顧清苑的胳膊,嬌俏道:「那是因為堂嫂在我身邊,我不自覺的膽子就大了很多,這都是堂嫂的功勞。」

    顧清苑聽了笑容加深,「我什麼都沒做就能得到郡主的誇讚,這便宜我可是占大了。」

    夏侯絮聽了輕笑出聲。

    顧清苑和夏侯絮兩人親昵的互動,在就引起的一邊的人側目,此時,聽到夏侯絮的笑聲。大公主身邊的夫人,微笑道:「公主,你看郡主和世子妃的感情還真是好呀!」  

    大公主聽了,看著依在顧清苑身邊笑語嫣嫣的夏侯絮,大公主眼裡閃過一抹黯沉,卻是稍縱即逝,臉上帶著卻帶著嗔笑,很是無奈道:「本宮這個女兒不知怎地就是愛粘著清兒,也不看看今天這個日子清兒是有多忙。還拉著她堂嫂不放,可真是不懂事兒。」

    那夫人聽了笑道:「呵呵…公主你這是福氣呀!郡主這樣很討人喜歡,那裡就是不懂事兒,我看世子妃就很是喜歡公主這樣。」

    那邊,夏侯絮聽到了大公主的話,抬眸看著顧清苑道:「堂嫂,你看母親,我粘著你她好像不高興了。」夏侯絮說著掩嘴一笑,低聲道:「堂嫂,我看母親八成是看我這個女兒,不再每天跟著她,一時心裡有些不平衡了。」

    夏侯絮話出,大公主眼睛睜大,指著夏侯絮,對著身邊的夫人,苦笑不得道:「你聽聽,我這個女兒說的那話,她可真是…你說,讓我說她什麼好呢!」

    「要我說,郡主可是一點兒沒說錯,公主可不就是心裡不平衡了嘛!」不遠處的韋夫人笑著接口道。

    「我看也是,每天黏在身邊的女兒,猛然不在身邊跟著了,公主肯定不習慣,所以,看到郡主粘著世子妃,這心裡可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呵呵…這心態就和嫁女兒時一樣的感覺吧!」  

    「是,吾家有女初長成,馬上就要離開身邊了,心裡可不是就是空蕩蕩的嘛!」

    眾位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著打趣道。

    大公主聽著,看著一眾人,扶額,嘆氣:「看來,本宮這下是說不清了。大概明日皓月的人都會說,本宮因為女兒和侄媳婦的關係太好,竟然心裡發酸,不高興的事跡了吧!嘖嘖…這名頭,你們說本宮可算是皓月第一人。」

    大公主話好出,哄堂大笑。歡聲笑語一片,氣氛瞬時歡騰起來。

    顧清苑看著,心裡卻只有一個感覺,讓眾人看到夏侯絮和自己的關係如此好,要說她會謀算自己恐怕很讓人懷疑吧!

    「什麼事兒讓眾夫人如此高興?本妃好像錯過了呀!」

    清脆的女聲響起,笑聲一頓,眾人抬眸,只見大皇子妃洪欣扶著一個丫頭的手緩步走來。

    眾人趕緊起身,疾步走到洪欣面前,根據官職,身份的高低,或跪地,或俯身,請安道:「臣婦見過大皇子妃。」

    「眾位夫人快快請起。」洪欣伸手做出虛扶態,臉上帶著親和的笑意。

    「謝大皇子妃。」眾人謝恩,起身。

   

    洪欣走到大公主面前,俯身,「侄媳見過公主。」

    洪欣的腰韋彎下,就被大公主扶起,「快起來,快起來。」說著起洪欣的手,笑道:「皇子妃正是時候,你來了可要幫本宮好好的跟這些夫人辯駁一下,要不然,本宮今天可真是要落下笑名了。」

    聞言,洪欣很是訝異道:「笑名?」

    「是呀!笑名!在皓月本宮怕是第一個落下這名聲的人。」大公主嘆氣,然後把剛才的事情跟洪欣說了一遍,說完,看著洪欣驚訝帶笑的眼神,氣惱道:「這些都是絮兒那個丫頭惹出來的,你可要幫本宮好好訓導她一下,要不然,這真是不成樣子了,說話都不著四六了,連我這個母親都敢非議,責罰她都是應該的。」

