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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海恬你找瘧啊!

    只是海恬的手指還未探向齊靖元的鼻下,一雙充滿血絲滿含嗜血光芒的鷹目竟在此時猛然睜開……

    海恬雙目圓睜,看著突然醒過來睜開眼的齊靖元,被他那雙如千年冰封的陰鷙眼眸緊盯著,身子不由得猛然一顫,心頭一緊,這才想其要收回自己的手!

    可齊靖元的速度竟比她還要快上一些,還不等海恬撤退,一隻有力的大手便以閃電般的速度擒住海恬的手腕,只見他左手驟然發力,猛地拉著想要後退的海恬瞬間沖了過來,重重的趴在他的胸前,卻絲毫看不到齊靖元痛苦的表情!

    只見他雙目立即泛起危險血腥的光芒,面色陰霾的猶如地獄閻王般讓人心神俱顫,盯著收到驚嚇而臉色蒼白的海恬,齊靖元沙啞卻依舊帶著狠意的聲音緩緩在她面前響起「想不到海王府的嬌貴郡主竟是這麼耐不住寂寞的人,怎麼,那沒有廢殿的男人滿足不了你嗎?還是說需要本太子親自為你找幾個男人,讓你排解空虛?」

    齊靖暄與海恬在殿外的動靜早已是驚動了昏迷中的齊靖元,尤其是海恬那帶著濃郁香氣的手襲向他的面龐時,更是讓齊靖元本能的展開了對自身安危的保護,只是讓他興味的是,這齊靖暄倒是很有膽量,趁著自己重傷便找個女人聯手對付他,可惜這算盤打的太響,吵醒了他!

   

    被齊靖元那雙滿是暴戾的眸子死死的盯住,海恬只覺自己此時是被猛獸盯上的獵物般,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可就這樣讓她認輸,卻不是海恬的作風,只見她揚起蒼白如雪的臉蛋,美眸中同樣泛著恨意的射向面前這張雖俊美卻陰毒的臉,冷笑的譏諷道「太子這是在反思自己的無能嗎?連自己的太子妃都不能安撫,太子這一國的儲君當真是無用的很,難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選入宮中,成為他人的妃子!太……」

    話還未說完,海恬只覺得自己的手腕猛然一疼,仿若要被人捏碎一般,潔白無瑕的額頭上瞬間沁出一層薄汗,唇上血色如被抽乾,讓海恬渾身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慄起來,饒是這樣,面對嗜血兇殘的齊靖元,她依舊是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射向他的目光儘是鄙視嘲諷「惱羞成怒?看來本宮的話都是對的!那容蓉果真是你的舊情人!可惜啊,太子這輩子只能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中,只能遐想著她躺在別人身下承歡!齊靖元,別忘了你的身份,讓本宮不好過,本宮亦不會讓你好過!別以為容蓉是貴妃,我就奈她不何!只要我想,容蓉明日就會成為一具死屍!」

    發狠的說完,海恬突然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想齊靖元竟是用盡全力的緊捏住她的手腕,只見他手上關節突出泛白,瞪向海恬的眼中已是泛起了殺意,只是在看到海恬那無為的掙扎之後,陰鷙的眼中浮上一絲殘忍的冷笑,隨之抬起另一隻手掐住海恬精緻的下顎譏諷道「威脅本太子?海恬,你還不夠這個資格!你以為本宮為何偏偏選中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以為本宮看不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楚飛揚?可惜,楚飛揚此生鍾愛的都不會是你!像你這等看似嬌艷欲滴,實則心狠手辣的女人,只怕是個男人都不會多看一眼!哦,對了,廢殿之中沒有鏡子嗎?難怪你看不到自己此時的醜陋,當真是讓本宮噁心不已!」  

    被齊靖元一步步的戳中心事,海恬眼中的得意與傲氣有了一瞬間的鬆動,一抹驚慌一閃而過,只不過,隨之腦中隨之一想兩人的處境,海恬竟忍痛冷笑起來,滿是恨意的盯著面前同樣仇恨著自己的齊靖元,海恬緩緩開口「這麼說來,我與太子是五十步笑百步了!既如此,我們不如合作,事成之後,容貴妃便是你的!」

