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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她的安排,偃墨予險些全身抽筋。“……?!”

    這件事是梨院那人干出來的,若是知道她的主意,不知道梨院那邊的人會不會吐血?

    “好,明日我就下令,讓人在後院修房造屋。”

    聞言,白心染這才露出了幾分好臉色。在男人沒看到的地方得意的勾了勾唇。

    老姑婆,看氣不死你!

    翌日

    太子生辰,皇上前一天就頒布特令,今日不必早朝。讓眾百官有夠足多的時間準備,好同去給太子賀壽。

    一早,當聽到偃墨予當真下令要在後院修築房屋時,白心染心情頓美,從穿衣到用膳,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好心情,甚至對偃墨予,都開始露笑臉了。

    太子的生辰宴會從中午持續到晚上,因為決定了要跟著去湊湊熱鬧,白心染特意交代了血影要將她好好打扮,不說要搞的多隆重,但至少要對得起她腦袋上‘承王妃’的稱號吧?

    她現在可是正常人,該走高大上路線時絕對不能走低簡俗路線。反正在外人眼中,她曾經就是個傻子,所以現在即便成了神經病,相信也沒人敢說什麼才是。  

    血影用了近一個時辰才把白心染從裡到外收拾妥當。

    當偃墨予回房接她一起出發時,差點沒被晃瞎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

    房裡的女人一身代表著她高貴身份的華服,淡紫的顏色鎏金的裹邊,牡丹雲霧的浮花,合身的裁量,將女人嬌小玲瓏的身段襯托得既端莊貴氣又俏麗迷人。

    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那落地的裙擺上點綴著不少閃閃發亮的東西,繞著裙擺一圈,隨著女人隨意的一個動作,更加閃亮耀眼,讓她整個人似乎都多了一股子靈氣。

    當看著女人額頭見那閃耀的花細時,偃墨予頓時忍不住狠狠的抽搐起唇角。

    這女人居然把臉上用的東西弄到了裙子上!

    看著那張描繪得精緻無比的臉,偃墨予眸光輕閃,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抬手輕撫上她的臉頰,這張臉雖然不圓潤,但五官卻是生得極好,特別是她那一雙眼,不上妝的時候清澈明亮,帶著一股淡然,很是耐看。這一上妝之後,隨著那勾勒的眼角,竟多了一絲難掩的嫵媚,乍一看,還有些像妖精的化身……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耀眼又妖艷的打扮,偃墨予何止口乾舌燥,若不是旁邊還有一個像木頭樁子似的血影在場,他這會兒真恨不得把自個兒女人扒了,先吞了再說。  

    白心染一抬頭就看到他眼中she放出來的狼光,嘴角抽了抽,趕緊退開了一步,儘量不和他貼近。好不容易才搞出這般高端大氣上檔次,要是被他破壞了,那她們這一個時辰豈不是白忙活了?

    “什麼時候出門啊?”挑了挑如新月似的秀眉,她開口問道。

    偃墨予喉結滾了滾,盡力的壓下撲人的衝動,上前牽著她的手往屋外走——

    血影面無表情的跟了上去。

    皇宮不是每個人都能去的,由於太子生辰,幾乎是文武百官全體攜家眷前往,為了宮裡安全著想,皇帝夏高讓人在宮外將他一處度假的聖地給騰了出來,布置一番專門用來為太子慶賀生辰。

    從承王府出發,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到了這個叫故夢居的地方。

    這算是白心染第一次同偃墨予一起出現在公眾視線內。從豪華的馬車上下來,她就感覺到自己被許許多多的視線包圍了。

    跟著男人走過的地方,身後都會傳來別人似驚嘆、似艷羨的談論。

    “這就是承王妃啊?長得可真美!”

    “長得美又如何,聽說以前還是個傻子呢?”  

    “我還聽說承王妃又聾又啞,不知道跟在她說話,她能聽見不?”

    “真搞不懂,承王要什么女人沒有,非要選她做妃,娶一個又聾又啞的女人,別說丟人了,怕是連一點情趣都沒有。”

    “那又如何,人家承王就喜歡這樣的,你要是覺得心裡不快,大不了你也去當聾子做啞巴啊。”

    ……

    聽著那一道道有褒有貶的議論聲,白心染都覺得好笑。這八卦到哪都有啊!

    廣袖之下,夫妻倆手牽著手在宮人的引路下直接去了宴堂。

    而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一道視線如塗抹了毒汁似的噴向那一男一女的背影。

    今日,尚書府的人來得比較齊整,由尚書賀正州領著尚書夫人以及兩名嫡子、嫡媳前來,加上隨從,一行人就跟出團遊玩似的,足以見這一家人對太子生辰格外重視。

    白心碧走在最後,老遠就看到了那一身風華、高大冷漠的男人,特別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雖然只有背影,可她也看得出來那女人和以前的不同,光是氣質就天差地別、判若兩人。之前,她還有些不大相信她那個所謂的胞姐變得正常了,可此刻,在見到那抹背影時,她不得不相信傳聞是真的。震驚的同時,心裡更是從未有過的羨慕嫉妒恨。  

    她還等著承王哪天厭倦了那個廢物然後將其休棄,哪知道那廢物不但沒被休棄,反而還被治好了聾啞症,變得正常不說,且那背影透露出來的氣質就夠讓她嫉妒得牙痒痒了。

    憑什麼那廢物過得比她好?!

