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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躲起來了,知道郡主院子有睡蓮是……是我偷偷來看過。”橙雨臉色大變,想了想,慌張地道。
“你躲起來了,且不說那人怎麼會放過你,就是煙兒小姐被強暴和謀殺要不少時間,你為何不曾呼救,我院子裡燈火通明有多少丫頭婆子,你不明白麼?”
“我……我怕。”橙雨慌張地道。
“賤丫頭,你們還不從實招來!”趙夫人已經面容猙獰地惡狠狠地瞪著前言不搭後語的橙月和芸娘,且不說殺人兇手是不是西涼茉,光是橙雨說她見死不救,趙夫人就恨不得撲上去打死她。
西涼茉冷笑,還要再問,忽然一道中年嬤嬤的聲音在堂外想起:“稟報郡主,嬤嬤白氏已經將那涉嫌殺害西涼煙小姐的男子抓到堂前,請郡主審出真兇。”
說話間,白嬤嬤已經提著一個死狗一樣的男子上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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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四十八章 慎二太太遭罰
“白嬤嬤,請。”西涼茉淡淡一聲請,聲音不高不低,卻讓眾人的臉色皆有異樣。
慎二太太尖刻地一笑:“真是好大膽無禮的奴僕,不曾通報也敢在我們這些主子面前放肆。”
“二太太若是有耳疾,本郡主不介意讓白嬤嬤像方才那樣再通報一次。”西涼茉這一次態度冰冷,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般的沉寂。
“你這賤……!”慎二太太惱怒,習慣性就想罵西涼茉賤人,但忽然想起面前少女早已身份不同,立刻生生把那句罵人的話給吞下去。
“二太太剛才想罵本郡主什麼呢,二太太姓慎,就該謹言慎行才是,否則別怪本郡主不顧念親戚情分,宮規掌嘴。”西涼茉冷冰冰地一眼過去,那種如料峭寒風的眸光,讓慎二太太立刻一僵,又惱又羞,卻想起那流花堂前的滿目血腥,頓時不敢再作聲。
白嬤嬤提了那個男子上來,同時手一拍,強迫他抬起臉來,男子不過弱冠,一身時下京城公子哥們最流行的雲錦箭袖胡服,只是衣服略有凌亂,但總體看來仍舊是一個俊秀的公子哥。
而靖國公立刻認出了這年輕的公子哥,他冷下聲音:“你是兵部右侍郎的庶長子陸峰!”
兵部右侍郎是靖國公之前的屬下,此次攜了兩個兒子一嫡一庶出來參加賀宴。
趙夫人立刻死死地盯著那個一臉頹喪的公子哥:“陸峰,是不是你殺了我的女兒!”
陸峰半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不說話,卻在聽到趙夫人的問話後臉色愈發蒼白。
“陸峰!”靖國公眉目間閃過厲色,一身威壓瞬間而出,嚇得陸峰倒退著爬了兩步,只蠕蠕囁囁地道:“不是……不……不是,我沒有殺她,我沒有!”
“陸峰,你還不說實話麼!”何嬤嬤冷聲怒道。
慎二太太又忍不住尖刻地一笑:“喲,這位公子哥倒是生得眉清目秀,看樣子斯斯文文嚇得不輕,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隨便抓了一個公子哥就強行逼供栽贓。”
此話一出,趙夫人本來就沒什麼理智,隨即怒瞪著西涼茉,咬牙道:“西涼茉,你休要以為栽贓他人就能把自己摘出去,本夫人,不西涼本家和我趙氏與你沒完!”
慎二太太又看向靖國公仿佛很惋惜似的:“國公爺,我看要不就這麼著吧,別審了,只是委屈這位右侍郎的公子了,那位侍郎曾經跟著國公爺出生入死,想必奉獻一個兒子給郡主頂罪,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分明是在說靖國公如果敢問罪陸峰,就是寒了多年屬下的心,傳到軍中,國公爺的威信就要下降。
靖國公微微擰眉,其實看著陸峰的模樣,他已經心中覺得蹊蹺,就算不是陸峰,那麼陸峰也必定知道點什麼,只是……
他還沒有考慮出對策,西涼茉已經一抬手,對著白嬤嬤道:“白嬤嬤,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白嬤嬤恭敬地道:“是,回郡主、國公爺,老身一直管著郡主的院子,不要說陌生人,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老身知道若有人想害郡主,今日必定是大好機會,但沒有想到那些人看進不來郡主的院子,所以就在院子外頭下手。
老身早年跟著靜小姐學了些武藝,所以今日其實在那賊人害了煙兒小姐的時候,就發現後院子有不對勁,只是人已經年老,武藝不精,等到老身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去追那害了煙兒小姐的賊人,卻不想到抓到此賊人,回來以後煙兒小姐已經斷氣,還牽扯上郡主!”