    洪欣聽了抿嘴一笑,很是為難道:「公主雖然侄媳也站在你這一邊。可是,侄媳怕是做不到。」

    「怎麼?連你也要護著絮兒那丫頭。」大公主不敢相信道。

    「不,主要是侄媳沒那個資格說郡主呀!」

    此話出,讓在場的婦人驚了一下,大皇子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公主也滿是不明道:「皇子妃這話是…?」

    「因為,本妃同樣很喜歡和世子妃相處,如果可以本妃也想和郡主一樣黏著世子妃。」洪欣笑道。  

    洪欣話出,眾夫人鬆了口氣,同時看向顧清苑心裡轉過百種心思。

    大公主聽了,苦笑道:「這麼說,本宮這怨是沒處伸了。」

    「要臣婦看,公主幹脆把世子妃帶在自個身邊不就好了。」

    聞言,大公主眼睛一亮,「這主意好。」大公主說著,走到顧清苑身邊,「清兒,今天你和嬸嬸一起如何?」

    「母親,你這算是跟女兒還有侄媳搶人嗎?」夏侯絮好笑道:「這名聲,怕是也不比笑名好多少吧!」

    「你這丫頭…」

    「女兒可是沒說錯…」

    顧清苑聽著大公主母女那完全不走心的笑言笑語,轉眸看了一眼洪欣,一身絢麗錦繡華美衣裙完好的襯託了,她身為大皇子妃該有的貴氣,尊貴。只是,卻再也找不到曾經那溫婉的書香氣息,看著,顧清苑嘆息,看來曾經的才女已經不見了,她是大皇子妃,皇家的媳婦。

    那個在外公壽宴上,曾經幫著過自己的女孩,怕是也已經再也回不去了。現在的她看到不平之事,或許就已經需要審視適度才會伸手了吧!這樣也沒錯,只是環境改變了人心,讓人不免感到唏噓!

    在顧清苑走神時,麒肆走進來稟報導:「世子妃,皇上馬上就要進府了,世子爺說讓世子妃和眾夫人馬上去前院,準備迎接聖駕。」  

    聽言,顧清苑收斂心思,點頭,「好,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眾人聽了麒肆的話,也開始趕緊查探自己的儀容。

    伯爵府

    皇上到來,一番動盪,高呼萬歲,請安下跪。皇上叫起,眾人謝恩,落座。

    顧清苑安靜的坐在夏侯玦弈的身邊,眼帘下垂,嘴角帶著淺笑,聆聽著主位上的皇上致辭,還有下面官員圓滑的接應,恭賀!偶爾瞄一眼品茶的夏侯玦弈,看到他放下杯子,很是賢惠的拿起手邊的茶壺給他添上。然後,再繼續安靜的入定。那副模樣,落在外人眼裡很是嫻靜,溫婉。

    然,只有個別的幾個人看到顧清苑這樣,很是好笑,無奈。

    慕容燁喝著手裡的酒,看著顧清苑那賢良淑德的小婦人形象,眼裡溢出笑意。她這樣子,恐怕很多人都無法想像,真實的她是何等的大膽吧!如男兒般的豪邁,還有那不時冒出的驚人之言,讓人聽了哭笑不得!

    想起,她看著村長女兒送給她的荷包時,竟然說出她是無用太監之言。

    還有,在聽到他跟她說,他們是斷袖的時候,那個惱火,憋悶的模樣。

    還有,在師傅問她,和他斷袖辦事兒的時候誰在上面時,她竟然敢說她在上面。當時聽到那句話,他真是感覺雷劈了一下。何謂語不驚人死不休,他第一了解了。  

    看著顧清苑現在這摸樣,想起那個時候的顧清苑。慕容燁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懷疑,那樣獨特的女子,真的在自己身邊生活了將近一年嗎?

