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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胎教不用管了

    帝王頭也沒抬:「既然是皇弟送的,那就封個昭儀放在後宮便是。」

    呂氏微笑,盈盈屈膝拜禮,又端著酒壺,輕柔地往帝王杯子裡倒了酒。

    「來,臣弟敬皇兄一杯。」

    給皇上喝的東西,自然是要經過檢驗的,所以旁邊的太監一早就喝了下去。等了半晌,看起來也沒什麼反應。

    於是宇文頡也就仰頭喝了,接著用膳。

    太后絮絮叨叨地一直在問羲王爺封地發生的事情,羲王爺也就慢悠悠地答著,一頓飯吃了許久。他用完了就在旁邊坐著等,結果坐著坐著,就覺得不太對勁。

    大冷天的,雖然這大廳里燒了炭火,但是他為什麼會覺得熱?

    微微皺眉,帝王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看向方才試酒的太監。

    那太監一臉茫然,看起來十分正常,沒有半點不妥。也就是說,酒應該是沒問題的才對。

    「皇上。」呂氏過來,遞了一方香帕給他:「您看起來有些熱,要嬪妾先扶您去休息麼?」

    正在說話的太后和羲王爺看了過來,羲王爺笑道:「時候也不早了,皇兄今晚正好可以寵幸寵幸新封的昭儀娘娘呢。」  

    纖柔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宇文頡煩躁地甩開,黑著臉起身對太后道:「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嗯。」太后頷首,看了呂氏一眼,對他道:「到底是你皇弟的心意,可要好生對待。」

    拳頭捏緊,帝王點頭就往外走。呂氏連忙提著裙子跟上。

    「擺架養心殿。」

    秦公公嚇了一跳:「太后不是說……」

    「將她送去萬寶殿。」坐上龍輦,帝王一眼也沒多看那呂氏,徑直揮手讓人離開。

    呂氏傻在了原地,一張臉上滿是驚訝,也有點委屈,扭頭看著秦公公問:「我看起來很不討喜嗎?」

    秦公公尷尬地道:「娘娘天姿國色,只是皇上今日心情不太好,您別往心裡去。」

    呂氏沉默,抬眼看著帝王的儀駕遠去,輕輕嘆了口氣。

    花春睡得正好,下巴冷不防就被人捏住了,接著就有人兇狠地擠開她的牙關,舌頭卷進來,吻得她差點憋死。

    驚醒過來,她正要掙扎,卻對上了帝王那雙黑不見底的眼。

    兩眼冒問號,花春感覺得到這人手不老實地伸進自己的衣裳里來,整個人也跟著壓了上來,忍不住有點害怕,推了半天才將他推開:「您怎麼了?」  

    「沒怎麼。」話里有濃濃的鼻音,宇文頡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沒壓著她的肚子,頭倒是不安分地在她耳邊蹭來蹭去:「朕問過御醫了,說三個月之後,只要輕柔一些,還是可以行房事的。」

    啥?花春一愣,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認真地看著身上的人道:「您不覺得這樣是當著孩子的面那啥嗎,會教壞小孩子的!胎教很重要啊!」

    「嗯。」低低地應了一聲,帝王呼吸更沉,張口含住她的耳垂,手上動作不停,直接撫上她的胸口。

    看樣子是壓根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被他這麼一撩,花春也覺得有點情動,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抵抗,順著他的動作老老實實地迎合,以免他一個激動傷著孩子。

    肌膚滾燙,一摸就知道不正常,喘息著的時候花春也忍不住問了他一句:「被下藥了?」

    帝王沒回答,眼裡盛著月光似的,又黑又亮,那股子溫柔足以將她溺死在裡頭,完全忘記自己在說什麼。

    自萬氏死後,他們好像就再也沒有過這麼親近的時候了。

    忍不住嘆息一聲,她伸手抱著他,感受他炙熱的身體,慢慢地撫著他的背,像安撫暴躁的獅子一樣,讓他慢慢平靜。  

    儘管有些沒了理智,帝王還是強忍著,一點一點地讓花春陪他將這渾身的慾火都泄了。

    「真是……」累極了的花春抱了被子過來,給自己和皇帝都蓋上,嘀咕了一句便很快陷入了夢鄉。

    宇文頡側頭,看著她的睡顏。月光從窗外透進來,讓她整個側臉都蒙上一層薄薄的光暈,好看極了。

    見過再多的美人,他也始終沒發現誰比她好看,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花京華當男人風流倜儻,當女人也能艷冠群芳?還能找到他這樣一個對她好的人,天下什麼好事是不是都被她占盡了啊?

