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好好愛你
見齊靖元竟為容蓉做到這個程度,雲千夢卻是輕嘆出口氣,心中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唯有『情』之一字,讓人瘋狂至此!
「海恬此時尚不能死!」楚飛揚亦知曉齊靖元應下了自己的話,卻出口提醒齊靖元,此時還不是殺海恬的最佳時機!尤其在他們還未摸清海全是否也知曉此事的情況下,更不能貿然殺了海恬而觸怒海全,從而連累了容貴妃!
「放心,本宮豈會讓她死?死對於她而言,可是最輕的懲罰了!」而此時齊靖元卻是半眯起了雙目,半闔的眸子中露出危險的光芒,望之讓人心驚膽戰,亦是讓楚飛揚與雲千夢看出,即便齊靖元不殺了海恬,只怕也不會讓海恬好過!
「這次去海王府,有何收穫?」見齊靖元已不再堅持容貴妃的事情,楚飛揚則轉移話題,問及海王府的一切!神秘如海王府,即便是楚飛揚亦不是十分的了解,但他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詳知海王府狀況的機會!尤其此次齊靖元親自前去,由於海全見了面,這足可以令他了解更多的消息!
聞言,齊靖元勾唇一笑,眼底射出幽冷的光芒,冰冷開口「海全老奸巨猾,豈能從一次見面便探出他的心思?不過,他定是心狠手辣之人,對自己的兒子亦是利用的十分徹底!不過,往往只有這樣的人,才更加適合坐上那張龍椅!」
「只不過,海沉溪卻是他的軟肋!他可以對其他的兒子冷酷無情,但對於海沉溪卻是寵愛有加,幾乎是捧在了手心中!」楚飛揚則是順著齊靖元的話開口,話中則是透露著另一種意思!
「想必太子在和親的路上也已看出,海沉溪與海恬兄妹相處並不和睦!更甚者,這兩人早已是水火不容!」此時,雲千夢也淺淺出聲,把楚飛揚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聽完他們的話,齊靖元卻是抬眸看向同樣笑得雲淡風輕的夫妻,看著那兩雙含笑的眸子中則是閃爍著同樣狡詐的光芒,讓齊靖元不禁皺了下眉頭,隨即冷笑道「好個楚王、好個楚王妃,竟是想借本宮的手點燃這對兄妹由來已久的恨意!怎麼,與本宮聯手還不能讓你們放心,還想再挑起一些事端,讓你們的處境更加安全一些?」
見齊靖元明白了他們的用意,雲千夢與楚飛揚相視一笑,兩人深情凝視的模樣,讓齊靖元猛皺了下眉頭,只覺楚飛揚與雲千夢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明知他的最愛在別的男人的身邊,竟還故意在他的面前表現出恩愛的模樣,是故意挑釁還是想氣死他才甘心?
「太子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錯,海恬與海沉溪相互憎恨,這對於我們而言,的確是一件好事!但既然王爺已經答應與太子聯手,我們又豈會做出只顧自己的事情?否則,今夜王爺與我也不會冒險前來營救於你!太子防人之心這般重,既然我們雙方已經拿出誠意,又何必再這般爭鋒相對?我們之間斗得你死我活,屆時得意的只有海王一人!」齊靖元眼中的冷光硬生生地射進兩人凝眸的視線中,雲千夢淺淺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一手壓下楚飛揚還想打向齊靖元的手,淺笑著分析著眼下的形勢「太子若是想要確保容貴妃在宮中的安全,不如從這兩人下手!一來,海王深知海沉溪與其他幾名子女之間的關係!二來,海沉溪向來我行我素,只要是對海恬等人不利的事情,他都會不留餘力的去做!挑撥的他們二人之間水火不容,我相信海恬也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再一次的陷害容貴妃!當然,這也不會引起海王的懷疑!太子何不以此下手,總比你冒險前來西楚有用的多!你這般冒失,不但把自己陷入危境中,更是讓容貴妃也變得十分被動!方才若非王爺前去,只怕太子早已現身,屆時局面定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還會連累整個容家!貴妃娘娘看似清心寡欲,實則卻是重情重義之人,又豈會忍心家人因為她而受到牽連,到時候只怕也只有以死明志!我們話已至此,太子好好想一想吧!孰輕孰重,相信太子心中已有論斷!」
語畢,雲千夢便閉上了嘴,有些頭疼地靠近楚飛揚的懷中,可能是睡了一半被吵醒又加上方才的緊張擔憂,讓雲千夢臉色有些蒼白,更是讓楚飛揚再次瞪了齊靖元一眼!