    齊靖元猛然甩開海恬的手腕,另一手更是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完全沒有資格碰觸他身體的女人,待看到海恬因為失去重心而跌坐在地的醜態後,血腥的瞳孔中泛出殘忍的冷笑,更是不顧一旁大夫的阻攔逕自坐起身,露出那纏繞著層層紗布卻依舊能夠看出血跡的胸膛,坐在床頭目光陰鷙的俯視著地上的海恬,狂妄道「就憑你?也配與本太子合作?」

    海恬驚訝的看著他右胸口的傷口,雖被紗布包著,但從紗布上的血跡看來,齊靖元傷的定是不輕,且那血跡更有擴散的跡象,想必經過方才的一番動作,那傷口怕是裂開了,如此一想,海恬突然笑了,隨即儀態萬千的自地上站起身,只是雙手卻是藏匿於衣袖之下,反唇相譏道「有沒有資格,可不是太子說了算的!太子胸口的傷只怕是極重,卻向你的父皇謊稱病重,若是大皇子知道了此事,你說他是會向陵孝帝告密還是率兵直接闖進來?沒有了鋒利爪牙的老虎,也不過是只溫順的小貓,太子以為就憑那沒有頭腦的十皇子,就能擋住大皇子的腳步?哼,屆時莫說奪回容貴妃,只怕你這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吧!」  

    聽完她的分析,齊靖元卻是不甚在意的笑了起來,聲音雖略顯沙啞,卻依舊掩蓋不了其中所具有的霸氣,如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目猛然射向故作鎮定的海恬,毫不在意的開口「是嗎?那本太子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走出去告訴齊靖暄你如今所看到的一切!去吧,本太子等著你的好消息,看看齊靖暄是不是真的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盯著面前囂張的不可一世的齊靖元,海恬袖中的雙手早已是克制的緊握成拳,不得不承認,齊靖元的確狡猾如狐,看來他早已是算準齊靖暄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話!

    而齊靖元則是冷笑的看著不曾移動腳步的海恬,眼底的諷刺之味更甚,絲毫沒有感受到胸前傷口的劇痛而逕自拿過一旁的裡衣套上,隨即擅自離開床鋪走向眼中含著防備的海恬,一手扯過她的胳膊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陰冷道「看樣子,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哼,太子這般厲害,身為太子妃的我,又豈能遜色?」海恬反應極快的反駁道!

    只是她的話卻引得齊靖元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立即丟開她的手臂,踱步到窗邊,透過窗子看向正殿之外依舊對峙的兩人,陰沉的開口「海王府沒落了嗎?竟派個女人前來商討事宜!」

    聞言,海恬的眉頭頓時皺起,一來是為齊靖元對海王府的輕蔑,二來是為齊靖元對自己的輕視!  

    只不過,見向來不聽別人建議的齊靖元竟主動開口說起此事,海恬便強壓下心頭對他的恨意,平復著心情與音量冷然的開口「太子工於算計、細心如塵,又有什麼能夠逃過太子的眼睛?海王府實力如何,只怕太子心如明鏡!我只不過是想成全太子與容貴妃的一番真情相付!」

    「說的真是好聽!海王府把本太子當猴耍嗎?如今整個西楚最為難纏的便是楚南山與楚飛揚這對祖孫,你們不過是想利用本太子來對付他們吧!屆時本太子與楚家斗的兩敗俱傷,海王府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你認為本太子會蠢到相信你的話嗎?」含怒的眸子盯著外面不依不饒的齊靖暄,齊靖元的語氣冷漠如冰,隱約間竟還帶著一絲殺氣!

    「可太子也莫要忘記,如今海王府的郡主可已是你的太子妃!不管我們之間關係如何,在外人的眼中,海王爺與北齊可已是聯姻的關係,屆時海王府出了事情,北齊只怕也難逃世人的揣測,到時候北齊又將如何逃避悠悠眾口呢?」今日既然來了,海恬心中便從未想過爭取齊靖元此人!

    儘管她的心中恨極了齊靖元,可此時還沒有到除掉他的地步!