    微微勾唇,帝王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跟著也閉上了眼。

    帝王沒臨幸呂氏,反倒去了德妃那裡。

    聽見這個消息,羲王爺嘆了口氣,扭頭對太后道:「您瞧,皇兄多半還是不願意與兒臣親近,每次尋了許久的美人,送到宮裡都得不到皇兄喜愛。」

    太后輕笑道:「你也別太多想,皇帝不是有意針對你的。」

    「兒臣也不願多想。」宇文羲搖頭:「但是次次如此,兒臣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您瞧,其他藩王此番都將兵力駐紮在京郊,只有兒臣必須駐紮在燕京之外。任是誰看了也得傳兒臣與皇兄兄弟不和。」  

    「你皇兄是覺得你帶的人太多了。」太后道:「你也可以只帶幾千人進京,想必你皇兄就不會說什麼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羲王爺嘆息:「駐兵的地方都已經安排好了,兒臣說這些也不是要母后去替兒臣求什麼,就是覺得有些難過而已。」

    說著,還惆悵地望了望外頭:「以皇兄這麼仇視兒臣的情況來看,離削藩應該也不遠了。」

    「怎麼會。」太后搖頭:「再削也削不到你頭上來。」

    還有她在呢。

    欲言又止,羲王爺好像是受了無數委屈一樣,最後只隱忍地點頭:「兒臣知道了。」

    看著他這不開心的樣子,太后心情也沉重了起來。等羲王爺離開,太后便道:「月見,你聯繫一下兵部的人,想想辦法把羲王爺的人,接到燕京里來。」

    月見慌了:「太后娘娘!」

    這種事怎麼能做啊?駐兵都是在京郊,怎麼可能讓藩王的兵進了京城?

    「做隱秘一點就好了。」太后道:「五千人能翻了天不成?哀家只是想給羲兒一個安慰。」

    「……」深吸一口氣,月見道:「奴婢儘量試試。」  

    有太后的手諭在,那還用試麼?兵部的人十分開心地就暗戳戳地幫著做了。

    「娘娘。」青裊皺眉:「唐丞相和呂大人求見。」

    花春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皇上今日被太后召去慧明殿,現在還沒出來,兩位大人看起來有急事,就只能求見於您了。」

    這樣啊,花春點頭,披衣就往紫辰殿走。

    唐丞相和呂三變都聽見過風聲,也在心裡猜測過德妃就是花丞相的事情,但是由於事關重大,都沒吭聲。如今有要事,兩人自然頭一個想到她。

    「發生什麼事情了?」花春進去,坐在隔斷之後,問他們。

    唐越和呂三變紛紛行禮,然後道:「微臣們得到風聲,太后暗地裡下旨,讓兵部以調兵護京城的名義,將羲王爺麾下五千人接進燕京。此事情況緊急,所以臣等想稟告聖上。」

    但是因為聖上在太后那裡,左等右等也出不來,於是他們就只能來找德妃了。

    花春咋舌,見過坑兒子的,沒見過這麼坑兒子的,她都要懷疑宇文頡是不是太后親生的了,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事定然是不能翻到明面上來說的。」想了想,花春道:「兵部調兵是皇上一早安排的事情,他們想拿這個當幌子,那便改聖旨,就說燕京護衛足夠,不用調兵。」  

    唐越有些震驚地看了隔斷一眼:「……直接這樣做嗎?」

    「不然呢?等著他們把羲王爺的人送進來不成?」花春道:「皇上不在,本宮便做主蓋御璽,你們就當是皇上蓋的,等他回來知道了也是會同意的。」

    說著,熟門熟路地起身,去旁邊找了御璽出來,蓋在一張白紙上,讓青裊遞給他們。

    兩人都是朝中重臣,但都沒有見過以前花丞相的風采,所以對於德妃這樣大膽地替皇上下決定的行為,兩個人心裡都捏了把汗,接過白紙來,呂三變去一旁擬旨,唐越手都有些發抖。

    察覺到了這兩人的不安,花春搖頭道:「唐丞相,做丞相就該有丞相的魄力,你不是只會聽皇帝話辦事的工具,而是要儘自己的能力,去努力幫皇帝完成他想做的事情,手段方法有很多種,你就選不會傷害皇帝利益的那種就行了。」

    微微一震,唐越眼神複雜地抬頭:「家父曾經說過,要微臣向丞相花氏虛心學習,做跟他一樣的千古忠丞,可惜微臣無緣得見花丞相。今日……多謝娘娘了。」

    花春頓了頓,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唐越是唐太師的兒子啊,就是那個她跑去送了行的老臣,說以後一定會報答她什麼的,沒想到還真有機會。

    「沒什麼好謝的,你們好生效忠皇上便是我大梁之福了。」她道:「兩位大人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再遇見什麼問題,相信兩位能有應對之法,不必事事都問聖上。」

    也算是給宇文頡減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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