    雖然賀鳴現在對她有了一些改變,至少在跟丫鬟調情的時候多少知道避開她的視線,可誰知道,在人後,她花了多大的力氣去取悅那個放蕩噁心的男人?

    一想到她所住的地方到處都是賀鳴和其他女人浪蕩後的痕跡,她就噁心得想吐。

    那賀鳴雖說在她面前收斂了一些,可背地裡,依舊肆無忌憚的玩女人,依舊如禽獸一般的跟那些有姿色的丫鬟做一些讓人不恥的事。她依舊要喚一聲這樣的男人為‘夫君’……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個該死的廢物造成的。她若不回京,她若不搶了承王,現在出現在承王身邊的女人就是她了!

    受別人羨慕、嫉妒的人就該是她了!

    “你這是做何?還不趕緊跟生!”同樣走在後面的賀鳴回頭看著心不在焉的女子,壓低了聲音冷冷的訓道。

    這女人看似識大體,可關鍵時刻卻總是丟他的臉。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她居然在人前擺出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是想告訴別人他賀鳴在家nüè待了她嗎?  

    白心染快速的回過神,露出一抹溫婉賢淑的笑:“夫君,你別生氣嘛?今日人太多了,妾身有些不習慣,所以才走神了。”

    “就你事多!”賀鳴忍不住低罵,回頭還忍不住冷聲警告,“今日在外,你可得給我注意點,千萬別給我丟人現眼,否則回去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知道嗎?”

    “夫君,碧兒一定會注意的。”白心染討好的點頭。頓了頓,她突然皺眉抬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夫君,我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一會兒就要進去給太子殿下賀壽了,萬一忍不住出醜了怎辦?要不我就去進去了,你和爹娘他們進去吧,我去那邊的涼亭里坐一會兒,行嗎?”

    看著她那不爭氣的樣子,賀鳴就有些氣憤。可礙於爹娘就在前面,附近又都是外人,他也沒敢肆意撒火,只好皺著眉頭道:“要去趕緊的,少給老子添亂,否則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心染感激的點了點頭,揉著自己額頭就朝涼亭那邊走去——

    “鳴兒,碧兒她這是怎麼了?”見白心碧離開,尚書夫人不解的問道自家小兒。  

    賀鳴朝她安慰的笑了笑:“母親,碧兒她說有些頭暈,我讓她去涼亭那邊休息會。”

    尚書夫人朝白心染的背影看了過去:“剛才出門的時候都好好的,這會兒怎的突然就頭暈了?”

    她收回視線有些擔心的看向自家兒子:“鳴兒,碧兒好歹的大學士府出來的女子,身子肯定是比一般女人要嬌弱一些。你啊,平日要多關心關心她,知道嗎?”

    賀鳴乖順的點頭:“母親,您放心吧,我定是會好好疼愛她的。”

    尚書夫人再次看了一眼白心染的背影,然後才跟著前方的家人走進了宴堂。

    ……

    離開席還早,白心染帶著血影和殷杜走在青石鋪的小路上,一路漫遊一路看著四處的風景。

    她還沒看到太子,自家男人就被一個手執拂塵的中年太監給叫走了。不得已,她只好帶著倆跟班出來遊蕩了。

    “血影啊,你以前在宮裡住過,剛才那名公公你應該認識吧?有沒有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無聊之中她也問著無聊的話題。  

    剛剛那太監看她,眼神居然很興奮、很激動……

    艾瑪,她是何德何能,居然把一名太監給迷惑住了?

    血影不知道白心染心中的歪想,若是知道,估計她那萬年不變的臉會瞬間裂成碎片。

    “回王妃,剛才那位公公乃是皇上身邊的內室總管,我們都叫他德公公。”血影如實稟報,至於白心染後面的那個問題,她卻是解釋不清楚。

    白心染點點頭,算是了解了。

    殷杜今日算是比較沉默,學起了自家主子內斂的樣子,跟在白心染身後不言不語。

    三人走到一處假山旁,前方是一小型的人工湖,湖邊有座涼亭,遠遠的,白心染就看到涼亭里有抹倩影,正孤獨的對著湖面發呆。

    她視力不差,看清楚那抹倩影是誰之後,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你們兩個在這裡候著就行,我去那邊涼亭里坐坐,沒事別來打擾我哈。”朝血影和殷杜吩咐了以後,她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突然有些惡趣味的接著說道,“你倆要是無聊,就去其他地方玩會兒,可以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啥的。”  

    血影:“……?!”

    殷杜頓時就黑了臉:“……?!”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要他跟旁邊那個像木頭一樣的女人玩?

    還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呸呸呸!就那女人一副死人摸樣,她有人生、有理想麼?

    無視倆跟班的反應,白心染抬腳走向了涼亭。

    其實她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去演什麼失憶,畢竟她跟白家的人相處也不過就一小段時日,失憶不失憶說白了就看她心情罷了。

    “嗨,美女,一個人啊?”看著與自己五官一摸一樣但長得比自己豐潤的白家二小姐,白心染主動的展開笑容,親切的上前搭訕。

    白心碧抬起頭,頓時瞪大了眼。

    “怎麼了,見到我這個姐姐,難道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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