聽完雲千夢這般細緻的分析,齊靖元陷入一片深思中!
的確,如雲千夢所言,海沉溪與海恬之間的仇恨已是無法化解,自己若是從這方面下手,的確要容易的多!
而且,若此次事情當真是海恬一手策劃,那只能說,皇宮中定也有她的勢力!這股暗藏的勢力一日不拔除,蓉兒在宮中將永無安寧的日子!
「王妃果真厲害,三言兩語便切中要害,讓本宮不得不服!」眼底戾氣散去,齊靖元抬眸看眼輕靠在楚飛揚懷中的雲千夢,心中也明白了當初蓉兒為何會答應雲千夢救曲妃卿!這女子不但才思敏捷,口才更是無人能及,難怪把楚飛揚迷得神魂顛倒!
「多謝太子誇讚!本妃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為太子而慘遭牽連!」雲千夢半眯著雙眸,並未因為齊靖元的誇讚而欣喜若狂!
卻也是想齊靖元表明,在她的眼中,容家則是朋友,她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容家遭殃而袖手旁觀!也是讓齊靖元知曉,這世上,不是只有齊靖元因為深愛容貴妃而護著容家,既然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雙方更應當坦誠相待,而不是互扯後腿!
「王爺,到了!」此時,車外響起習凜的聲音,雖只是短短几個字,但車內的人卻十分清楚,這是到了與齊靖元的人相約的地點!
「行了,你也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還是快滾吧!」殊不知,在齊靖元渾身無力的扶著車內壁起身走向車門時,楚飛揚竟突然開口,隨即一隻大腳瞬間踹上齊靖元的臀部,把剛剛掀開車簾打算下車的齊靖元踢出了馬車,直接栽在了地上!
「習凜,回去!」還不等齊靖元起身大罵,楚飛揚又快速地命令習凜駕車離開,徒留下漫天的塵土……
「咳咳咳……」被塵土嗆出了眼淚,齊靖元在侍衛的攙扶下站起身,惱羞成怒地甩來兩邊的侍衛,齊靖元朝著那已經跑遠的馬車怒吼道「楚飛揚,你這個混蛋,你暗算本宮!你給本宮等著……」
可惜,馬車已經跑遠,就算齊靖元叫破了喉嚨,亦是無用!
而楚飛揚則是心情大好的勾起唇角,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
開玩笑,大半夜累得夢兒從睡夢中起來,他不為夢兒討回點利錢,怎麼對得起他們夫妻一整晚的辛勞!
「累嗎?先睡會吧!」見雲千夢已是閉上了雙目,楚飛揚替她拉攏身上的披風,臉頰貼著她的額頭,心疼地摟緊她!
而雲千夢卻是伸出雙手,輕輕地環住楚飛揚的腰,身子往他的懷中又鑽了鑽,直到兩人之間再無空隙,雲千夢這才停止動作!
只是她的動作卻是惹笑了楚飛揚,只見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她,眼底泛起的柔情足可滴出水來,側過臉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吻,低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很累?」
而雲千夢卻只是埋首在他的懷中,貪念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心頭卻是微微發疼!
「夢兒?」察覺到雲千夢的異常,楚飛揚輕喚一聲,溫熱的手輕輕抬起她的臉深深地凝視著,想從雲千夢平靜的容顏中察覺出她情緒低落的原因!
從那雙略顯緊張的黑眸中看出對自己的擔憂,雲千夢莞爾一笑,雙臂抬起摟住楚飛揚的脖子,湊近自己的唇,出其不意的在楚飛揚的唇上啄了下,隨即笑嘻嘻地退開!
楚飛揚詫異於雲千夢的舉動,黑色的眼瞳中卻是燃起耀眼的火苗,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則是扶在她的腦後,嗓音中帶著些微的沙啞與情動,低喃出聲「是你先開始的……」
話音消失在兩唇相交間,壓抑的情絲在瞬間爆發,帶著侵略式的深吻讓兩人共同閉上雙眼,沉浸在只屬於他們的世界中……
「夢兒,方才為何心情不好?」深吻過後,楚飛揚抱緊雲千夢,薄唇抵在她的耳邊,低聲詢問!雙目卻是緊盯著她,眼底始終有些擔憂!他的夢兒向來自信滿滿,即便是面對再大的困難,她依舊能夠笑看人生,可方才突如其來的失落,卻讓楚飛揚擔心不已,不知是何事勾起了她的傷心!
