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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沉淵低笑:“是麼。”他抱起她,將她放在膝上,細碎地吻了下去,不讓她分心想他事。

    她推開他的採擷j□j的嘴,喘息道:“合卺酒真的不喝了麼?那禮節不是偏廢了麼?”

    他嫌她多穿了一件水紅紗裙礙事,撕開她前襟,探入她胸懷,隔著絹絲抹胸含住了她的左邊。她燥得臉紅,出力推他,卻又擺不脫他的手和嘴。

    將要沉溺在蘇軟感覺時,她竭力喚道:“你的手,輕一些。不如,不如來陪我下棋。”

    葉沉淵忙得不應聲,聽她氣息亂了,索性踢過一方錦墩踏在足下,將她打橫架在臂彎里。她的長髮盪在他手臂外,上半身沒了依襯,只得反手撐在了桌沿上借力。這種姿勢更是應和了他的心意,他扯過她的底裙及抹胸,右手輕捻,把玩著她的玉峰,如同品鑑美物。

    “你怎會親那裡……羞死人……放了我……”

    謝開言羞愧至極,哪裡又能想到她方才贊錯了人。她那好心腸的夫君罔顧她的細碎請求,從上親到下,一度將手指流連在深谷幽壑地里,撥弄幾下,讓她驚喘不已。  

    她覺得j□j入皮入骨,張嘴要喚,他極快飲完桌上置辦的一杯酒,抬頭咬住她的唇,將清冽酒香渡送過去,爾後再不舍地吮吸兩下她的薄唇。

    她一聞到酒香臉色就變得酡紅,眼神也稍微渙散開去。他輕笑,挪動嘴唇到她胸口,細細吮吸,那力道比嘴上功夫更深厚。她受不住痛,從他嘴邊躲避被吻得發紅的身子,雙腿不由出力蹬上座椅扶手,沒找到支撐,又被他懸空了下半身。

    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腳踝,她就惶急倒向桌面,縮起雙肩,絲毫不敢動彈。

    葉沉淵拉過謝開言雙腿,將它繞在自己腰身上,低頭親上她的臉頰,說道:“不用怕,看著我。”

    謝開言回頭看了看他,抖著聲音問:“聽說……那一下子很痛……是麼?”

    他笑著親了親她的唇:“你已經準備好了,不會痛。”

    她伸手挽上他的脖子,在他的捻弄下竭力說出字句:“為什麼我覺得熱……還是下棋好啊……”  

    葉沉淵不待她再次逃避開身子,挺進一下,進入了她的體內。她驚呼了半個痛字,尾聲被他悉數吞入口中。他緩緩推進,輕柔地吻上她的肩頭,低聲說著:“放鬆腰,迎合我,少一半痛。”

    她被架在桌上進退不得,聽信了他的話,軟下腰身摟住了他的背。

    他像是行軍一般,緩緩馳騁起來,進進出出她的身體。快感如水,瀕臨決堤,讓他長久以來的渴望得到宣洩,幾乎要捏碎了她的腰。

    她在他的韃伐征討間艱難吸氣,緩解痛楚,皺眉攀援上他的肩頭,痛得熬不住時,她就抓摑一下他的後肩背,留了點痕跡。待享樂攀升到頂點,他深深埋進她的身內,注入j□j,將她抱在臂彎里不放手。她微感不適,扭著身子要下來,他卻低喝道:“不要動,留一會兒。”

    謝開言依然不懂他要留什麼,倦怠至極,趴在他的肩頭睡去。葉沉淵抱著她走向床幃,細細擦過她的身子,再沐浴了一遍,挨著她睡下。

    睡到半夜,她怕冷,躬身挪到他的懷裡,發了夢魘一般低喚:“痛……痛……”

    他摸摸她的額頭,不覺燙,立刻會意過來燃上了燈。就著燈光他查看一遍她的裸身,果然看到在歡好之後,雪白肌膚上浮起了青青紫紫的痕跡。他憐惜不過,替她抹了一層清涼藥膏,看住她的雙手,不讓她隨便亂抓,安靜地守護她到天明。  

    紅燭滅,輕煙散,紫紅綃帳內,謝開言好夢方酣。葉沉淵親了親她的臉,穿好衣袍,去廳堂完成她的早禮儀式。

    洞房花燭夜後的生活照例進行。

    ☆、回來

    晨起之後,謝開言去了海邊峽口。碧天遠闊,鷗鳥盤旋,縱目所見皆是亮麗夏景,卻不見昨日浮島似的大船。她暗自納悶,身後傳來熟悉的冷檀衣香,沁入心脾,讓她不去提防來人將她抱了滿懷。

    “夫君家怕是有很多財物吧,提次親居然要用那麼大的樓船,”