    「那本太子便只能大義滅親了!皇室之中,最為忌諱的便是謀權篡位,海王府若有這樣的心思,那北齊自然不能讓海王府的人存活,屆時本太子定會親自壓著和順公主上斷頭台!想必到時候全天下的百姓將會稱讚本太子這番舉動吧!」語畢,齊靖元憔悴蒼白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嗜血的笑容,縈繞著殺氣的眸子自窗外收了回來轉而射向海恬,不帶一絲暖意的目光,讓海恬渾身如掉入冰窖之中,心頭亦是忍不住的浮現一抹畏懼!  

    「你……」胸口因為齊靖元那殘忍的話而起伏不定,海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這般冷血無情,即便是聯姻的關係亦是不能牽制他半分,必要的時候竟棄車保帥,所有的事情只為他自己所考慮,這般的自私冷酷,讓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令人髮指的讓海恬恨不能此時便了結了他的性命!

    只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在西楚皇宮之中,用這雙嗜血兇殘的眸子深情的凝視著那向來冷情的容貴妃,雖不可思議,卻是海恬親眼所見,因此才讓她有恃無恐的以容蓉為要挾向齊靖元提出條件!

    「想不到太子竟是這般膽小如鼠之人!不但能夠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侍奉別的男人,更是只滿足於一個小小的太子之位,也難怪連那大皇子如今也敢來挑釁,也難怪容貴妃選擇入宮為妃,看來……啊……」

    海恬的話一瞬間的刺激到了齊靖元,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她那纖細的脖子已成了他手中的獵物,巨大的衝力讓海恬雙腳胡亂的後退,直到撞到寢殿內的紅柱才停住了腳步,可齊靖元的右手卻並未因此放開,那越發用力的右手死死的掐著海恬,卻沒有立即捏斷她的脖子!

    海恬滿面漲紅、呼吸困難,隨著齊靖元右手力道的加重,她的雙腳漸漸離開地面,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而雙腳更是亂踩著想找到地面,此時的她只覺自己心口的那點氣息即將被擠壓掉,求生的本能讓她瞬間沒了平日裡的傲氣,眼淚鼻涕口水盡數的出現在她精緻絕美的臉上,大張的紅唇更是奢望的想吸進新鮮的空氣……  

    可齊靖元又豈會讓她如意?他一點一滴加重著手上的力道,看著海恬臉上的表情隨著他力量的加重而變得越來越痛苦,他眼中的腥紅便變得越發的明顯,而面前這張臉上噴出的眼淚鼻涕更是刺激了他的這一感官,讓齊靖元下手的力道更重,心情愉悅的享受著海恬死亡之前的痛苦!

    「你…我…若…死…了…容…家……」海恬雙目開始翻起了白眼,卻是憋著一口氣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聽她提到容家,齊靖元眼中嗜血的光芒這才散去一些,立即如丟開抹布一般的扔開海恬,隨即掏出衣袖中的絲絹擦了擦手,雙眼陰鷙冷看著趴在地上不斷咳嗽的海恬,一腳瞬間踩在她的背上,陰冷道「說!」

    「咳咳咳……」好不容易救下自己的脖子,海恬整個人虛軟無力的趴在冰涼刺骨的地上猛烈的咳嗽著!

    可還未等她喘氣直起身子,背後竟猛然一疼,齊靖元那用盡全力的一腳直接把她踹的趴在了地上,柔嫩的臉頰直接與冰冷的地面緊貼著,頭皮瞬間傳來劇痛,只見齊靖元已是一腳踩在她的後背蹲下身,冷漠無情的抓著她的髮絲,拽著她的頭往後用力的拉著,隨後只覺耳邊傳來一道讓人心生寒意的聲音「本太子沒有耐性,說,你若死了,容家會怎樣?」

    「嘶…」劇痛讓海恬一時無法承受,眼中不由得流下淚來,擱在地面上的雙手死死的握緊成拳,藉以轉移頭上背部的痛楚,半餉才斷斷續續的開口「容…蓉…之所以入宮…還不是為了容家…即便你派人暗中保護她…一旦容家因為你的關係…而…而滅門…你認為…她還會…愛……愛你嗎?」  

    而海恬的話卻讓齊靖元的雙目瞬間半眯了起來,眼中的神色詭異莫測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思緒,只是那抓著髮絲的手卻越發的用力,直到海恬以為自己的頭皮即將被齊靖元揭掉,他竟突然鬆了手,離開她背部的腳卻是朝著她的腹部猛地踹出一腳!