聽到楚飛揚的問話,雲千夢的臉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隨即嘟噥道「沒什麼,只是想好好愛你!」
語畢,雲千夢不再開口,亦沒有看向楚飛揚,只是窩在他的懷中汲取他身上讓她沉迷的味道!
殊不知,這低喃聲卻讓楚飛揚身子一震,雙目瞬間緊盯著懷中的人兒,眼底充斥著滿滿的喜悅,滿心的開心更是無處抒發!
奈何懷中的人兒卻已是閉目養神,讓楚飛揚滿腔的愛意無法表述,只能緊緊的摟住她,一下接著一下的輕吻著她的雲發額頭,恨不能把所有的愛意一次性的送到她的手中!
雲千夢則是嘴角含笑的接受著他的激動,只是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楚飛揚不但沒有停住的跡象,反倒是一路往下,細碎的吻已是布滿她的嬌顏,讓雲千夢不由得輕蹙起眉頭,迫不得已睜開雙目,低斥道「別鬧了,趁著現在歇息會,否則明日早朝……唔……」
只是還未說完,喋喋不休的菱唇便被霸道地吻住……
「師太,皇上如何?」普國庵內,烏大人立於床前,焦急地等著九玄師太的結論!
只見九玄師太拿出一根銀針刺在玉乾帝被咬的手臂上,從上往下的試探著玉乾帝的毒素已經擴散到何處,在看到銀針頂部被毒素染成黑色,便見九玄師太對烏大人開口「用匕首速把這裡割開,為皇上放血!」
烏大人臉色一怔,沒想到皇上的體內還存在餘毒素!只是在聽到九玄師太的話後,頓時搖頭拒絕道「不可!皇上乃九五之尊,萬金之體,豈能……」
「迂腐!」不想,烏大人的話還未說完,九玄師太便已嗤笑出聲!只見她站起身,卻不再看玉乾帝一眼!
烏大人被九玄師太一陣奚落,頓時滿面漲紅,反覆思量下,卻是從衣袖間取出匕首,朝著方才九玄師太指著的地方,輕輕在玉乾帝的手臂上劃下一條口子,頓見黑色的血液從那傷口中涌了出來……
「把這個給皇上服下!」而此時,九玄師太已是從藥箱中拿出一隻瓷瓶,把瓷瓶中倒出的一顆藥丸交給烏大人!
容貴妃見狀,上前一步,輕聲道「給我吧!」
說著,接過九玄師太手中的藥丸,與鴛兒一起扶起玉乾帝的上身,小心的餵他吃下這藥丸!
「師太,皇上的毒是否盡數清除了?」烏大人皺眉看著依舊昏迷中的玉乾帝,心中十分擔憂他的體內還有餘毒!
「已無生命之憂!待太醫來了,開些清毒的湯藥,相信很快便會康復!」九玄師太的神色始終冷淡,尤其在看到這滿屋子內盡數是禁衛軍,目色中更是划過濃濃的不悅與怒意,隨即開口道「烏統領,這畢竟是尼姑庵,您帶這麼多人闖進來,是不是有些不妥?」
烏大人因九玄師太的質問而微皺眉,身上的肅穆之氣頓時浮現於表面,看了眼床上的玉乾帝,烏大人冷聲回復「師太莫忘了,皇上可是在這普國庵內受傷的,若是查明此事是人為,只怕普國庵上下均會被關入大牢,可是容不得您挑三揀四!」
「師太,一切都是容蓉之過,連累了您不能好生歇息!」見九玄師太正要開口與烏大人爭執,容貴妃突然開口,把一切的罪責均是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九玄師太已是為了她與玉乾帝發生過爭執,如今玉乾帝又在普國庵內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已無大礙,但若是被有心之人傳成弒君的罪名,只怕普國庵上下真會如烏統領所說被關入大牢!屆時萬一玉乾帝把今日之事記恨在心,那普國庵只怕便要被夷為平地了!
容蓉自知此事完全因她而起,既然自己不能逃過罪責,那至少不能再拖累無辜的人!
兩人見容貴妃開口,均是停止了爭執,烏大人則是低聲交代身邊的侍衛,讓他帶人把廂房四周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莫要再讓毒物接近皇上!
而九玄師太則是淡淡地看了容貴妃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心疼,卻是極快的隱於微閃的眼波之中!