    慕容燁想著眼裡溢出懷念,感嘆,還有一抹遺憾,感慨,有些人,有些事情就如這流逝的時間一樣,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來了,所留下的只有回憶。

    慕容燁感傷之時,看到對面的男人眼眸沉了下來,開始對自己釋放寒意,警告。慕容燁看著,隱沒眼底的情緒,臉上揚起溫和的笑意,除了遇到顧清苑這樣的女子讓他感到不可思議外,眼前這清冷的男人動情,也同樣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特別他對那個女子的占有欲,就和他的性情一樣強悍。不容任何人挑釁,而對那個女子是不容任何人窺探一分。

    想到這裡,慕容燁不由想起祁逸塵,好奇他到底做了什麼惹到了眼前的男人。竟然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一張俊臉完全變了樣兒,如果不是聽聲音,恐怕就是他也認不出住那腫如豬頭的人,竟然是祁逸塵。

    在慕容燁思索間,皇上該說的已經說完了,眾官員該恭賀,該恭維的也告一段落了了。

    接下來就是夏侯本家人給老侯爺賀壽,獻壽禮的時候了。

    夏侯勇和大公主送給老侯爺的是一名貴稀有的玩物,老侯爺看了點頭,表示喜歡,其他沒多說。  

    夏侯勇有些失望,那可是他花費了大價錢買了的,父親反應竟然那麼平淡。會不會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他的氣?夏侯勇想起昨天的事情也很不快,不過,這個時候他就是再沒眼色,也明白不能多提一句。

    大公主倒是很平靜,老侯爺喜歡與否對她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因為她清楚有些事情老侯爺根本決定不了,她要做的就是靠自己來爭取。

    夏侯勇,大公主獻禮過後就是下面的一些小輩了。基本沒有太大的出入,都是一些昂貴稀有的物件。

    至於顧清苑和夏侯玦弈就是給老侯爺送了一壇酒,老侯爺看了癟嘴,看著主位上的南宮胤抱怨道:「皇上你都看到了,老臣沒說錯吧!我就知道他今年還是送酒。」

    南宮胤聽了,笑道:「怎麼?侯爺不喜歡。」

    聞言,老侯爺輕咳一聲,「老臣喜歡酒,這皇上也知道,所以,他送酒還是很合老臣心思的。可這小子每年都送同樣的東西,讓老臣很是抑鬱。」

    南宮胤聽完,嘆氣,「老爺的心情朕很能理解呀!因為朕和你一樣,每年朕壽辰玦弈都送給朕同樣的東西。」南宮胤說著無奈道:「朕是喜歡字畫,他每年都送這也沒什麼,可他竟然送一模一樣的東西,一樣的畫,一樣的字,連紙張都是相同的,一點兒不同都沒有呀!」  

    老侯爺聽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道:「皇上這是真的,字畫他每年也送一樣的?」

    南宮胤點頭,臉上滿是哭笑不得之色。

    老侯爺唏噓,「皇上這麼一說,老臣平衡多了。也感覺比皇上幸運呀!最起碼這酒雖然每年一樣,可這味道卻是同樣的好呀!可那個字畫,咳咳…每年看同樣的,還真是痛苦呀!」

    「所以,看看朕,侯爺就知足吧!」南宮胤嘆息道。

    「是,老臣此時感覺很知足,很知足呀!」

    顧清苑聽著老侯爺和南宮胤的對話,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夏侯玦弈,竟然每年都送同樣的東西,自己夫君果然了得呀!

    不過,自己生辰的時候他送給自己的是簪子,那麼,會不會每年他都會送簪子呢!如果是的話,還真是沒什麼不好,畢竟,那簪子好似很值錢的呀!如果存的多了,當了肯定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夏侯玦弈看著顧清苑眼睛晶亮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微微低頭靠近顧清苑,幾不可聞道:「本世子是不會每年送你相同的東西的。」此話出,就看到顧清苑晶亮的眼眸暗了一分,抬頭看著他,笑的一臉的無辜,懵懂。  

    夏侯玦弈看了,瞪了她一眼,這個貪財的丫頭。

    而下面的眾大臣,聽著皇上和老侯爺抱怨夏侯玦弈,心裡對夏侯玦弈的敬畏不但不減一分,還更加的忌憚了,皇上那樣的抱怨何嘗不是對夏侯玦弈絕對的寵信呢!要是一般的人,你如何,皇上根本不會看在眼裡。要是你惹得皇上不高興了,他直接辦了你,哪裡會像這樣包容著。

    老侯爺,皇上說著,下面的眾人眉眼帶笑的聽著,宴會平穩的進行著。只是,顧清苑在偶爾掃過夏侯絮時,看到她心不在焉的神色,就連偶爾跟人說話,笑容也不復最初的自然,帶著一絲恍惚。那模樣不用探究,心思重重的模樣。更重要的是她時不時的就會看韋柔兒一眼…。

    韋柔兒?顧清苑抬眸,看著那個坐在韋夫人身邊垂眸不語,恬靜,溫和的女子。想起曾經的某些過往,顧清苑眼神微縮。今天不平靜的源頭會和她有關嗎?