    「啊……」所有的痛楚加諸在一起,讓海恬尖利的慘叫一聲後便暈厥了過去……

    而此時齊靖元竟是面色陰沉的對身旁的侍衛命令道「明日之前,本太子不希望看到廢殿內所有西楚的婢女還有活口!至於你,既然你想合作,那本太子便答應你!只不過,有沒有命活到那個時候,可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拖回廢殿!」

    「是,太子!」得到齊靖元的命令,那侍衛立即面無表情的把海恬拖了下去!

    「太子,您的傷口!可不能再隨意下床走動,否則……」見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那大夫立即上前,看著齊靖元腳邊滴落的血滴,眉頭緊皺的想把他拉往床邊!

    卻不想齊靖元竟只是拿過另一件太子的朝服披在身上,擋住了外人窺視其傷口的視線,便面色鐵青、頭冒虛汗的走出寢殿!

    「齊靖寒,你這麼為齊靖元,難道真是兄弟之情?皇室之中,豈有真正的兄弟之情?」正殿外傳來齊靖暄挑撥離間的聲音,讓齊靖元蒼白略微開裂的唇角不由得浮現一絲譏笑!  

    「什麼時候大皇子滿口仁義道德了?難怪大皇子沒有成為儲君的潛質!這般的心慈手軟,即便登上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只怕也是威懾不了那般刁鑽的大臣吧!」齊靖寒身後的正門瞬間被打開,齊靖元出乎意料的走了出來,儘管面色蒼白,卻讓齊靖暄心頭閃過一絲怒意!

    明明得到消息說齊靖元身受重傷將不治,可此時卻見這個瘟神竟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讓齊靖暄先前臉上的得意瞬間煙消雲散,轉而換上一副關心的口吻,笑著開口「太子說的什麼話!本皇子受父皇之命前來探望太子,自然是要關心太子的!只是想不到竟讓太子親自出門迎接,真是讓本皇子有些受寵若驚!」

    說話的同時,齊靖暄那雙精明的眸子卻是細細的打量著齊靖元,見他面白如紙、神色疲倦,但身形卻依舊挺拔有力,尤其那雙向來蓄光的鷹目更是藏著極深的算計,而海恬進去許久也不曾出來,這讓齊靖暄心頭頓時豎起戒備,臉上的淺笑也漸漸的淡去了一半!

    「既然大皇子已經看到本太子,就回宮復命吧,免得讓父皇等久了!」齊靖元卻是絲毫也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尤其在看到那立於齊靖暄身後的太醫時,他的眸子中瞬間射出一道冷寂的光芒,嚇得那太醫頓時低下了頭,只覺自己真是苦命,無端的成了皇位之爭的犧牲品!  

    齊靖暄又豈會漏掉齊靖元眼中的目光,只見他揚唇一笑,反應靈敏的開口「既然太子已經出來,不如讓太醫好好的診斷一番,這樣本皇子回宮也能向父皇回復的詳細一些!」

    「不必!」而齊靖元卻是想也不想的便拒絕,這般的霸道若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定會引起眾怒,可齊靖元向來如此,且其身份尊貴又深受陵孝帝的疼愛,當真是讓人不敢對他心存怨念!

    可既然齊靖暄今日來了這太子府,有豈會輕而易舉的便被打發回去?且此時他還未證實手中消息的真偽,便更加不可能隨意離開「據說太子是在射獵途中被獵物所傷!只是本皇子有些好奇,太子向來精於射獵,怎麼這次竟會在射獵途中被獵物所傷?」

    齊靖元滿目興味的看著齊靖暄,知道此人陰險狡詐,但可惜他遇到的是自己「本太子精於射獵,這還多虧了大皇子!若不是大皇子喜歡射獵,本太子的騎射只怕也不會變得這般的精湛!只是,本太子每次都能夠化險為夷,怕卻讓大皇子失望了!」

    只見齊靖暄仿若沒有聽懂齊靖元的話,反而和善的一笑,拉過身後的太醫開口道「有些獵物的爪牙可是含有劇毒的,離宮前父皇可是囑咐太醫帶了不少的解毒聖藥,太子還是讓太醫檢查一番,我們也可放心!太子也可少受些痛苦!」  