此時的山腳下,辰王則始終立於原地,目光清冷的盯著來回巡邏的禁衛軍!
而此時,遠處則是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所有人聽到聲響均是抬眸看去,只見那不遠處的黑暗中閃爍著無數的亮光,隨著腳底土地的震動越來越明顯,眾人看到寒澈與夏吉領著禁衛軍朝著山腳下奔了過來……
昏暗的光線中,寒澈看到辰王身體挺拔的立於戰馬旁,此時正面色冷寒地盯著騎馬奔過來的自己!
「吁!」一聲輕呼,寒澈勒住韁繩讓馬兒停下,隨即下了馬背走到辰王的面前,拱手道「見過王爺!」
看到寒澈,辰王目光中射出一股冷寒之氣,冷笑道「寒相怎麼過來了?」
寒澈清雅一笑,淡然回道「本相正巧有事要稟報皇上,不想夏大人說皇上正在普國庵,本相便跟著過來了!」
兩人說話間,夏吉已是命人抬著兩頂軟轎朝著山上走去,徒留下寒澈對抗辰王!
只見寒澈與辰王同時看向夏吉匆匆而去的身影,兩人的眼中卻是同樣射出凜冽的目光,卻又同時收回了視線!
「只怕寒相今夜是白跑一趟了,這普國庵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上去的!」看眼被夏吉當作擋箭牌的寒澈,江沐辰譏諷地開口!堂堂一國宰相,竟被一名小小的禁衛軍副統領當做擋箭牌!若此時的左相還是楚飛揚,只怕是借夏吉膽子,也不敢這般放肆!
寒澈又豈會不明白夏吉的用意與辰王話中的譏諷,只是那雲淡風輕的臉上卻不見半點怒意,依舊是如清朗之月般清新自然,始終保持著臉上的淺笑,有禮地回答著辰王話里行間的針對之意「王爺說笑了,此時聖上在庵內,沒有皇上的命令,本相自然不敢隨意亂闖!王爺不也正是沒有得到皇上的召見,這才候在山腳下嗎?有王爺作伴,本相自然不會孤獨!」
幾句話便反駁了辰王的進攻,讓辰王立即眼露寒芒,卻也深知能夠一舉奪得文舉狀元,寒澈定也有過人之處!這也是當初自己想把他攬入麾下的原因!
只可惜,寒澈竟是軟硬不吃,對自己拋出的橄欖枝絲毫不為所動,如今更是成了西楚的左相,只怕他早已是站在玉乾帝的陣營中了!
不過,之前韓少勉與寒澈前去向曲長卿敬酒一事,卻是耐人尋味!曲長卿可算是楚飛揚的心腹,若寒澈與此人親近,只怕也極有可能會投靠楚飛揚!
思及此,江沐辰眼底的怒意盡數散去,換做一副試探的眼神看向寒澈,似是想對這個一鳴驚人的文舉狀元進行進一步的了解!
被辰王如此緊盯著,寒澈面上雖無恙,可心底卻是對辰王有了新的認識!
以往辰王對抗楚王,總是處於下風,連帶著便會讓人對辰王的能力產生質疑!但此刻看到辰王眼中睿智的眼神,卻提醒寒澈,辰王只怕只有在遇到楚王妃的事情時才會失了分寸,至於其他的人或事,均不會影響他的情緒與判斷力!這也提醒寒澈,任何時候均不能對任何人放鬆警惕!
「寒相拒絕本王的好意,難道是因為攀上了高枝?只是,這高枝牢不牢靠,可就要慎重的選擇了!一不小心,這大樹倒了,莫說攀不到高枝,只怕還會連累的自身被樹幹壓死,到時候可就怨不得旁人了!」辰王冷淡地開口,目光已是從寒澈的臉上轉開,雙目含冰地掃了眼山上的方向!
「多謝王爺提醒!」而寒澈卻沒有因為逞一時的口舌之爭而與辰王起了爭執!畢竟江沐辰是先皇皇嗣,貴為王爺,而他只是新上任的左相,豈能還未等自己羽翼豐滿便與這樣強勁的對手相鬥,以卵擊石的下場,不是此時的他能夠承受的!
見寒澈竟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這麼一句,辰王眼中閃過寒芒,卻並未再開口!
「王爺!」此時,寧鋒則是匆匆走了過來,在辰王耳邊悄聲說了一些話!