    如果是的話,顧清苑轉眸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垂下眼眸,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

    顧清苑的異樣夏侯玦弈看在眼裡,低頭,輕聲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顧清苑聽言,看著夏侯玦弈輕言。

    夏侯玦弈聽了,輕輕拍了拍顧清苑,眼神莫測。  

    城外一殘破的暗房中,幾個高大的蒙面男子隱匿在暗處,神色戒備的看著四周。房間裡,滿屋子都是點燃的蠟燭,擺放成一個圓,一個念過半百的老人坐在中間,白髮白須看起來頗有幾分仙氣,只是身前擺放的東西,讓人看了不由感到幾分詭異之感,仙氣不復存在,邪惡之氣油然而生。

    房間的一邊站著一個精壯男子,看著不停在擺弄那些奇異之物的老人,聲音略帶黯啞道:「還沒準備好嗎?」

    老人聽了抬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只要做好你該做的就好了。」

    「哼!」老人冷哼一聲,憤怒道:「我該做的?如果不是你們卑鄙的綁架了我的孫女,拿我孫女要挾我,我如何會做這種自己損命,又禍害他人的罪惡之事。」

    男人聽了神色淡漠,冷硬嗤笑道:「王老,不要把自己說的多無辜,多大義。你們是巫蠱家族,想來曾經做的惡事肯定也是數不勝數吧!如此,做這樣的事情,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小事兒一樁吧!你又何必這麼激動呢!」

    「是,我們家族曾經是做過很多壞事兒,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們的族人都死了。這就是惡報,所以,關於巫蠱的東西,族長在過世的時候就已經全部銷毀,也下令凡是在世的族人絕對不許再使用巫蠱,而為了有族人不遵從,族長在僅剩下的幾十個族人身上都下了禁令蠱,如果那個人敢用,事後就會立馬被反噬,雖然不至於喪命,可卻要損壽十年。」  

    「而我就是被下禁令蠱的其中的一個,老夫現在已年近五十,減壽十年,我還有那個命,看著我那個苦命的孫女長大成人嗎?」老人說著眼裡滿是憤恨,「你們這幫人實在是太卑鄙了。」

    「王老,話可不能這麼說,一個月前如果不是我們的人救了你孫女,她可能早就沒命了。命都沒了,如何還有長大一說。所以,在我看來王老你減壽十年,卻換的你孫女幾十年的命,還有一筆財富,保你們祖孫兩個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這樣的交換可是很划算的。」男人面色冷漠道。

    「財富?後半輩子無憂?哼!這些老夫不敢想,只求你們還有一絲良心,事後能放了我們祖孫兩個離開就好。」老人冷笑道:「如果想滅口的話,請你們留我們一個全屍。」

    「王老想太多了,只要你把這次的事情做好了,我們主子答應你的,就絕對不回復反悔。」

    「是否會反悔,不久就會知道了。」老人說著,看著男人,眼睛微眯,神色莫測,「就算你們反悔了,老夫也沒什麼好怕的,只是到時候你們自己不要後悔就好。」

    此話,讓男人眉心一跳,臉色瞬時沉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轉告你主子一聲,不要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男人聽了心裡一稟,沉冷道:「王老頭,我提醒你最好不要給我玩兒什麼花樣,要不然,你孫女如何我們可是不敢保證了。」

    「同樣的話,老夫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事後,你們最好是遵守承諾,不然我這個巫蠱之人,就算是死了也有討回來的辦法。」老人聲音陰沉道。