    謝開言站在葉沉淵懷裡並沒有動,夏風拂面,吹散了自昨晚便染上的燥熱感。她在風中嗅到了花香,只覺舒適,站得久了,也不願輕易離開海邊。

    葉沉淵卻是想著該怎樣將她哄走,他與謝七有默契,不去提話頭,引得謝開言思憶往事。她的記憶有無,對他們而言,並不重要。令羽村明訓不問過去,謝七隻想他的大小姐過得自在、開心,至於旁生的一切事,他向來不干預,大有順其自然之意。

    葉沉淵因此抓住時機娶到了謝開言,視作珍寶一般,小心陪在她身邊。

    “你那時晨睡未醒,也看到了樓船麼?”葉沉淵親了親謝開言的臉,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家夫君有一半華朝血統,家資極豐厚,要是不信,就隨我一起回去看看。”  

    謝開言的確好奇過李葉的出身,每次問葉沉淵,都被他三言兩語擋開。他一向不去解釋什麼,她又不樂意費勁去想,連謝七見她發呆時,也會催促她笑一笑,不准再去想以前的事。由此她便推測,往事大概過於沉痛,與謝族現在的訓令規矩相悖,只有聽信了謝七的話,朝前走才是正確的。

    “以後再去吧。”

    謝開言一旦想通問題,眉目就變得柔和開來,像是解凍的春水。葉沉淵趁機拉住她走去林子裡,指著他親手搭建的綠藤鞦韆說:“試一試。”

    謝開言遲疑地蹬上鞦韆,在推力之下盪上了半空。夏風吹動她的紗裙,飛揚起繁複的衣飾花紋,她的長髮也在風聲里流蕩著,像是來回擺動的煙雲。她越盪越高,抿嘴笑得極歡樂。

    葉沉淵站在一旁問:“盪個鞦韆就能這麼高興?”太子府的那一架,比這漂亮多了,也不見她盪上一次,回頭望上一眼。

    她在風上歡呼:“我能看得很遠!那邊有茶田、木屋!還有一道石窟陣!”

    他低語:“看來你還是喜歡走出去,到處觀賞下風景。”  

    餘下的話,不需要他說,他和謝七心裡也是極明白的。他們都捨不得讓她單獨出遊,四處走動,無非是因為他們掛念她,想將她留在身邊。可她的心境卻是開闊的,年少時,就喜歡鑿空訪仙,尋一尋桃花源,即使現在失去了記憶,她依然執著於搜尋珍奇之物,將它們一一編錄進《海外異志》里。

    葉沉淵走去竹廳準備午膳,提著食盒返回,謝開言已在網繩編織的軟床上熟睡。她的唇淡淡抿著,雪白肌膚上還染著一層胭脂霞色,一朵樹花悠然落下,撒在她髮絲旁,將她的睡容襯得極恬靜。他安靜看了一刻,終究忍耐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吻起來。

    謝開言驚醒,含混道:“你想幹什麼……也不害臊……”

    他的手已探入她的春衫內,握住了一側的脂玉,手感下的柔軟還在輕輕起伏,惹得他氣息加重,嘴唇更是忙個不停。

    她翻身下了軟床,跑去了樹後,掩住了衣襟。

    他呼吸吐納一刻平息慾念,才穩住了聲音喚道:“你過來。”

    謝開言從樹後露出一張臉看他:“你客氣些我才會出來。”  

    葉沉淵壓低了聲音:“我已經足夠客氣了,昨晚你是第一次,才費了我不少力。”

    她聽懂了,臉紅:“你又扯些其他的事。”

    “今晚不談其他事,讓你試試我的正經。”

    她只想躲得更遠,躡足走向旁邊的一棵樹,耳角下的紅暈還沒有消散。

    葉沉淵喚道:“過來吃些糕點。”他在石台上擺好桌布湯食點心等物,不出片刻便整治出了一頓午膳。見她已經躡足摸出了林子,他不禁笑道:“跑還遠也要回到我懷裡。”

    謝開言去了溪邊洗糙籽,曬在紗繃上,看見一隊隊烏衣子弟負箭經過,忙問道:“去哪裡?”

    他們眾口一詞回答:“七哥喚我們操練一下陣型。”

    她提裙涉溪而過,跟在他們身後去了練武場。

    謝七照舊心急火燎趕過來說:“大小姐新婚就舞刀弄槍,多不吉利,去內堂給我們燒些茶水吧。”

    謝開言奇道:“以前不也是我站在隊前,帶大家進行騎she訓練的嗎?”  

    謝七隻是苦勸,見未取得成效,最後把話挑明了說:“打打殺殺的事由我們男人來做,大小姐應該像往常一樣,在幕後定下計策就行。再說大小姐好不容易回到族內,千萬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謝七身後子弟都笑著點頭,眼神極懇切,示意謝開言不用親自上陣操勞。

    謝開言站了片刻就被謝七恭敬請出練武場。她磨蹭走向內堂,燒水做點心的嫂子們又推著她出門,說盡了好話,就是不讓她操心一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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