“白嬤嬤是郡主的人,郡主自然怎麼說,怎麼是。”慎二太太尖酸刻薄地道,手上暗自攪手絹。
西涼茉冷冷地道:“仵作,下去給這個人驗傷,再將煙兒小姐的手指上的抓痕深淺與此人比對,還有煙兒小姐手指上的蔻丹是屬於容易殘留的百花艷,查查他身上有沒有,想必就能真相大白。”
那仵作聞言,看著西涼茉眼裡不由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兩個家丁抓住大驚失色的陸峰和仵作一同下去驗傷。
不到一時三刻,那仵作恭謹地上來道:“回稟郡主、國公爺,只此人身上的傷痕與煙兒小姐指間所留完全吻合,也在他的傷口上驗出了百花艷,想不到郡主的學識如此淵博,奴才佩服!”
那再次被拎上來扔在地上的陸峰,已經面如死灰,趙夫人悽厲尖叫一聲,撲過去抓撓踢打陸峰,完全沒了之前的貴夫人風範。
眾人咂舌,沒有想到這樣斯文俊逸的貴公子竟然就是個人面獸心的jian殺犯!
“想來這位公子就是與郡主兩情相悅的了,只是何必如此殘忍呢,竟然央及無辜的煙兒小姐。”慎二太太很是感慨,語義卻極為惡毒。
那陸峰仿佛一驚,也詫異地看向慎二太太,卻不知為何對上慎二太太的那個方向後,立刻一顫,不再作聲地低下頭來竟然承認了:“我……我是與郡主有染。”
眾人譁然,於是眾人的目光都詭異而厭惡地看向了西涼茉,靖國公雖然眼中閃過狐疑,但立刻怒喝:“陸峰,你休得胡亂攀咬!”
那趙氏忽然慘笑,惡狠狠地看向西涼茉:“怎麼,靖國公也要庇護那個無恥的小賤人麼,好,你若不能一命賠一命,我們就金鑾殿上見!”
西涼茉似乎覺得很有趣地似的,忍俊不禁地低笑出聲,惹來眾人不可思議的側目,只覺得西涼茉是不是因為事情敗露而驚嚇出了毛病?
西涼茉只微笑道:“既然陸峰公子說與本郡主有私情,那麼陸峰公子必定深深愛慕於本郡主,早與本郡主常有往來了。”
陸峰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只是那少女眼神漆黑如深潭,深不可測,讓人看得不寒而慄,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是,我們認識於郡主微末之時,後來郡主卻不肯再認在下的婚約,今日在下與郡主想重修舊好,卻被煙兒小姐撞破所以……所以我才……殺人。”
“好,那本郡主且問你,本郡主生辰八字是什麼,本郡主最擅長什麼,本郡主與你何年何月何時何地相識,又以何為信物?可有證人?你可認識本郡主身邊的丫頭叫什麼?本郡主最愛的薛濤簽你可有?”西涼茉一連串的問話,問得陸峰目瞪口呆。
陸峰隨即想了半天,勉強道:“我與郡主交往並不很久,只在花前月下,所以我不太記得了,郡主最善……最善……畫皮之技,沒有證人,也不認識郡主的丫頭,但是薛濤簽是有的,就在我身上,是五片,是郡主親筆所寫!”
說著他還翻了幾片薛濤簽出來。
眾人正是覺得他前言不搭後語,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聽見西涼茉身邊的白蕊冷笑起來:“真是可笑,郡主最不擅長就是簪花書,甚至不擅長寫字,更不要說寫什麼薛濤簽了,只要取來房裡的書一對比就是了!”
陸峰頓時如五雷轟頂,他呆呆怔怔地張大了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大家閨秀連毛筆字都寫不好,卻沒想到且不說西涼茉上輩子本就不擅長寫毛筆,今生連飯都吃不飽,何況習字。
眾人譁然,黎氏更是怒目而視:“你可知污衊人是什麼罪過,尤其是郡主之尊,也是你隨口可以攀咬的麼?”
西涼茉冷冷地道:“白嬤嬤,給我掌他的嘴!”
白嬤嬤立刻道,是,隨即上去就抽陸峰的耳刮子,白嬤嬤手上是專門的打耳光專用竹板,打下去夾肉,劇痛無比,所以她一氣狠狠‘啪啪’抽了二十幾個耳光,直到西涼茉淡淡喊停,她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