    男人聽言,眼裡溢出森冷之色,不過眨眼就消失在眼底。看著老人淡笑道:「你放心,只要事成,你們祖孫兩個絕對可以平安離開,沒有任何人會為難你們。」

    「如此,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那你就好好的准便吧!不要錯過了時辰。」

    伯爵府

    宴會進行過半,男人已經開始陪著皇上把酒言歡。女人去了後院看戲聽曲。一切都很平靜,可顧清苑卻越來越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宴會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皇上起駕離開,眾人如同迎接之時馬上起身,向前院走去,然變故也在瞬間發生,本走在大皇子妃身邊的兩個丫頭,忽然轉身,在眾人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顧清苑整個人被她忽然拉入懷中,擋在身前,一把匕首就緊緊的抵在了顧清苑的咽喉之上。

    凌菲反應最快,可還是慢了一步,只拉到了顧清苑一個衣角。  

    顧清苑眼眸微縮,果然來了。

    「啊…」此時一個驚呼聲響起,眾人神色怔怔,腦子完全運轉不過來,只是反射性的向發聲出看去。只見令一個丫頭以同樣的姿勢挾持了韋家小姐,韋柔兒。

    韋夫人臉色發白,驚恐不定的看著那個丫頭手裡的匕首,驚恐道:「你…你是誰?你要…要幹什麼?」

    顧清苑抬眸看向韋柔兒,那個和自己一樣被劫持的女子,很正常的反應,臉色慘敗,身體微微發顫,眼裡滿是驚駭之色,柔弱女子被劫持都是這樣的反應吧!

    此時,一眾夫人小姐也全部反應過來,忍不住驚叫起來。

    驚呼起,幾十個黑衣護衛眨眼閃現在眾人眼前,看清楚眼前的形勢,面色緊繃。一個黑衣人抬手,黑衣人迅速移動向兩邊擴散,圍成一個圈,其他人被急速遣送在外,圈內只剩下被挾持的顧清苑,韋柔兒,還有臉色十分難看的凌菲。

    兩個丫頭對於眼前的完全的無視,一隻手拿著匕首,另一隻手快速的翻轉,片刻一根細如髮絲的銀線纏繞在了她自己的手腕上,另一頭繞在顧清苑的脖頸上,令一個丫頭對韋柔兒做了同樣的舉動。

    大公主看著這一幕,神色不定,轉頭看著身邊臉色青白,搖搖欲墜的洪欣,沉聲道:「大皇子妃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洪欣張口還未說完,就被急促的腳步聲音給打斷了。

    眾人回眸,夏侯玦弈第一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本就清冷淡漠男人,此時又多了一抹戾氣,狹長的眼眸滿是駭人的冰冷殺氣。

    南宮胤,老侯爺,李翼,南宮凌,南宮夜,夏侯勇等隨後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南宮胤眉頭緊皺,老侯爺,李翼臉色大變。南宮凌看到那兩個丫頭,眼眸陰沉下來。南宮夜眼裡閃過極快的興奮,瞬間又轉為不敢置信的驚駭,夏侯勇看著愣了一下,繼而眼裡划過歡喜之色,顧清苑她被挾持了,這算是報應嗎?哈哈哈…。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呀!報應來的可真是快。

    「這是怎麼回事兒?」南宮胤沉怒道。

    大公主上前一步,走到南宮胤的面前,快速,精簡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洪欣道:「這兩個丫頭是大皇子妃的丫頭。」

    大公主話出,南宮胤眼裡閃過什麼,面色沉了下來,看著身體都在顫抖的洪欣道:「是你的人?」

    洪欣猛地跪在南宮胤的面前,顫抖道:「回…回皇上的話,是臣媳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她們怎麼敢挾持世子妃,臣媳…」  

    「你的人,你不知道嗎?」南宮胤沉冷道。

    洪欣聽著南宮胤責怪的冷言,驚恐之下眼淚忍不住掉下,急切道:「皇上,臣媳真的不知道,臣媳也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除了反覆的說這幾句話,洪欣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嚇傻了,回應著南宮胤的問話,眼睛不由的去找尋她的依靠,她的夫君。然,卻看到一邊的南宮凌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可卻沒有她想看到的急切,憐惜,擔憂!

    「有廢話就快說!」夏侯玦弈森冷的看著,那個架在顧清苑脖子上的匕首,陰沉道。他這個時候完全不想探究那些無用的,他只想看到那個丫頭平安。

    「哈哈哈,夏侯世子果然乾脆,倒是也現實,沒有異想天開的叫器著讓本姑娘放開你這的世子妃,還有你的側妃。」丫頭大聲笑道。

    聽到那句側妃,在場的人怔了一下,側妃?指的可是韋柔兒嗎?