只見辰王半斂的眼眸中神色一緊,眼底放出森森寒光,隨即抬眼看了寒澈一眼,立即轉身騎上馬背,領著寧鋒離開此地!
見辰王不告而別的匆忙背影,寒澈眼底泛出疑惑,方才面對辰王時平展的眉卻在此刻緊皺了起來,隨即轉身看向山上,心底更加有些不解,不知普國庵內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禁衛軍這般嚴防緊守,居然連辰王也不得上山!
「王爺,您這是……」寧鋒見辰王所經之路並非是官道,而是一段崎嶇的山路,便皺眉問著!
而辰王卻是充耳不聞,手中的長鞭狠狠地抽在馬身,暗夜中紫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往前衝去,直到看到山路上出現一輛普通疾奔的馬車,這才停下奔跑,一人一馬立於山路中央,等著那馬車的靠近!
「王爺,辰王與寧鋒擋在前面!」習凜看到辰王端坐在馬背上,顯然是等著他們的靠近,便放緩速度,同時告知楚飛揚外面的狀況!
「不用理會,直接衝過去!」楚飛揚不舍地暫時離開雲千夢的唇,雙眼冒火地命令著習凜,隨後則是摟緊雲千夢,不讓她有機會摔倒!
「是!」習凜領命,手中鞭子瞬間抽在馬兒的身上,只見身前的兩匹馬頓時疾奔了起來,直直的朝著辰王衝去……
「王爺小心!」寧鋒哪裡想到這楚王竟這般大膽,竟命令寧鋒硬闖,尤其現在這山路不但崎嶇而且極其的窄,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摔下山去!偏偏自家主子竟是不怕死的擋在路中間,明擺著就是提醒楚王來撞他!
寧鋒心頭大急,顧不得辰王事後會責罰他,雙手一拍馬背,借力的飛身而起,朝著辰王撲去,把辰王從馬背上抱了下來,隨即拉到一旁,而就在此時,馬車從方才辰王站著的地方呼嘯而過,徒留下一陣灰塵與風聲……
「該死的!誰讓你多事的?」見好機會就這麼錯失了,辰王惱羞成怒,瞬間推開寧鋒飛身上了馬背,朝著那馬車追去……
「楚飛揚,你給本王停下來!」山路上,頓時出現一副你追我跑的場面!
辰王一手緊勒韁繩,身子伏低,雙目卻是緊緊地盯著前面疾奔的馬車……
而習凜則是穩穩的架著馬車,不讓裡面的楚王與王妃受到傷害!
「你又惹他了?」江沐辰的吼聲即便是隔著數丈的距離,依舊是清楚的落入雲千夢的耳中!雙手捂住楚飛揚還想親下來的薄唇,雲千夢眼底含著淺笑地問著!
見江沐辰的出現竟讓自己吻不到雲千夢,楚飛揚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一手抓下雲千夢的雙手放在唇邊親了下,這才解惑道「沒事!他送了本王一個妻子,本王自然是要禮尚往來的!」
聞言,雲千夢微皺起眉,卻是立即明白了楚飛揚的意思,卻有些好笑的開口「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種什麼便得什麼,我們又沒有強迫於他!」親不到紅唇,便在雲千夢的粉頰上狠狠地啾了一下,楚飛揚這才滿意地笑了!
一陣狂奔之後,馬車停在楚相府的小巷中,聽到外面馬蹄聲隨之而來,楚飛揚掀起披風的帽子,把雲千夢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隨即抱著她下了馬車!
「楚飛揚!」極寒的語調宣示著心口的怒火衝天,辰王丟下手中的韁繩便朝著楚飛揚大步走過來,身上的怒意即便是隔著數步遠亦能夠感受到!
只是,在看到楚飛揚手中抱著的人時,辰王那微揚的音量頓時減小,徒留含怒的眸子瞪著面前淺笑地楚飛揚!
「咦?王爺怎麼來了?」像是才發現辰王,楚飛揚含笑的臉上划過一絲詫異,雙手更是明顯的收緊,把懷中的人抱得更緊!
「她睡著了?」輕聲細語問著楚飛揚,辰王的目光盡數黏在那被披風抱住的人!
楚飛揚眉頭微皺,一腳便踏進側門,利用狹小的空間隔絕了辰王投注過來的視線,冷聲問道「王爺這麼晚來有何事?」
見楚飛揚這般小氣,辰王收回自己的視線,隱下心頭即將出口的話,改變話題問道「本王倒是想要問問楚王,為何這麼晚還要私自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