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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一沒說話,只是看著向他走來的護衛,直接道,“她在哪裡?”
“騎馬出城了!”
凜五聽言,挑眉,“她還會騎馬!”查探的信息上可是不曾提到,又一意外!
“去往哪裡?”
“城南!邢虎跟著。”
凜一點頭,隨著往城門口走去!
凜五跟在身側,饒有趣味,“沒想到你竟會派人跟著她!”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小人,他也不君子,大家扯平了!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湛王是個愛記仇的,下屬也都不是大度的!
凜五笑了笑,“做的不錯!”說著,話鋒一轉,“不過,我感覺,她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我們逮到。”這是凜五反省之後得出的結論。
出乎意料的事兒接二連三,這感覺,隨著冒頭了!
“是與不是,很快就會知道!”
策馬出城,然後……
看著眼前,身材纖瘦,一頭烏髮,一身紅衣的……少年!凜一面色冷硬!
凜五看向一臉羞愧的邢虎,“沒想到在你眼皮下,你還把人跟丟了!”就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邢虎的眼皮下來了這麼一出偷梁換柱!
不過,眼前這少年,身形跟容傾確是還挺像。
像嗎?放屁,她胸可沒那麼平!在邢五毫不遲疑去追這平胸少年時,容傾詛咒邢虎每次發情他的女人都在來月事!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她途中去一農家借水,之後如廁,屬下……暫迴避了一下。是屬下失職!”
“你是失職!”說完,凜五看著這男扮女裝的少年問,“你呢?”
“我……小民,正在如廁,那……女子忽然闖了進來……”想到當時的情景,少年開始結巴,臉蛋紅的充血,“進來後二話不說,往我嘴巴里塞了一顆東西,然後告訴我,不想一輩子直……直不起來,娶不到媳婦兒,就乖乖聽她的,然……然後,我們就換了衣服,聽她的我騎著馬開始往南邊走!”
凜一聽了,抿嘴,再次無言!
凜五搖頭,看著邢虎道,“比起容九姑娘,你辦事兒,太靦腆了!”
看到女人如廁,邢虎迴避了!與其相反,容九明知有男人在如廁,強悍的衝進去了,還把人扒光了!
人選的准,時間把握的也好,由此可見,容九這一路上左顧右盼的,不是在找路線,而是一直在找跟她身形相似,又剛好在如廁的人吧!
人跟丟了,再找,如何都要費些時間的。
“城南,邢虎已跑了一圈,容九應該不會在這一方向,不過也不可大意,留些護衛繼續守著!”
凜一點頭,隨著道,“其餘,西邊,北面,邢狼,邢嗜,你們兩人各帶五十人去找!切記不可疏忽大意。”
“是!”
護衛領命離開,凜一看向東邊——那是京城!
“京城,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透徹容傾狡詐不定的性子,京城不能忽視。
“你帶人在京城找,我帶人在城外尋覓。”凜一道。
凜五點頭,不再多言,兩人既分頭行事。
尋覓容傾必須儘快出結果,不然,超過了一定時限,就是贏了,他們湛王府也臉上無光。
想找一個人,必須做到兩點!
一,你認為不可能的地方,人或許就在哪裡!
二。能供應她吃喝拉撒的地方,守株待兔必能把人逮到!
湛王經常這麼說,不過,他卻從不那麼做。
原因很簡單,他嫌麻煩,也沒耐性,他喜歡簡單粗暴的。所以,他一般都是直接殺去人家老宅,對著一族的人,放話一句;限時之內,若是不把人找到,他就把整個窩給你端了!
人果然都是怕死的。至今未遇到寧死不屈,干坐著不動等他抄家的。
湛王可謂一招打天下,百試不慡!
只能讓人感嘆;要臉的總是干不過不要臉的!講道理的一般都輸給不講理的!
而湛王是既不要臉,又不講理。為人處世兇殘為主,遇到他,簡直了……
就是不知道容傾這件事兒,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凜一,凜五作為護衛,凡事,做事,還達不到湛王那個高度,所以,他們現在是奉其主思路行事!角角落落不放過,奇奇怪怪的地方絕不放過!
所謂奇怪,且聽下面對話!
“統領,jì院已搜,無!現派人盯著!”
“統領,京城所有乞丐窩,已經搜查過,無!現留人盯著!”
“小憐館呢?”
“無!”
“仔細盯著!”
“是!”
“另,眼皮子底下也沒大意了。你以為不可能時,她或許就在你面前晃悠。”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境況越兇險,鋌而走險的機率越是大!
“是!”
“另貼出通告,湛王府丟了東西。京城之中,每府,每戶,在兩個時辰之前,但凡有陌生人進入的,或是看到形跡可疑的,即刻來報,若是有知情不報的,一旦查出,後果自負!”
“是!”
湛王的變態之名,加上湛王府護衛的威勢,這通告一出,必是人人戒備,自覺開始清查!
如此一來,京城私家容傾是別想渾水摸魚進去了。剩下的只有公共場合了!
湛王護衛出動,猶如疾風驟雨,要動靜有動靜,要速度有速度!
“凜一哪裡可有消息!”
“還沒!”
“有消息即刻來報。”
護衛領命離開,繼續尋人。凜五帶著護衛,開始在酒樓,茶館,每個能吃食的地方晃悠。
進門,對著每桌人,直接問,“相互都熟識嗎?”
“是,是,都……都認識!”
聽他們介紹,盯著看有無喬裝打扮!
如此,進進出出,可謂是滴水不漏!
“都認識嗎?”
“是,我們都……都認識!”
凜五走進酒樓,聽護衛正在探查,四處觀看了一圈!
“你們兩個人,怎有三雙筷子?”
“這……這個,剛才浩子的表弟來了,所以……”
“怎麼是我表弟?那不是你表弟嗎?”
“什麼意思?我不認識他呀!”
“我也不認識呀,我以為你是家親戚!”
兩個騷年說著,都有些發懵!
“怎麼回事兒?”護衛沉聲問。
“我……我們也不知道,前一會兒有個少年進來,進門對著我倆就喊表哥,然後邊說邊吃……”還沒他們鬧明白怎麼回事兒,他就又走了!