    顧清苑聽了這句話,眉頭皺了一下,如果這是韋柔兒的算計,好像有欠缺了太多的東西。

    「皇上不必問大皇子妃了,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她的丫頭,我們是易容的,她們的丫頭早就被我們殺死了,我們是三皇子的人。」丫頭大聲道。

   

    此話出,每個人心思快速翻轉起來,想起顧清苑和三皇子的種種過往,馬上理清了眼前的局面為何出現了。

    聽到這句話,洪欣的心裡鬆了口氣,然,南宮凌的臉色卻是沒有一點兒的緩和。

    「你們是南宮玉的人?」南宮胤沉聲道。

    「是,我們是三皇子的女人,我們喜歡三皇子,我們愛他,把他當成我們的命。」女人說著,轉眸看向顧清苑臉上滿是憤恨之色,「可是這個女人,還有夏侯玦,弈他們毀了我們的天,讓我們失去了一切。這樣的深仇大恨我們如何能放過。所以,我們一定要報復,一定要討回來。夏侯玦弈武功高強我們那他莫可奈何。那我們就讓他變得和我們一樣,毀了他最心愛的人。」

    「不錯,我們都已經打探清楚了,夏侯玦弈最在乎的就是她的世子妃,還有這位即將成為側妃的韋柔兒。」挾持著韋柔兒的女人,順著張狂道:「夏侯玦弈毀了我們的男人,我們就毀了他的兩個女人,想想我們還賺了一個,哈哈哈…」

    女人說完,看到夏侯玦弈神色更為冰冷,一邊的護衛已經蠢蠢欲動,冷笑道:「我奉勸你們,我們既然來了也就沒想活著回去,現在,你們應該也看到了她們脖子上的東西,如果你們敢妄動,哪怕是我死了,臨死之前只要我手腕一動,她們也會立時沒命的。所以,你們在動我們之前最好想清楚。當然,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先試試。」  

    夏侯玦弈臉色緊繃的厲害,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讓她出了事兒…。無法寬恕的疏忽。

    慕容燁臉色同樣十分的難看。看著顧清苑那略微蒼白可卻不驚不懼的樣子,心裡忽然覺得抽痛,陌生的痛苦,讓慕容燁嘴巴緊抿,眼底盈滿弒殺之色。

    韋柔兒臉色慘白,眼裡滿是驚恐,然,心裡卻在不停的翻湧著,在這樣的生死關頭,那個男人竟然連一個眼神對吝嗇於給自己,全部心神都在顧清苑的身上,這讓人無法接受,讓人心寒,甚至有些恨他。他對她可真是無視到了極致。

    如此,韋柔兒就更想看他們痛苦的樣子了,想著心裡湧現冰冷的笑意,等著吧!好戲馬上就開始了。

    「夏侯世子這兩個人都是你心愛的女人,如果一下子都死了的話,你一定會特別的難過吧!」女人動了動手裡的匕首,輕笑道:「要不,我們發發善心,慢慢來,一個一個來,給你個緩衝的時間,讓你先適應適應,你看如何?」

    「哈哈,姐姐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辦吧!」另一個女人說著,陰沉道:「夏侯世子,你說吧!先動那個,我們給你來選!」

    夏侯玦弈沒有說話,眼眸靜靜的看著顧清苑,緩步向她走去。

    夏侯玦弈的舉動代表什麼在場的人都清楚。「看來,在夏侯世子的心中,最重要的還是你的正妃呀!」  

    「那我們就如夏侯世子的願望,先送你的側妃上路。」

    韋柔兒聽了閉眼,眾人看著是認命,是等死,可韋柔兒卻只是想遮住眼裡那極致的冰冷,垂在身邊手微微用力,捏碎手裡的東西,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流淌出來。

    城外暗房中,本閉著眼睛的老人,眼眸猛然睜開,快速拿起手邊的小人兒,另一隻手極快的點燃一張紙,嘴巴開始念叨起來,不停的念叨著…

    屋裡的燭光隨著老人的念聲,忽明忽暗…

    而,本向顧清苑走去的夏侯玦弈,忽然頓住腳步,臉色遂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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