    齊靖元看著齊靖暄假惺惺的模樣,絲毫不給其顏面的戳穿道「是解毒聖藥還是要命的毒藥,只怕只有齊靖暄你自己心中有數吧!來人,送大皇子與太醫出去!」

    語畢,便再也不看齊靖暄一眼轉身走回正殿,只見正殿大門瞬間關閉,阻絕了外人窺視的目光!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兩人丟出太子府,難道要本皇子親自動手嗎?」在齊靖元離開的瞬間,齊靖寒飛快的站到了齊靖元方才站立的位置,隨即命令著太子府的侍衛把杵在正殿門口的人給『請』了出去!

    待確定齊靖暄離開太子府後,齊靖寒這才立即跳開,看著地上那一灘血跡,他的眉頭瞬間緊皺了起來,隨即轉身推開正殿的大門走了進去……

    「哥!」試探性的輕呼一聲!

    「咚」!而大殿之中傳來的卻是身形跌倒在地的聲響!

    「太子!」一旁的侍衛們蜂擁而上,紛紛面色緊張的把跌倒在地、再次陷入昏迷狀態的齊靖元抬回床上!

    「該死的海恬!該死的齊靖暄!」濃烈的血腥味如何也掩蓋不了,讓立於床前的齊靖寒暴跳如雷!

    而一旁的大夫則是雙手靈敏的解開齊靖元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紗布,手中瓷瓶中的金創藥盡數的灑在那血流不止的傷口上,隨即又滿頭大汗的拿過乾淨的紗布小心的纏繞在齊靖元的胸口!  

    「到底如何?」齊靖寒看著齊靖元的面色已近透明,吵著那大夫便吼道!

    「十皇子,咱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太子方才實在是魯莽了,傷口本就難以癒合,他竟不聽老夫的勸說執意下床,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就要看太子自己的意志力了!」那大夫從醫這麼多年,何時見過齊靖元這般不聽話的病患,一面搖頭嘆息,一面則是從藥箱中拿出一顆藥丸放入茶盞中化開,餵入齊靖元的口中,只希望能夠儘快的讓他的傷口癒合!

    齊靖寒則是面色慘白的呆坐在床邊,想起把自己哥哥傷成這樣的楚飛揚,心頭的那抹震撼再次席捲而來,只覺那樣一個談笑風生的男子,才是真正讓人感到畏懼的……

    西楚江州市集!

    用過午膳,雲千夢親自替楚飛揚換了手臂上的草藥後,兩人換上普通的衣衫,這才帶著習凜與幾個丫頭坐上馬車,趕往江州的集市!

    一路上,各種吆喝叫賣之聲不絕於耳,且因為是江州的口音,眾人倒是覺得新奇好笑!

    相較於京都長街青石路的平坦,這江州集市的路面則顯得有些顛簸,幸而習凜駕車的嫻熟,倒也算是平穩!

    雲千夢抬手掀開車簾,看著江州的集市,只覺這集市路面較窄,兩旁小販中間的街道僅夠兩輛小型的馬車通過,但即便如此,這集市卻是十分的熱鬧,即便已是下午時分,集市上亦是人頭攢動,可見這江州百姓的生活倒真是富裕充足!  

    「咱們下去走走吧!」近幾日忙著趕路總是坐在馬車之中,此時看著這般熱鬧的街市,雲千夢倒是想下車走走,舒展下筋骨!

    「習凜,找一個轉角處停下馬車!」楚飛揚看到雲千夢眼中蠢蠢欲動的光芒,便笑著吩咐車外的習凜!

    「是,主子!」得到楚飛揚的命令,習凜雙目則是快速的找著相對於安全一些的地帶,這才緩緩的把馬車停靠在一條巷子中!

    「習凜,你保護慕春她們去別處逛逛!」卻不想,待所有人下車後,楚飛揚竟是分開行動!

    「主子……」習凜卻是在聽到楚飛揚的話後不贊同的想要反駁,卻見雲千夢則是朝他搖了搖頭!

    「就這麼辦吧!咱們這麼多人走路上定會引起注意,還是分開較好!」雲千夢緩緩開口,隨即放下紗帽上的面紗,與楚飛揚轉身走向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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